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温温下意识的攥紧了手。
陆景深的母亲,林温温听说过一些。
姜亦萍。
她是个很厉害的女人,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如今的陆氏。
这个女人在丈夫过世后,以一己之力撑起了陆氏,面对董事局一群老狐狸,以雷霆手腕将陆氏牢牢握在手里。
商业圈子里没人不知道她,圈子里的人都在背后叫她铁娘子。
不过在陆景深完全能够独立接收家族的全盘生意之后,姜亦萍就逐渐隐退,这几年更是鲜少出现在圈子里的各种社交场合。
……一个晚上的应酬下来,让林温温感觉疲惫不堪,她现在除了想好好睡一觉,什么都懒得理会了。
姜亦萍中途就离开了陆宅,吴特助送她去了机场,听说她后天的行程是去佛罗伦萨听一场歌剧。
有钱人的世界真是可以任性,她也好想不开心的时候能去巴黎的广场喂喂鸽子,去泸沽湖看看天鹅什么的。
林温温趴在床上迷迷糊糊的想着。
陆景深送走了宾客,回书房处理了些事情,便回了卧室。
看到林温温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姣好的面容和曼妙的身材,令伴着丝丝微醺的男人目光渐渐深邃了起来。
他随手将西装脱下扔到了沙发上,松了领带,几步跨上了床,从身后将她搂在了怀里。
女人沐浴过后的香气丝丝萦绕在鼻尖,带着数不清的勾人心魄的魅惑。
林温温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还来不及反应,男人的手便顺着她轻薄的睡裙直接伸到了里面。
“喔——”她并没有反抗,即便她现在很累,即便她现在不愿意跟这个男人发生亲热的关系。
很奇怪的是,做了三年的人,林温温本来早已习惯这种状态。
随时,只要陆景深想要,她都乖乖配合着。
如今的关系也不过是比那时候多了一张纸而已,她却明显多了其他的情绪。
不甘心还是嫉妒还是恨,交杂
在一起,她分不清也弄不懂。
第二天睁开眼睛的时候,床的一侧空荡荡的,陆景深早晨接了个电话便出门了。
佣人做好的早餐放在桌子上,温热恰到好处的牛奶,烤的两面金黄的焦糖面包配上流淌着半融化的黄油,瓶子里的草莓果酱散发着甜腻的香气,这一切都挑逗着人的味蕾。
林温温觉得心情很好,甜的东西果然是会让人心情愉悦。
唐筱歌的电话总是会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响起来。
比如此刻,她刚咬了一口面包。
她看了一眼时间,距离上班时间还有两个小时,于是毫不犹豫的挂掉了电话。
很快电话又响起来,她索性直接调成了静音反扣在桌子上。
三十分钟的安静用餐时间,等她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将杯子放下,随手拿起手机看了眼,不由得挑起了眉。
尽管林温温心里清楚,关于唐筱歌,她是有任务在身的。
三十六通追魂夺命call加上十几条微信语音。
她点开语音,从后面随便挑了一条听了下。
这个人一贯说话前面基本都是一堆废话开始,听了才是浪费时间。
“这个疯子!”林温温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上楼换了身衣服,这期间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几句。
一个小时后。
天音传媒。
“你怎么才来,我都要睡着了。”唐筱歌慵懒的趴在林温温的桌子上,把桌子上空白的便签纸贴的到处都是,乱糟糟的几乎看不见桌子原本的样子了。
林温温眉头突突跳着,她忍着怒气,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起来,“你找我有事?”“没事,就是我很无聊,就想找你玩。”唐筱歌咧开嘴巴,露出一排细白的牙齿,以及无赖般的笑容。
“对不起,我要上班,没时间陪小孩子玩耍。”林温温走过去,扫了一眼到处都是的便签纸,伸手一张张拿下来。
“你说我是小孩子?”唐筱歌挑起好看的眉
头,帅气的一张脸带着几分怒气,“我都二十七岁了,你说我是小孩子?”“您老还知道您的高龄吗?”林温温看了她一眼,嘲笑的目光看着他,“我以为只有小孩子能干出这种事情。”周围的同事各自忙着手里的工作,偶尔会投注过来些好奇的目光。
唐筱歌贱兮兮的把脸贴到林温温的脸面前,“你是我的人,我才是你的老板。”林温温朝后退了一步,公式化的脸上挽出笑容,“我是您的经纪人。”她纠正道。
唐筱歌耸耸肩,露出几分懒洋洋的笑容,“你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他故意拉了个长音,而后才继续道,“无趣。”林温温抿唇静默了几秒钟,她突然弯下腰弹出一根指头,在快要戳他的额头的位置定住,“我告诉你,请你搞搞清楚,老娘不是伺候你的,我只是你的经纪人而已。想找人伺候,出门左拐打车,第4公路78号,交钱,保姆姐姐当时就能上岗,真的,特效率。”“我现在要去经理办公室对你这段时间的行为道歉,我希望我回来的时候这里会收拾干净。”她抛下一句话,踩着高跟鞋转身走了。
唐筱歌一个人坐在林温温的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