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慕容彻跃下塔楼,容均站在原地,缓缓捏紧了手心的虎符。
“疯了,真是疯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从前冷清决绝的慕容彻有一天会这么不顾一切!
深夜,莫清晓的屋子外,忽明忽灭的孔明灯扑闪了一下就熄灭了,整个庭院都陷入了黑暗。
许久后,树下的黑色人影静静地走向了要掉下来的孔明灯,用火折子重新点亮了里头的灯芯。
缓缓亮起来的灯柔柔地照向前方的窗子。
在床前站了一个时辰,慕容彻动作极轻地进了屋子。
平静地站在床前,他凝神看着床上安睡的小女人。
看着她睡梦中下意识地握住脖子上的玉佩,慕容彻眼眸一紧,伸手想要牢牢握住她的手。
但还是停住了,他轻笑着收回了手,低声呢喃,“晓晓,你要平安顺遂。”
隐隐约约的人影,如在耳畔的声音似乎一直在盘绕。
莫清晓眉头紧锁,似梦似幻的感觉让她急切地睁开眼。
不知是几更天了,漆黑一片的屋子还是和寻常一样。
莫清晓按着额头,喃喃道:“又做梦了?”
可她一抬头,看见熄灭的孔明灯居然又亮起来了,昨晚阿晋说了要留一盏灯陪着她入
睡,她记得睡前隐约觉得外面暗了下来。
想着或许是谁又点上了,莫清晓摇了摇头,躺下却再也睡不着了。
离开北均已经很多天了,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伤势应该好了吧……
握着带有体温很是温热的玉佩,莫清晓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莫清晓一大早就起来了,坐在窗前翻了翻医书。
院子里,连翘抱着手臂看向门口左右踱步的薛敬,一脸防备,“薛管家,你到底进不进来?”
薛敬没想到自己被撞了个正着,连忙转身就要走。
连翘蹙了蹙眉,“薛管家!”
薛敬回头,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来看看小姐有没有什么吩咐?”
连翘狐疑地看着他,“你这么一大早来看我家小姐?薛管家,你是不是……”
薛敬一时来明白,连连点头,“连翘姑娘,我就是……”
“你!”连翘一把拽住了他,“你是不是对我家小姐有什么企图?枉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没想到你居然居心叵测!”
薛敬顿时有口说不清,急得满脸涨红,“连翘姑娘你听我解释!我真的不是!我就是来看看小姐有没有事……”
连翘就是不撒手,听他解释更觉得不对劲,
“谁家小姐天还没亮透就起来等着你看!你分明就是居心叵测!别以为你是管家我就怕你,你别想打我家小姐的主意!”
薛敬顿时语塞,“那……那我现在就走?”
“你还想走?做贼心虚!”连翘死死地拽住了他,“不许走!今天我一定要替我家小姐讨公道!”
拉拉扯扯间,薛敬的袖带里掉出一块叠得四四方方的绢纸,隐约看得出有字迹。
连翘看他急着要捡,连忙去抢,“这么见不得人,肯定是赃物!”
薛敬这下子连耳朵根都红了,“连翘姑娘这真的不是赃物!这是我的东西。”
连翘不听他解释,连忙要去抢。
莫清晓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纠缠在一起,抢着地上被捏皱的一团绢纸。
连翘无意间一踢,纸团滚到了莫清晓的脚边,连翘脚一崴冲着石阶就倒了过去。
薛敬心里一急,伸手就抓住了连翘的手,这么慌张间一扯,两人滚在了莫清晓的面前。
莫清晓干咳了一声,反倒是不知道说什么了。
薛敬吓得连忙要撒手,可连翘扑在他身上又不敢用手去推。
莫清晓看他俩脸色通红,她连忙转过身,“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
连翘涨红
着脸爬起来,狠狠瞪了眼薛敬,“都是你!”
薛敬为了保护连翘也撞在了石阶上,后背破了个大口子。
连翘顾不得其他,指着薛敬说:“小姐!这人一定有问题,他总是大清早偷偷摸摸过来,还屡次想要接近小姐!对了!这就是赃物!”
连翘指了指莫清晓手里的纸团。
莫清晓故作郑重地点点头,目光转到了薛敬那里,只见薛敬一张白净的脸红的不行。
“薛管家,这就是赃物?”
薛敬哑口无言,这东西是什么,他最清楚不过了。
莫清晓打开看了眼,故作生气地合上了纸团,“没想到还真是赃物!”
连翘一听更来气了,“薛敬你欺人太甚!我家小姐由不得你欺负!我……我第一个不放过你!”
薛敬愣在了原地,在连翘眼里这就是做贼心虚,她扯着薛敬的衣袖不肯撒手,“小姐!我们报官!”
莫清晓总算是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得弯下了腰,一旁被连翘扯住的薛敬更是窘迫,“小姐……我……”
“薛公子,这下我可真的饶不了你了。”
连翘不知道自家小姐怎么会笑起来,一头雾水地张大了嘴,“小姐?”
莫清晓把纸团塞到了连翘
的手心,干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