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芸闻言连连摇头:“那肯定不行,你都不知道,我二伯娘烦都烦死那个柳嫂子了,怎会让她们一直跟我们挤在一起?我祖父的意思是说让我爹和我二伯他们抓紧给她家盖房子,等房子盖好,那肯定不会跟我们挤在一起了!”
“原来是这样。那行,芸姐姐,我问你这个事儿可别跟别人说啊,尤其别跟柳嫂子说,她那人…不说也罢!”
“我都晓得,兰妹妹你放心吧,我指定谁也不说的!”
王芸与王馨兰这才互相给了对方一个都懂的眼神,然后才依依不舍地告别。
等王馨兰走回来,赵有德还在一脸狰狞地跟篮子作斗争,他本来还有点好奇王馨兰跟王芸两个丫头在咬什么耳朵,但自打王馨兰将篮子递给他之后,他就不再好奇了,实在是这篮子忒重了也!明明刚刚都扔出去了…啊呸!都卖出去了好些饭团还有蛋炒饭,怎么这篮子也不见轻呢!
若是王馨兰知道赵有德嘀咕些什么,一定会笑出声来。因为她就是为了让旁人别给她抢拎篮子,所以这个篮子里不仅仅是那些饭团和炒饭的重量,她还加了点别的,但是又不是很夸张那种。
“走吧,去吴娘子家。”王馨兰一面说一面顺手接过赵有德手里的篮子。
赵有德浑身顿时轻松了不少,他默默在心里擦了擦汗:“行。”咋能不行,人家自己拎着篮子呢,他哪有不行的道理?
…
“贺大人,咱们现在已经被关了三天了,要不要?”有人按捺不住,着急地问向负手站在一旁的贺路安。
贺路安只是盯着那窗户一直看,神情未有一丝一毫的松动。
半晌,贺路安的耳朵略微动了动,只听窗外有细小的声响,贺路安这才大步跨向那窗口很小的窗户。
“贺大人?怎么…”不等这人问完话,只见贺路安窜身一跳将那扇小窗开了个缝儿,不一会儿便有一只信鸽打外边儿飞了进来。
这信鸽是贺路安在路上捡来的,捡到的时候那信鸽的腿带着伤,是贺路安找来药给信鸽上了药,又照料了几日才给它养好了伤。
在鸽子养好伤后,贺路安就将它放了。不料这鸽子竟是个知恩图报的,一路上都跟着贺路安飞着。
这信鸽之前是不是信鸽贺路安不清楚,但是他就当它是信鸽了。这鸽子并不是通身雪白,反而灰不溜秋的,不知是好久没洗澡的缘故,还是生来就是这个色儿,总之贺路安给它起名为小灰。
只听贺路安低声喊了一声:“小灰。”
那信鸽便扭着肥嘟嘟的身子落到贺路安提前伸开的手掌上,然后两只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地盯着贺路安。
“抬脚。”贺路安抬了抬手掌,示意信鸽。
身旁的人觉得好笑,心想难道一个鸽子还能听懂你的话不成?结果下一刻他便惊讶地下巴都要掉地上了!
只见那肥嘟嘟的鸽子竟真的抬了抬细细的小脚,脚上赫然绑着一卷小小的纸条。
贺路安抽出纸条看了看,然后轻轻拍了拍鸽子的小脑袋:“去吧。”
只见小鸽子毫不犹豫地拖着肥呼呼的身子飞到窗前,然后又扭头看了看贺路安,见贺路安朝它点了点头,它这才飞了出去。
贺路安一旁的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半晌才将掉在地上的下巴捡回来安上。有人干巴巴地问贺路安:“贺,贺大人,这,这鸽子是…”
“送信儿的。”贺路安言简意赅道,便说话的功夫便从怀里掏出打火石来,然后低垂着眉眼将纸条烧掉。
之前问话的人见此便不再多话,只是心里却想着:“刚刚那鸽子真肥啊,若是…”只是这想法也只是想法,最多在脑子和心里窜一窜,多余的心思他可不敢有,这贺路安看着不温不火,但谁都知道此人并非善茬!
此时贺路安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人出声说话,一个个都屏息看着贺路安将纸条燃烧干净。
最后一点纸燃掉后,贺路安掸了掸指尖的灰,这才开口道:“就今晚了。”
这话说的没头没尾,但贺路安身边的众人都明白贺路安所言何事,均一幅激动且严肃的模样,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
恰好这时门从外面打开,进来两个人。往日送饭的都是将门打开一半,然后飞快地将饭菜放到屋里就锁上了门,今日似乎有些不同。
一个人将手里拎着的两个装饭的小桶放在地上:“大人,这中间那个就是贺路安!”
贺路安听到有人提及他的名字,他这才略微掀起眼皮往前看了一眼。这一眼就让他心里多少有些想法了,想必来人是个比前几日那士兵头子稍微级别高点的人,但也高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那人背着手,也没说话,也没理睬贺路安,只是在屋里走了一圈,就在他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他眼睛一闪,有些严肃地喝道:“那窗户怎么回事?”
跟着他一同过来的士兵吓得一哆嗦:“啊?什么窗户?窗户没事啊?”他急忙看了看那窗户,只见窗户依旧是关着的,他心里纳闷脸上却不敢露出半点情绪来。
“你瞎了?没看到那窗户打开了个缝儿?”
那士兵赶紧上前细瞧,半晌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回大人,确,确实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