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概是死了,身体已经便凉了。我体内的能量在不断地流失,就像我生命的沙袋被人割裂了致命的伤口,永远不会愈合了!只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连他怎么出手都没有看到?
是什么兵器割裂了我的器官?是什么力量摧毁了我的经脉?是什么手段让我如此痛并清醒着?
那个女孩儿呢?她死了吗?为什么我看不到她的样子?为什么我连整个世界都看不到了?
白色...全部都是白色...
夜华在即将丧失意识的那一刻,突然后悔了。他不该扔出那只匕首。他只需要在这个地方好好待着,然后把看到的那个人的情况记录下来,然后上报就可以了。
他后悔了,后悔自己的自大,后悔自己对于未知事物的绝对自信。
然而一切已经晚了!
楚某带着依诺来到城郊,这里有一家江城老字号的药铺——恒生药铺!
店老板拿出秘制的药膏,楚某道谢接过药膏付了钱,帮着依诺小心涂抹。
起初,依诺是拒绝的。然而,当楚某打开药膏瓶盖,那迷人的香气让她瞬间打消了抗拒的念头。
“爸爸,你个药膏怎么这么好闻呢?我记得思语阿姨曾经给过我一瓶想奈尔一号的,但是这个有熬膏的味道要比那瓶香水更让人舒服。爸爸,我能带走它吗?”
依诺的大眼睛永远那么有灵性。
“你思语阿姨用的都是全球顶级的奢侈品。那些东西是她们那个时代成长起来的人喜欢的,一方面是使用价值,一方面是为了攀比。这个药膏嘛,是一位大伯调制的,你想带走需要经过他的同意哦!”
楚某跟药铺老板告别,临走时放在柜台的药材旁几张钞票。
江城都市的繁华是无数人不断追求进步的最好的成果展示。
人们衣着时尚,穿梭在城市的道路间,用他们生活的点滴诠释着城市生活的魅力与缺憾。
在城区的一角,一个距离丽景医院并不算远的院落里。
一位老人头发花白,略显发黑的手背上血管与青筋格外醒目。他的手略显粗糙,相对于整个年龄段的人来说,这已然是保养的很好了。
“小雀儿,你说这个世界上谁能活的最长久啊?”
老人拎着小袋的鸟食站在院子的鸟笼旁正在逗鸟。
“吉祥叔,吉祥叔活的久。”
啄羊鹦鹉被称为阿尔卑斯山的小丑。这是一种智商测验超过长臂猿的鸟类。
吉祥叔面前的这只啄羊鹦鹉更是此类鹦鹉中的极品。有它在的日子里,吉祥叔每天都是开心的。
“什么时候咱吉祥叔也能被一只鸟唬住了?”
吉祥叔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楚某了。他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本来投喂鸟食的手,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他背对着楚某,身体微微颤动。从他的身后能够感觉到他是在偷偷抹掉眼角的泪滴。
“哭了,吉祥叔哭了!”
啄羊鹦鹉到底是动物里最聪明的那一类。它似乎能够感知到来人与吉祥叔的关系。
“你这家伙赶紧闭嘴!老子哪里哭了?”
吉祥叔转过身,原本看到楚某是有些伤感,也有些激动。然而,当他看到楚某身旁的依诺时,老头儿开心的差点蹦起来。
他那里还有半点老年人的样子,那速度比健壮的小伙还要快,眨眼间便来到了依诺的身旁。
“乖孙女,你就是依诺吧?我是你吉祥爷爷!”
吉祥叔快步走向依诺,伸出双手就要抱她。
小丫头下意识的躲开了。然而,她却笑的比谁都开心。
“小家伙,你还是那么调皮啊!哈哈,走,吉祥爷爷带你去看家里的宝贝。”
吉祥叔拉着依诺的小手就向屋里走去,剩下楚某自己在院子里被无视了。
“楚爹,楚爹,楚爹来了,楚爹来了。”
啄羊鹦鹉的智商当真不是一般的动物能比的。这家伙自从被楚某上次拔掉身上三分之一的羽毛之后,就变的相当乖巧。每次见到楚某,嘴就会特别甜。
“嗯,这次我心情好,留着你的羽毛吧。”
楚某轻轻打了一下啄羊鹦鹉,小家伙身体一阵摇晃,然后笔挺的摔了下去。
装死,向来是动物的本能。
楚某走到屋里,看着吉祥叔整洁的屋子,突然有些心疼。
老人的房屋如此洁净,他该是多么孤独!
“吉祥叔,搬回去跟我们一起住吧。她们都要回来了,家里还需要你帮忙。”
楚某邀请吉祥叔。
“好啊!不过,我得听依诺的,依诺让我这老头子去,我就过去,行不行?”
吉祥叔眼睛打转,哪里不明白楚某的意思。然而,他没有拒绝楚某,却不单单是因为自己。
最近这些年,江城的变化是巨大的。而真正让人担忧的并不是外在的这些变化。而是存在于这大地之上,却飘忽在人灵之间的那些东西。
吉祥叔一生都在钻研中药。他翻阅过无数的典籍,也熟知奇门遁甲、阴阳八卦。然而,他越是往深处研究,越是感觉到吃惊。直到最后,他确信自己的判断,才答应跟找机会跟楚某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