“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温雅哭喊着,她除了不停的摇头否认,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解释这场惊天大慌,多么荒诞。
温雅瘫坐在地上,她死死的抓住唐筱歌的裤脚,声音带着歇斯底里,“我就是因为爱你才会这么做的,这么多年我就是忘不了你。当时我和他闪婚只不过是为了赌气,可没想到却意外有了孩子。医生说,我要是不要这个孩子,可能以后都不会再怀孕了,所以我才生下了他。”“后来,我就没有脸再去回头找你了。可没想到,这个男人是个渣男,他不仅烂赌,还一脚踏两船,所以我们第四个月的时候就离婚了,当时为了离开他,我拿出了全部家当。把孩子养到这么大,都是我一个人辛苦付出的……”温雅一边说着一边哭,声音已经变了调。
她靠近唐筱歌,继续哭诉着,“你知道我这么多年过得多辛苦吗,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的心,我觉得自己很脏,我甚至想过自杀。但每天看到孩子对我笑眯眯的样子,我又狠不下心来。”“你知道吗,这么多年我一直忘不了你,该死的唐筱歌为什么一直阴魂不散,我走在街上,坐地铁,甚至是在家上网看电视,无处不在的都是关于你的消息,你让我怎么忘了你?你告诉我啊,我真的做不到……”林温温的眼圈有些泛红,她的鼻尖微酸,看到温雅,似乎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每一个女人在母爱的范畴内,大概都是脆弱不堪,甚至心狠手辣的。
唐筱歌完全听不进去温雅的解释,他扭过头看向别处,一副冷冰冰的模样。
温雅的鼻涕和眼泪混在一起,花了脸。她渐渐松开唐筱歌的裤管,眼神里开始泛起一丝狰狞,她的样子
不再甜美温顺,反而是带着满满的仇恨。温雅纤弱的身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她指着手术台上正昏睡着的男人,撕心裂肺的叫骂着,几乎倾倒出自己全部的情绪。
“没错,他是孩子的爸爸,就是他毁了我的人生,要不是他我们现在可能已经结婚有了自己的孩子。”温雅已经失去了理智,她狠狠吸了吸鼻涕,冷笑着扬起嘴角,“他要付出代价的,这个孩子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们的配型又成功了,我拿他一颗肾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小雅,你这样犯法的,更何况我看他好像不是自愿,即便他是孩子的爸爸,他也有知情权和选择权的,要是他醒了知道这件事,恐怕也会闹到警察局的。”林温温一脸着急的劝着温雅,这一切都太可怕了,直到现在她依旧很难接受这个事实。
幸亏他们及时发现,不然的话,不知道事情继续发展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给我闭嘴!”温雅的怒火指向了林温温,她的目光里慍着一团火,“关你什么事啊,你别以为自己在唐筱歌心里多重要,我们的事轮不到你讲话。”温雅已经完全的变了一个人,当一个人的意志濒临崩溃边缘的时候,除了歇斯底里便找不到更好的发泄出口。
她笑着看向躺在手术台上的男人,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低声说道,“他怎么敢报警呢,他自己也是一身骚,做了那么多违法的事,恐怕警察也在到处找他吧。这不是正合适吗,天时地利人和,就差着一刀了!”“够了!”唐筱歌恶狠狠的扯过温雅的胳膊,厉声苛责着,“你是不是疯了?你这跟杀人没什么区别。我告诉你,即便没有他的出现,我们也不可能走到今天,我
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从一开始就是错的。”“既然是错误,就该有被纠正的时候,你应该面对自己,不是用这样的方式,你要是坐牢,那孩子怎么办?你要把孩子交给这个人渣吗?”唐筱歌几乎失了声,他的嗓子已经无法负担这般歇斯底里的嘶吼了。
王漫握紧手机,她撑着身子缓缓坐直,抬手用力的按着太阳穴。林温温跑过去,抚着王漫,低声问道,“你没事了吧?”王漫摇摇头,觉得脑袋一阵疼痛,她没说话,而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就在唐筱歌和温雅僵持的时候,刚刚出去的两个男人回来了。其中一个人拎着一个巨大的冷藏箱,里面装的是分量十足的新鲜血液,大概是准备做取肾手术用的。
林温温觉得很恐怖,在这样的地方做一个这么大的手术,不管是条件还是卫生都远远不及正规的标准,即便人有幸活了下来,也很容易染上一些奇怪的疾病。
这根本像是一场屠杀,让人恶心至极的屠杀。
男人看到屋子里突然出现这么多人,警惕惊慌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指向前方,“你们是什么人?”温雅拦在唐筱歌面前,解释道,“他们是我的朋友,你放心,他们不会说出去的,你只要尽快把他的肾取出来,我的孩子已经等不了了!”那男人半信半疑的没有动,而是站在原地观察着情况。黑市的器官买卖本就是见不得光的交易,这件事若是被捅了出去,死刑恐怕是逃脱不掉的了。
“不可以!”唐筱歌阻止着,他一把拉开温雅,“把人放了,我们不做了。孩子我已经派人从屋村接去医院了,即便是需要配型,也是要去医院,经过正规的手续和途径,这
样的方法是违法的!”“不行!要是去了医院,他一定不肯捐肾的!我之前找过他,他拒绝了,我才会出此下策找人把他打晕带来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