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大的办公室,极简的北欧装饰风格,落地的玻璃窗被擦得透亮,一尘不染。
站在那里,刚好能看到云城的海,阳光会在每天上午十点十五分左右,从窗子的右上方照进办公室里。
每天这个时候。陆景深都会站在窗子边上,品尝着他喜欢的咖啡,然后投入一天的工作。
今天有些不同,王爱萍的突然闯入打乱了他的计划,甚至害得他拖延了一个已经排好时间的公司例会。
“你说林牧去见了北海集团的人?”陆景深这才放下手里的文件,看向了站在对面的王爱萍。
“是,那人叫祁越,说是北海集团的事务总裁,听老林的意思,是要跟他们合作,我不知道那个U盘里的东西竟然对林氏那么重要,要是老林发现不见了,一定会怀疑我的。”王爱萍没好气的说着,言语间尽是埋怨的口吻。
“那个U盘是加了密的,不是说复制就能复制的,数据只能使用一次,就会被写好的程式永久删除,到时候不止我,就连林家也一样得不到。”陆景深淡淡的说着。
“不对,那天在餐厅遇上了那个小贱……”王爱萍还没等说出最后一个字,便立刻发觉自己说错了话,马上改口。
她清了清嗓子,“是林温温,看样子她是认识那个祁越的,听她们的对话,那个总裁好像是她身边那女人的前夫。”“你说慕烟儿?”听到林温温的名字,陆景深的眉心轻轻颤动了一下,随后他问着。
王爱萍略作思考,便立马点着头,“对,好像是叫慕烟儿。”还没等陆景深说话,王爱萍拍着桌子站了起来,“林温温是你老婆,她又认识那个祁越,你们该不会是串通起来整我吧。”她尖声利语的说着,瞪着陆景深。
“想整你,大可不必费这么
多周章,仅凭我手里的视频和证据,我相信,不管是给警察还是林牧,对你来说,都算得上是灭顶之灾了吧。”陆景深俨乎其然的说着,似乎是再次提醒着王爱萍。
他迈开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对着窗子,冷冷的声音传出,“这件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至于林牧那边,你自己想办法解决。”王爱萍一脸瞠目咋舌的神情,她站在陆景深的身后,双手不停的抖动着,陆景深的话无疑像是给了她一记耳光,响亮又令她难堪着。
王爱萍此刻觉得,自己来找陆景深本就是一个错误,她曾差点间接杀了他的妻子,他们并不是在同一个战线,那只是一场单方面的威胁,而她毫无退路可选。
“我希望,您最好不要再突然出现在我的办公室里。”陆景深走到王爱萍的身边,低沉的嗓音带着明显的不满。
他轻轻按了办公室电话内线的按键,“送客。”三秒钟不到的时间,刚刚的助理走了进来,伸出手一只手,示意着王爱萍离开,“女士,这边请。”王爱萍虽然生气,但却只能隐忍着,愤愤不平的脸上还带着一副极不情愿的表情。
走出陆氏集团,王爱萍随即招手上了一辆出租车,由于来见陆景深的事情她并不想让林牧知道引起怀疑,所以她没有乘坐家里的车子。
刚上车,王爱萍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她不耐烦的从手提包里拿出电话瞄了一眼,是不认识的号码。
“无聊的推销电话。”王爱萍喃喃自语着,随手便挂断了电话。
没过几分钟,电话再次响起,依旧是刚刚的号码。
“谁呀!”王爱萍烦躁的念叨着,使劲儿在屏幕上滑动着,接起了电话。
“喂!”王爱萍没好气儿的说着。
“上次的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手头紧,等钱花,你也不想我把当年的事情闹大,让你老公知道吧。”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幽幽的从电话听筒里传了出来。
王爱萍的神情忽然变得紧张起来,“杜晓平?你从哪知道我的电话的。”王爱萍想起上次的见面,也是多年之后杜晓平穷困潦倒,被逼的狗急跳墙之际,才突然想到利用当年和自己之间交易的事情进行勒索。
她凭着记忆找到了林家所在的别墅区,但因为过了很久也记不清楚具体是哪一栋房子,所以她便日夜的蹲守,在附近晃着,终于在一个礼拜之后看到了王爱萍的身影。
就这样她偷偷跟着王爱萍,在只有她一个人出门的时候,拦下了她。
王爱萍认出了她的身份之后,担心被林牧看到,所以慌慌张张的带着她去了很远的一个餐厅谈,也就是程易看到的那次。
其实,她们之间从十几年前那次所谓的法事之后,根本没有任何联络,收了一大笔钱的杜晓平挥霍无度,很快便花光了王爱萍给她的钱。
后来的杜晓平整日颓废的生活,喝酒打牌,欠了很多的债,再后来她和不同的男人纠缠着,靠着那些所谓的相好接济着生活,糜乱无度。
“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钱准没准备好。”杜晓平的声音有些急迫。
王爱萍不耐烦的说道,“你别指望凭着当年那件事儿就想发笔横财,一百万?呵,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啊,我告诉你,最多就是二十万,多一个子儿我都不会给你,不要的话,连这二十万都没有!”王爱萍的声调越来越高,北海集团的事已经足够让她烦躁了,现在又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