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王老三的担心与忐忑相反,镇虎的那些兄弟见王馨兰这般认真地安抚王老三,都觉得好笑至极:“哎哟,小丫头挺狂妄嘛!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法子帮你爹脱身呢!”
“我就这么跟你说吧,别说是你爹了,就算是你也没办法脱身!”
“小丫头跪下叫声爹听听,咱们也就饶过你了,这事儿主要是你爹做的,我们也不追究你…但要是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要是非要掺和进来,那就别怪咱们兄弟们对你不客气了!”
这些话别说是小丫头了,就是成年的男子听了都会气得火冒三丈。王老三早就将拳头握得咯吱响了,然而王馨兰还是一幅淡淡的表情,似乎她的情绪一点也没被这些人、这些话所影响,甚至她还能劝说她爹不要冲动!
完全不理会镇虎那些手下,王馨兰直接冲镇虎说道:“你就是这群人的老大吧?我可以负责地告诉你,我爹不是凶手!与其在这磨时间让凶手逍遥法外,不如想办法赶紧将凶手找出来!”
镇虎确实被王馨兰这一波操作给弄迷糊了,毕竟他从未见过任何一个像王馨兰这样大的姑娘能这般不在乎脸面,也没见过像王馨兰这样胆子大的,竟然敢直接无惧他的气势,竟然可以如此冷静地跟他说话?!
虽然镇虎心里面也觉得王馨兰说的有些道理,但是他还是十分谨慎的:“你怎么确定你爹不是凶手?那是你爹,你肯定不会说他是凶手,不是吗?”
对面的姑娘似乎早就料到镇虎会这样问,她先是有条不紊地转身指了指她爹,然后才慢悠悠地解释道:“看见了吗?我爹衣服不是干净的。”
镇虎有些不解,不是再找凶手吗?怎么就突然转移到衣服上了呢?
“所以呢?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这还不简单吗?意思就是,如果我爹是凶手,那他杀了人,他难道会不换衣服吗?因为正常情况下,但凡是杀了人的凶手,不管衣服上有没有血,他们都会做贼心虚地换衣服!而且你们可以去看看我爹的衣服,那上面除了雪碴子以及沾染的饭团的味道,像是什么血腥味之类的,可都是没有的!”
刚刚还在看戏的镇虎手下,在听到王馨兰说的这番话之后,均像是被人用木棒槌狠狠打了一棍似的,醍醐灌顶般冲上前要看王老三的衣服,结果被镇虎一声暴喝制止住了:“都给我站住!去一个两个就够了,一群人都过去像话吗?”
镇虎的那些弟兄们立即有些尴尬地缩回了本踏出去的脚,然后摸了摸鼻子、低着头,半晌没人说话也没人敢有动作。
最终,还是镇虎亲自点了俩人,然后镇虎也一起过去。
王老三便僵硬地直愣愣站着任由镇虎等三人打量,这人光用眼睛看还不够,竟然还要将鼻子凑到王老三身上嗅来嗅去的,王老三总觉得是有两条狗围在自己身边转悠。
为啥说是俩人呢?因为镇虎虽然过去了,但是距离王老三有那么两三步远,根本没有上前细看的意思。
见两个手下实在是有些过分,镇虎也是真的看不下去了,这才发话:“行了,看好了就回去!”
那俩人这才恋恋不舍地从王老三身边走到镇虎身边。
“说一下,都有啥发现?”
那俩人互相看了看,然后才犹豫地依次说道:“确实没有血腥味,而且我还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应该是那什么饭团的味道…”唔,不能再想了,他一想就忍不住流口水!
“衣服上除了最上边的雪碴子,还有一些粘手的东西,我仔细看了,然后还闻了闻,应该是米饭粒儿。”
有了这两人的话,镇虎的那些兄弟都没什么话说了。你说他们还能说啥?这俩人,不是亲兄弟但胜似亲兄弟,兄弟都说这王老三不是凶手了,那他们还能非要将罪名安到王老三头上不可?那指定是不成的呀!
镇虎也点了点头,其实他之前虽然站得远,但是他也仔细观察了一番,不说王老三衣服有没有什么猫腻,就单单从王老三的神情上就能看得出,这人光明磊落,根本不怕被人审视!
“想必你们也能看得出来,这凶手绝对不是我爹了吧?”王馨兰适时开口道。
镇虎的那些兄弟既心虚又不甘,忍不住呛声道:“就算凶手不是你爹又怎样?那这饭团确实就是你家做的,除了你家没人会做!这样,要不你就将凶手找出来,要么就让你爹来摆平这件事儿!”
罕见的,这回镇虎并没有制止他的兄弟,似乎他也在为如何找到凶手而烦恼。所以,在有人提出这样无礼的要求之后,镇虎并没有如往常那般出声制止,反而在默默推波助澜。
王馨兰见这架势,稍微一想就能明白这些人是如何想的,好在她也不觉得事情能轻轻巧巧地解决。所以,她十分干脆地点了点头:“行啊,这凶手我可以帮忙抓出来,但是…”话说到这儿,王馨兰突然买了个关子,特意在此处停了一下。
有人立即追问道:“但是什么?”
王馨兰这才勾唇一笑:“但是到时候需要劳烦你们给我爹道个歉了,你们以为冤枉了我爹,然后我还要给你们找出凶手?这世界上哪有这么好的事儿!你们刚刚是如何冤枉我爹的,我希望找到凶手的时候,你们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