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馨兰就静静看着刘大夫睁睁开开了几回,她也不打断刘大夫,打算什么时候刘大夫发现到她,她再出声。
不一会儿,刘大夫这才轻轻转了转头,这一转就刚好跟王馨兰大眼瞪小眼。
刘大夫被吓得下意识头往后缩了缩,不想脑门后就是墙,‘砰’地一声给他磕疼了。
“唔…”
王馨兰心里觉得好笑,但还是关心地问道:“刘爷爷,你怎么样?”
刘大夫本来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做的噩梦,不想睁开眼竟看到自己的爱徒。那就说明,这一切都是真的!
想到这,刘大夫又闭上眼回忆了一番之前的种种,他越是回忆越是觉得心寒与害怕,有些逃避地不愿再睁开眼,似乎不睁眼便不会再面对这些。
“刘爷爷,你既然醒了,那咱就好好聊一聊?你也听我解释一下…”王馨兰试探地冲刘大夫说道。
哪怕再想逃避,刘大夫还是迫于现实缓缓睁开了双眼,他有些无奈地朝王馨兰说道:“行,你解释吧。”让我看看,你能不能解释出个花儿来!
似乎是看懂了刘大夫的眼神,王馨兰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硬着头皮说道:“刘爷爷,其实是这样的…就是当初那里面有很多药,我,我就一时有些好奇,又起了贪念,所以就私下留了一些药…还有,刚刚那人醒来之后就像疯了似的跑了,顺便带走了他的同伙…”
没错,王馨兰想了又想,还是决定不能将空间的事儿直接告诉刘大夫,毕竟这个事她家人还不知道呢,还是不能告诉刘大夫,至于刘大夫会不会起疑,那就是他的事儿了,反正她不承认就好咯!
刘大夫听完王馨兰的解释之后并没有说话,他的确是有很多疑问,比如王馨兰为何半夜出现在他房间,比如她如何敢于恶人正面对抗,比如刚刚那些人都去哪儿了?
如果说王馨兰可以解决一个人,那一群人呢?刚刚那人伤成那样,又被王馨兰的药给药晕了,他是一个大夫,能看得出那个药量与药效不可能正常醒来,所以王馨兰这话漏洞百出。还有,在之前他就看得出,那一群人根本心不齐,不可能被那人带着离开!况且,他从医数十年,压根没见过这般效果神奇的药,所以他对于王馨兰所说的话都十分怀疑,但是嘛…毕竟是自己的爱徒,又救了自己以及,他没猜错的话,因为王馨兰,他们村应当是逃脱了一场灾难!于情于理,对于王馨兰的解释,他至少都要表面上认可与信任。
“...嗯,既是这样,也让你受惊了,快些家去休息吧!”既然爱徒不愿意将实情告诉他,那他也不能强迫王馨兰,而且说句实在话,他也并不想知道,他怕他知道的太多…
刘大夫能选择相信她的话,王馨兰自然高兴,但是还有一件事…
“刘爷爷,咱们还要跟里正爷爷说这个事儿吗?”王馨兰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刘大夫。
“不必了,这个事儿不用说了,就当什么事儿也没发生吧!”知道的越多,越容易出事儿,不如什么也不告诉,但那群人留下的痕迹,也足以让村人留个心眼儿了。
见自己心里担心的事儿也被解决,王馨兰这才放心地走了。
刘大夫看着爱徒走远,他这才叹了口气,将残损的门关上了,至于他今夜还能不能睡着,他看悬!
翌日,鸡鸣三声后,突然有尖叫声划破微亮的苍穹。
“哪个天杀的,竟然偷走我的镯子!那可是我当年出嫁,俺娘给俺填香的镯子啊!丧尽天良的,我诅咒你生儿子没屁眼!”
这一出谩骂还没结束,很快又从别的方向传出了叫骂声:“夭寿哦,俺家的二两三钱银子不见了,那可是俺攒着给孙儿上学堂的钱啊,哪个狗娘生的,没心啊!”
“哪个不要脸的,恶心人的,拿俺儿媳的肚兜干甚,臊不臊啊!”
此起彼伏的叫骂声终于将村里人都喊醒了,等村里人陆续穿起来,都发现一个事儿,那就是,村里像是遭了贼似的,四处都散落着零零碎碎,还有许多人家丢了很多东西,不仅仅是银钱,就连锅碗瓢盆啥的都有!
这一看,可还了得?村里人立即边骂边去找,很多都在家附近找到了自己家丢的东西。
豁了口的碗,满是补丁的外衫、用了很久显得黑乎乎的筷子、小姑娘用的手帕…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但在乡下人眼里这些都是很重要的东西,也许卖不出价钱,但是丢了却能让他们难过许久。
很快,王里正那边也知道了村里进贼的事儿,而且这贼过于潦草了。别的贼都会让人看不出来贼了,这可倒好,简直就怕旁人不知道似的!
“爹,咱家银钱丢了五两多…”大山皱着眉头冲王里正说道。
王里正点了点头,不在意道:“五两银子,丢就丢吧,人都没事儿就行。”好在他们家的大头都好好藏着,不然还不知道要被怎么掏个底儿朝天呢!
还有,王里正眸色有些深地往远处看了看,怎么都觉得,昨晚那些贼,不该这样潦草才对…他现在有种劫后逢生之感,也不知道那群人究竟因为什么放弃了继续行凶!
“大山,你跟小山说一声,待会让他去看看走商的那群人还在不在…”不怪他多想,那些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