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的到来并未让反兵有什么反应,他们早已被洗脑,只要能多杀一个人就能多拿一些银钱,为了钱,他们早已杀红了眼。
只有他们身后的、看着像是有点身份的人朝一辆马车说道:“大人,似乎来了一个救兵...”
车内传来一道嗤笑:“就一个人,有什么好当紧的?就算是再来几百人,又有什么好怕的?”
他这话刚撂下,就有人骑着快马朝他这里飞奔而来,那之前禀报的人立时转头:“大人,似乎是京城那边来消息了!”
眼看着要到马车前,那骑马的人直接一个咕噜滚下来,那人赶紧上前:“怎么了?可是京城有消息了?”
那人像是不眠不休赶过来的,脸上的疲态一见便知,他喃喃道:“有,有援兵要来...”说完这句话脖子一歪,便没了生息。
那人将这人直接推到一旁:“晦气!”但是他心里却因为这人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而有些慌乱。
“大人,刚刚京城来了信儿,说是有援兵要来,只是还不等我问清楚,那人便没气儿了!”
“你说什么?”那人似乎有些震惊,当下忘了自己身处马车内,猛地起身直接脑袋撞上了马车上。
只是他顾不上呼痛和叫骂,直接一把扯开车帘:“快去派人去侦查,看看周围有没有埋伏!”
只是他这话才说完,便听到有数量不少的人马往他们这里赶来。
那声响整整齐齐,像是脚步踏过地面的声音,但但由于人数众多,所以显得异常整齐、有力。
那人转头,立即看到不远处是乌泱泱的士兵,一个个都身着黑色盔甲,哪怕离得不近,他仍然能看出那些士兵的决心与坚定的目光,从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别样气质,都直逼心底,让人忍不住心闷闷的。
他忍不住后退了两步,然后立即仓皇地下令:“撤,快撤!”
可惜士兵早已杀红了眼,他的声音又太小,很少有人能听到,听到的转头看到那整齐划一、乌泱泱的援兵,早已失去言语。
仓皇逃窜有之、迷茫四顾有之,一时间乱象四起,之前那人见他的命令几乎无人听见,咬牙对手下说道:“传令下去,不听令者不必再回去!”
然后便使人驾车离去,竟是连手下的兵都不管不顾了。
之前那人先是在远去的马车与四处砍杀的士兵两方来回看了又看,慌乱之中还是不敢逃跑,只好扯着嗓子喊:“大人有令,撤离!撤离!!”
在他不断地呼喊下,总算有士兵听到指定开始撤离,只是人数太少了。首先能听到的人就很少,其次听到能及时执行命令的也不多。
与贺路安带来的三千五百精兵受过训练不同,这些士兵很多都是被抓来当炮灰的,别说的训练了,很多甚至连刀都使不好,怎么可能做到听令就立刻执行呢?
很快,贺路安便率领三千五百士兵赶到,等赵岳听到声响时,看到那一个个身穿黑色盔甲的士兵时,他这一刻总算把躁动的心安定了下来。
“贺路安,我没看错你!”
贺路安只是冲赵岳点了点头,然后便投入到对抗敌兵里。
这一仗是赵岳近期以来打的最轻松也是最速战速决的一场,有时候事情就是很微妙,也许晚来一刻,临安城便被攻破。可是若能早来一刻,临安城不仅能守住,或许敌军也能成功击退。
而此次,便是后者。
“传令下去,清理战场,伤员和俘虏都分开。”赵岳下达命令后,这才猛地拍了拍贺路安的肩膀:“好小子,我没看错你!”
贺路安却指了指赵岳胳膊上的伤口:“将军,你这伤口要不要去处理一下?”
赵岳摇了摇头:“不不不,这点小伤不当紧的!”
但是在贺路安的坚持下,赵岳还是无奈地接受大夫的诊治与处理。
但是他处理伤口时也没闲着:“路安啊,待会儿去三皇子那里一趟,他估计很想见你呢!”
“好。”
三皇子这边,本来他已经对撤离准备妥协了,没想到很快从城门前传来消息,说是援兵已到!
“好,好!”杨泽江激动地站起身来:“随我去城门那!”
很快,不等贺路安去见杨泽江,杨泽江便亲自来了。
“三皇子,属下来迟了。”贺路安见到三皇子,立即单膝跪地请罪。
杨泽江连忙弯腰将贺路安扶起:“非也,路安对吧?你,来的恰是时候!之前,是我轻看你了...”
两人嘘寒问暖一番后,三皇子才说道:“来人,带贺千户休息。”
因为离得近,所以杨泽江很容易就能看到贺路安脸上的疲态,想着贺路安这一路应当是没少吃苦,所以尽管心里还有别的话想说,但是目前战事已歇,还是先让贺路安与众士兵好好休息一下吧!
等贺路安与士兵都离去,杨泽江才对赵岳说道:“赵大将军,你寻人去给那些士兵准备些吃食,不拘银钱,往好了整!”
“是,末将领命。”赵岳抱着包扎好的胳膊便去找人准备,估计要寻一些百姓来帮忙了,他们这些糙人,压根不会侍弄吃食!
而城中的百姓听闻敌兵已被击退,当下还有些不可置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