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确定城内的角角落落都找了吗?”
“当...”李县令顿了一下,“可,可能也不是角落都寻了?”
“那县令大人给手下是如何描述方姑娘的呢?”
李县令回想了一下,才慢吞吞地开口:“就是她的姓名,大概年龄、身高几尺、样貌与通身的气质还有性格...”李县令将周彭氏给他的描述说了一番。
贺路安心里暗叹了口气,眼眸微动:“县令大人或许需要对周老夫人说一下了,让她有个心理准备。我觉得方姑娘大约是遭遇了不测...”
“什么?”李县令激动地站起身:“贺千户贺大人,这话你可不要乱说啊,这可有关方姑娘的清誉!而且城内现在怎么可能有人做这样的事儿?”
贺路安摇了摇头:“县令大人稍安勿躁,只是你想,你已经派人将城内翻了个来回,既然如此都没有找到,那方姑娘一个大活人肯定不可能平空消失。那么,只有两个可能,要么方姑娘现在在城内那些角落里,因为找寻的过程您也说了不一定边边角角都找了。要么就是一个可能,方姑娘遇害了,有人特意将方姑娘藏了起来。大人,您说呢?”
李县令闻言心里一咯噔,哪怕他心里千百个不愿意,但心里还是觉得贺路安说的不错,这两种情况都是极有可能的!
“那依照贺千户的意见,当下应当如何?”
贺路安想也未想:“首先派人便衣专门去城内各个犄角旮旯去找寻,同时另一边派人去打听最近可有人行踪或是行为古怪。”
李县令点了点头,然后端起手边的酒盏冲贺路安举杯道:“贺千户,若是这次能找到方姑娘,我可是又欠了你一个人情了!”
贺路安摇了摇头:“能帮到县令大人是贺某的荣幸。”言毕,也朝李县令举杯。
李县令在贺路安的建议下,很快又派出了两批人,分别去城内的犄角旮旯与到处打听,很快,在第二天就有手下人说找到了。
李县令闻言愣了愣,半晌才重复道:“找到了?”
“回县令大人,找到了!”
“快!带我去!”李县令心里激动,连忙起身往前走,只是那禀报的人神色却有些不对:“大人,您可能要有个心理准备...”
李县令觉得这话有些熟悉,好像之前有人就这样跟他说过,他因为方颖被找到,当下就有些激动,也没深究,只挥手:“行行行,快带我过去!”
到了地方,只见那处有一个被捆成粽子的男人,一个头发与衣衫都脏乱,最重要的是有些疯癫的女子。
李县令当下心里一跳,指着那女子说:“这,这就是方姑娘?”
底下的人闻言点头:“回大人,是的。”
李县令当下脸色严肃,愤怒地甩袖:“胡闹!这怎么可能是方姑娘,你们知不知道,那方姑娘可是老丞相的外孙女,你们随意找个女子代替,你们是不是不想活了!”
底下的人觉得冤枉,连忙跪下:“县令大人,这,这确实是方颖,她,她也是刚疯没两天...”
李县令闻言脸都黑了,又转身指着跪着的一干人说道:“好好好,今儿你们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定不饶你们!”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都忍不住低头擦汗,似乎都不愿成为第一个被迁怒的人。
李县令见此,直接指了最近的一个人:“你说,怎么回事?”
被指着的人,当下面如死灰,只好被迫解说:“回县令大人,那男子原本是赵家村的人,前些日子刚进城,正与方姑娘同日进城。据这男人所说,他们在前往临安城的路上有了龃龉,据,据说是方姑娘让他不堪,让他在众村人面前跪下学狗吠,直到赵里正看不下去,方姑娘才被迫让他停口...男人怀恨在心,于是在进城之后...”似乎是有些难以启齿,那人有些吞吞吐吐。
李县令听到此,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说!”
那人被瞪了一眼,一哆嗦,赶紧接着说:“那人就尾随方姑娘,在一处隐秘处将方姑娘强了!随后男人依旧不解恨,在强的过程中,方姑娘已经昏了过去。他便将方姑娘绑了起来,一连几日都是羞辱与强,方姑娘惊恐与害怕下竟是疯了。可这男人实在过分,方姑娘疯了之后,他,他竟然又拉了几个男人一同...”
后来的话不用他再说,李县令直接怒吼道:“够了!”
那人瑟缩一下,顿感委屈,要他说的是他,要他不说的也是他,他要闹哪样嘛!
李县令心里一片绝望,他突然觉得这方姑娘还不如不找到呢!到时候周老夫人虽然会生气、难过但也不至于...
这次还真让贺路安猜到了,是真的遭遇了不测啊!
再如何不愿意,这件事还是要告知周老夫人。他稳了稳心神,然后让人去叫周老夫人过来。
周彭氏一路上都是紧赶慢赶,派来的人要她过去。她问是否寻到方颖了,那人点了点头,她顿时欣喜不已,只是没看到那派来的人神色有些不对劲。
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