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均笑了笑,“忙完了,就过来了。”
莫清晓背对着他,低声道:“你和我说的,云家是要被重新洗牌的,这是上面的意思……”
容均轻轻应了一声,“浅显来说就是这样。”
“那如果上面的人觉得这个天下都不好控制了呢?”莫清晓回过头,看着容均,“也要重新洗牌吗?”
容均垂眸一笑,“晓晓有没有进过赌场?”
莫清晓点点头,她以往执行任务的时候,赌场并没有少去。
容均悠悠开口道:“洗牌还是要面临新的赌局,是胜是负……谁能看得透?”
莫清晓微眯起了眸子,“你什么意思?”
容均笑着打开了折扇,“晓晓这般聪慧,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莫清晓看着他,走向了他,“容均,清绝箫在你手上,对么?”
容均笑意微敛,“我就知道,晓晓聪慧。”
莫清晓摸了摸下巴,“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当然你可以死撑着不说,就是你真的不说,我完全可以转身就忘……”
容均趁她不备,用折扇敲了她额头一下,笑道:“清绝箫在你枕头底下。”
莫清晓瞪了他一眼,“容均你又耍我!”
容均笑眯眯地在她追上之前跃上了院墙,“晓晓,这大皇子连侧妃都纳了,我这九皇子
还孤身一人,不如……”
莫清晓知道他又要开始调笑,拿起一块石头就砸了上去,“慢走不送!”
第二天,莫清晓是被云夫人送出了圣医宗。
云夫人一路上说着云家的事,云天英这次气坏了,处理了凝烟后也病倒了,云梦儿也被送去外家养着,现在云家倒是寂静一片,所幸云福的身子是真的好转了不少。
莫清晓劝了她几句,也没有多说。
云夫人又送了一大堆的药材,都是圣医宗顶尖的上等药材,这些莫清晓倒是真心谢过了云夫人。
和云夫人告别后莫清晓就看到了青竹。
青竹行了一礼,“莫小姐,我家主子已经护送着大皇子先行一步了,派青竹来接应莫小姐。”
一旁的华阳公主哼了一声,“不就一个废物嘛,还得护送。”
青竹讪笑道:“大皇子还是皇子身份。”
华阳公主摸了摸鼻子,“真是奇怪,按你们说的,一个被废的太子……现在又残废了大半,居然还能回皇城娶侧妃,这西岳皇帝想什么呢。”
莫清晓和青竹道:“有劳了,那就启程吧。”
马车继续走了,莫清晓和华阳公主说道:“君心难测,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心思被人猜到,他这次对赫连褚不管有没有父子之情,但肯定
也有其他的考虑,西岳皇帝的年龄摆在那里了,他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夺嫡之争。”
华阳公主是皇室中人,听到这里扁着嘴不吭声了,夺嫡,在外人眼里就是个戏文段子一样,可是在皇室……那真是血雨腥风,亲情是皇室最廉价的东西。
莫清晓拍了拍她的肩,“北均暂时也算是稳定下来了。”
华阳公主看了莫清晓一眼,脱口道:“皇兄其实还是腹背受敌,外有小国虎视眈眈,北均还有那么多不服他的人,还有太皇太后那个老太婆,还有梁王,还有其他几个刚刚封王的皇子,哪一个是省油的灯!”
莫清晓心里一揪,其实这些她都知道……
她知道慕容彻的处境其实并没有很乐观,她知道慕容彻不应该再花心思在她这里,她给不了他任何承诺,也说服不了自己接受那样的生活。
所以她宁可直接斩断这个选择,两个人到此为止。
但是,有些事她一定会做,不知算不算愧疚,但她好像本就欠他很多……
她第一次觉得就算他不逼着她,她也会做这些事。
“我会想办法帮他找到虎符。”
华阳公主刚要继续说就听到莫清晓这句话,她一愣,随后拉住了莫清晓,笑了起来,试探地问道:“我知道了…
…清晓,你也喜欢我皇兄的对不对?”
莫清晓呛了一声,咳了好一会儿,“你误会了,我……”
“我都听季子渊说了,其实虎符这件事对莫家来说还算个禁忌,你居然还惦记着要帮皇兄找虎符,清晓……你肯定是因为放不下我皇兄!”
莫清晓拉住了她,心里不知是心虚还是压得慌,“华阳,真的不是,我先前就答应了要做这件事……”
“可是我皇兄都放你自由了,他也没追着你要虎符啊,你干嘛还那么担心他?”华阳公主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不相信。
“我……”莫清晓心里一阵烦乱,抿了抿唇还是压不下。
她扫了眼还在盯着她的华阳公主,干脆拿了一包茯苓糕塞在她手里,“吃饭!”
华阳公主笑着连连点头,一边吃着茯苓糕,一边喜滋滋地做着打算,一会儿到驿站了先让人送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给皇兄!
到了驿站,莫清晓交代马夫照顾好粮草行李后就溜去了隔壁院子。
这时候,华阳公主拉住了牵马去喂草的季子渊,“有没有银子,我要发急报!”
季子渊一阵头疼,“姑奶奶,你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