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凌瀚病房内,苏晚推门而入。
当她亲眼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时,心上总算轻了一些,
“你来了!”
阙祁转身看向苏晚。
“嗯。”
她轻声回应了一声。
而后走向陈凌瀚的病床边。
“他怎么样了,什么时候能醒。”
苏晚双眸微红,一眨不眨的,盯着陈凌瀚那张苍白的,基本没有血色的脸。
“这……不好说啊。”
苏晚转头,向阙祁看去。
她的眼中尽是担忧。
“不…不是,我是说他是因为长时间的不好好休息,以及过度劳累,再加这次你们出事,他的伤口感染严重,所以短时间里,真不好说。”
他只是顺嘴那样一说,但好像是吓到苏晚的,害得他不得不又解释一遍。
“你知道的吧,过度疲劳可是会猝死的,所以再加上他这次伤口感染,高烧不退……”
苏晚一直在认真的听着,阙祁跟她说着陈凌瀚的情况。
“嗯,我知道了。”
苏晚回头,双眸中蕴藏着水雾。
回想起当时的情况,那么惊险的时刻,他自己都会随时坠落,而他却冒着危险救自己。
而且因为要救她,二次的,将伤口撞在了悬崖高低凸起的崖壁上。
虽然她很怕死,但是人如果到了绝境的时候,真不一定会救他人。
反正若是她自己,在自己都自身难保的情况下,她应是不会去救。
她抬起白皙的小手,落在陈凌瀚的脸颊上。
男人沉睡着的苍白容颜,勾动着她的心。
杂乱的思绪也缠绕着她。
她明明将之前的记忆都忘记了。
而和这个她领了证的男人相处了也没几天。
可为什么。
看着他这样,她的心里会难受,会担忧,难道只是因为他救了自己的命吗。
阙祁此时也出了病房门。
病房外,除了魏清外,其余的几人都在。
他们在前不久,就已经赶来了。
可透过病房门,看到了里面的两个人时,他们也便没有进去打扰。
秦铭玄和唐真,见吴阙祁出来了,便迎了上去。
秦铭玄率先开口:“阿瀚怎么样了?”
阙祁看了一眼秦铭玄,继而暗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此时,林赫谦也将看着那两人的眼神,收了回来。
“很严重吗。”
林赫谦声音低沉,话语说出来冷冷的,不经意间,几人甚至觉得,说话的人不是林赫谦,而是陈凌瀚。
这语气这气场,完全是一股陈凌瀚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林赫谦似是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正常。
“我是说阿瀚情况很糟糕吗。”
这次,终于不是方才的那副样子了,终于是他以往的样子了。
秦铭玄:“谦哥,你刚刚什么情况,吓死人了。”
林赫谦斜晲了秦铭玄一眼。
秦铭玄接收到了这一眼,便也闭上了嘴,看向了吴阙祁。
等吴阙祁将陈凌瀚的情况跟几人一说后。
“我之前早就说过他,睡眠要充足,他非要……”
说到这,林赫谦也闭上了嘴。
也不能怪他。
当时的陈凌瀚,如疯如魔的,在失去苏晚的痛苦中,无法自拔。
即使是他自己……
虽然他表面很坚强,永远看着都是一副冷冷的样子。
可不得不说,那段日子里,他的世界也是黑暗的,更别说陈凌瀚了。
“这样好了,跟以前一样,轮班来,一人一天,毕竟,现在还多了一个人要照看。”
唐真在几个人里,永远都是最沉着冷静的。
“嗯。”
“好”
几个人都是没有意见。
之后的半个月里,起初是几个人轮流照顾着陈凌瀚和苏晚,可后来,照顾陈凌瀚的活,就被苏晚一个人包揽了。
夜晚,苏晚仔细的为陈凌瀚擦拭着身体。
此时的陈凌瀚比起半个月前,脸色好了很多,也有了血色,不再苍白的吓人。
苏晚的动作轻而小心。
经过这半个月,苏晚的心性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起初的她,只是敷衍着这个男人,因为他们直接有这结婚证的羁绊。
外加上,陈凌瀚跟她讲过的,她之前那般恶劣的对待着他。
当时的她,和陈凌瀚在一起,更多的责任,是愧疚。
可那件意外的发生,还有这段时间以来,她每天都陪着他,照顾着他。
她也分不清她现在对陈凌瀚,到底是什么感情。
是责任吗?
好像不是。
是愧疚吗?
好像是又不是。
苏晚动作,停止在了擦拭着陈凌瀚的手上。
她在出神,却突然感觉到了,她手下的轻微动作。
她的思绪被瞬间拉回。
她低眸仔细瞧去。
果然,陈凌瀚修长的手指又动了一下。
苏晚惊喜道。
“林赫谦,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