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好了药,刘大夫就有点为难了:“你娘需要留在这,她这伤口得留一晚看看情况,你们家应该挺远的,但是你们三,谁能照顾你娘呢?”刘大夫皱着眉头说到这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扭头问老妇:“你家儿媳呢?”也是纳闷,怎么只来了几个大男人呢?
听到刘大夫提到儿媳,好不容易情绪被安抚的老妇顿时又有些焦躁了:“儿媳?找她们干啥?她们那几个小蹄子,恨不得让我死外面呢!反正别让她们过来,不然我咋死的你们都不知道!”
“娘,你咋又开始了!”三儿子有些头疼地抱着脑袋,他觉得他太难了。
正当场面一度难以收拾时,突然传来天籁之音:“刘大夫,反正我相公也在你这,不如我帮着他们看着照顾一晚上吧!”
他抬头看去,只见是个跟他们年纪相仿的妇人:“这是?”他问刘大夫。
“哦,这是李婆子家的老大媳妇儿…既然这样,那就麻烦大柱媳妇儿了。”刘大夫也没拒绝,反正人家是主动要帮忙的,而且也算是给他减负了,大柱媳妇的人品他还是很认可的,所以他还高兴得很呢!
王馨兰在一旁看得清楚,这几个人里,只怕就那个三儿子脑子还算灵活点,所以她就冲那人招了招手。
那三儿子有些奇怪地拿手指指了指自己,看到王馨兰点了点头之后,他才脚步迟疑地走了过去:“小姑娘,你找我?”
王馨兰听这人这声“小姑娘”简直要无语死,这简直就像现代那些大叔喊还在上高中的女生叫“小妹妹”一样无语。
“…哥,你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们弟兄三来了?”王馨兰虽然觉得这人应当没说谎话,但是为了进一步确定,她还是打算再问得清楚一些。
“还不是因为我娘她不乐意我媳妇儿还有大嫂、二嫂她们过来吗?她说要说她们三跟过来,她宁愿死都不会去看大夫!”三儿子可太委屈了,他怎么想怎么委屈,为啥自己这么命苦呢?
“你爹呢?”王馨兰突然发出了灵魂拷问。
三儿子顿时像被噎住似的:“…我爹当时不愿意跟着出来,我们劝了好久,当俺们想找个绳给俺爹捆起来带走的时候,没想到他竟然跑了!”三儿子一边说一边有些黯然地低下了头,他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他爹大概率是活不下来了呀!
“原来是这样…”王馨兰有些内疚,毕竟她没想到这家人这么惨,人家一家傻一个就够难受了,没想到这家人竟然傻了一家啊!
“…这样,跟你商量个事儿,我看着你家应当没有多少银钱吧?”
三儿子忙不迭点了点头:“俺家人口多,吃的也多,所以…”
“所以你愿不愿意帮我家干活?就你娘那伤若是要痊愈,可得好大一笔银钱呢?若是你愿意听我的,帮忙干活啥的,这医药的银钱我家都帮你们家垫了!”
若是别人听到这话,估计会高兴地连忙答应下来,但是这三儿子却没有立即点头,而是有些防备地问王馨兰:“你咋知道需要老大一笔银钱?你跟刘大夫啥关系?我可没听说刘大夫有孩子,更不可能有孙女了!”
王馨兰讶异这人的警惕与细心,竟然还注意到她叫刘大夫叫爷爷!
“我是刘大夫收的徒弟,我一直在跟着刘大夫学医呢,这下你放心了不?”
那三儿子这才点了点头:“中啊,你让我帮啥忙?怎么帮?”
“你也知道今夜里好大的风,咱们村应该好多人盖的木头房子都多少塌了一些,哪怕里正爷爷再如何加急找人,肯定也忙不过来,所以就想让你们哥三个帮忙找找有没有受伤的人,都给他们抬过来,你看行不?”
三儿子没想到竟然这么简单的事儿,但是就在他要点头答应时,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道:“可是,可要是他们不乐意过来咋整?”村里都不是特别富裕的,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村里人一般都会选择自己生扛,所以,对于村里人怎么想的,他是真的不能打包票啊!
王馨兰早都考虑过这点:“放心吧,你们就把人给我送到这就行,剩下的我来解决!”
听王馨兰这般有信心,那人这才爽快地点了点头:“行,俺们现在就去吧?!”反正他们给这也没啥用,他娘根本不拿正眼看他们呢!还不如去做点事儿,早点将医药费还清,就能早点休息,他最讨厌欠人情、欠债!
“等一下,哥你怎么称呼啊?”
“叫啥哥啊,我叫三憨,我大哥二哥分别叫大憨二憨,你叫我叔就行了!”三憨挠了挠头,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冲王馨兰笑了笑,他倒不是嫌弃自己的名儿,毕竟是爹娘取的,再怎么不喜欢也不能往外说呀!他就是怕,怕王馨兰也跟别人似的,一听到他名字就乐得不行,搞得他很不好意思!
王馨兰确实是很想笑,但是出于礼貌她憋住了:“咳咳,三,三憨叔?叫叔不合适吧,你看着还挺年轻。”王馨兰瞅着三憨似乎也就二十五六的样子,作为一个还处于现代人的思维,她下意识就觉得这个年龄应该称呼哥。
“不年轻啦!就叫叔就行,我这就叫我俩哥去干活去了,我娘就劳烦你和刘大夫帮忙看着点了!”三憨说完别冲大憨、二憨嚷道:“大哥、二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