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越聚越多,大家都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什么,办事处的门口站着几个衣冠楚楚的办公人员,从穿着打扮上看,绝非普通人。
唐筱歌和林温温站在距离人群有点距离的巷子口,没有凑过去,他们正在跟一位看起来面熟的老爷爷攀谈着,这里的事本与他们无关。
但是基于一种特殊的情感,微妙的把他们与这里联系在了一起,不管是出于关心还是好奇都好,总之他们没有马上就离开。
唐筱歌不禁追问着,“发生什么事了爷爷?大家为什么都到这里来了?”老爷爷摇摇头,声音中带着沧桑和嘶哑,“这里可能要被拆掉了,听说一个大集团跟政府买下了这块地,说要拆迁改造老城区,建设一个什么游乐城。”“哎……”老爷爷叹了口气,“不管给多少钱,让我住多大的房子都好,可这里终究是我的家啊,房子和家不一样。这里有人情味儿,不像那些高楼大厦,都是一股水泥味儿。”老爷子一边叹气,一边背着手一摇一晃的向小巷子深出走去了,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哎呦,我还是四处逛逛吧,没准儿哪天就被拆掉了呢……”唐筱歌和林温温面面相觑,他们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感,这个老城区,唐筱歌与父亲唯一回忆的地方,林温温躲避压力的桃源。
所谓的秘密基地,就要被拆了。
林温温想着,其实无论多么先进豪华的游乐城都难以让人真正的忘却烦恼,反而这样朴实归真的娴静之处更能慰藉人心。
可城市就是这样,人类的发展就是这样,进步必然伴随着消亡,一样东西的产生就注定着另外一样东西的毁灭,也许这也是某种意义上的平衡吧。
但
人们到底多矛盾呢,一面致力于发展城市的进步,不惜牺牲一切美好的情怀,一面又在频频婉叹着丧失人情味的萧索之景,却又心口不一的怅然若失着。
不管如何,此时的林温温像是小孩子失去了自己心爱的玩具一样,闷闷不乐。
在后来的打听中,唐筱歌得知,这里被云城一家地产公司收购了,这家地产公司是近年来迅速发展壮大的一家公司,最早是靠生产纸业起家的,后来渐渐投身地产行业。
顺着地产行业的高涨态势,坐着前几艘船乘风破浪的一些佼佼者,便取得了商业的先机,领先于人。
即便后来者愈渐形成了更庞大的队伍,可先头部队还是占据了不可比拟的地位和无形资产份额,实力难以小觑。
整个云城,能和这家公司抗衡的,恐怕也就只有陆景深和方墨亭两大家族财团了。
一路上林温温和唐筱歌都没开口说话,他们心里想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这一刻觉得安静才是最舒服的状态。
“下车吧……”唐筱歌停在距离陆氏集团还要步行十几分钟距离的地方,看向林温温。
“什么?还没到陆氏,干嘛要我下车?”缓过神的林温温一脸惊讶的看向唐筱歌,完全不理解他的意思。
唐筱歌叹了口气,表情淡漠的说着,“陆氏门口可能会有记者,也有可能碰上陆景深,你还是自己走回去吧,免得到时候又产生什么误会,很烦。”说完,唐筱歌就目视前方,冷着一张脸,他的手臂随意的搭在方向盘上,从侧脸分明的棱角边缘轻微的震颤,看得出他有些不高兴了。
林温温的眼神有些犹疑,虽然他们之间并无暧昧,可唐筱歌说的没错,这段时间大家都
太疲惫了,谁也不想无端增添烦恼,所以避嫌,是最好的选择。
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充斥着唐筱歌的耳朵,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紧攥在一起,快要捏碎方向盘的力道,令他的手腕血液阻滞的略发苍白起来。
林温温下了车,她本想回头对着车窗里面的唐筱歌说句一会儿工作室见,可没想到,转身之际,唐筱歌的车便犹如脱弓的箭,瞬间没了踪影。
唐筱歌死命的踩着油门,在那一刻,他只想赶快离林温温远一点,好像哪怕再多一秒的犹豫,他都会改变主意,重新把她拉上车。
尽管只是这么小的一件事,他还是违背了自己的心。
记者也好,陆景深也好,唐筱歌如此放荡不羁的性格又怎么会在乎呢,他只是在为林温温考虑,设身处地的结果就是心碎欲裂。
这不可否认,唐筱歌开始因为林温温变得更加成熟起来。
果然,唐筱歌的担心是有必要的,刚一进入陆氏大厅的林温温就碰上了刚刚去外面开完会回来的陆景深。
林温温看了一眼陆景深,点着头径直往电梯口的方向走,她一句话都没说,像是落荒而逃的样子。
吴特助看了眼陆总,识相的借故说有东西落在了车里,所以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进电梯,便转身走向了门口。
陆景深不由分说的把林温温按在电梯的墙壁上,带着香的鼻息打在她的脸颊上,他有些戏弄着的说道,“怎么看见你老公,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呢,去哪了?”陆景深的嘴角挂起一抹邪恶的笑意,他的另一只手也不老实的摆弄着林温温上衣垂落的绑带,一种极为暧昧的姿势,在电梯里上演着。
“是你之前说的,在公司里要尽量低调一点,
我想你应该也不会喜欢我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