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初!今天我要骑马!”
来了边塞好几日,老夫人已经彻底放开了,她年少时来过壮丽辽阔的草原,但那时的草原被战火覆盖,还遇到了个疯子,断送了自己的一生,但是她依旧喜欢草原风光,她说,这是自由的味道。
白珂面露苦色:“老夫人,您骨头脆,这应该是不能骑马的。”
“我以前骑过的!”
“那是以前,老夫人您现在身子有些差,还是养好了身子再去吧。”
老夫人这可不乐意了,抱着手扭过身子坐在椅子上就开始生闷气。
老小孩,老小孩。
真是一点没说错。
“是谁惹了外祖母不开心啊?”
原是贺然叫来了赫连泽。
赫连泽肖母,一向示人的性子又温和,与澹台姝更像了。
老夫人疼自己的女儿,毕竟是愿意让女儿跟自己用一样的名字,疼爱程度可见一斑,对着外孙的脸也硬不下口气来。
她撇撇嘴,很是委屈:“我想骑马。”
赫连泽笑的温柔,却又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道:“瑾初说的对,祖母现下身体不好,是不能骑马的。”
眼见老夫人整个人都蔫巴了,赫连泽话锋一转:“不过孙儿准备了纸鸢。”
老夫人“扑哧”笑出了声:“你也是个蠢钝的,纸鸢是要阳春三月放才对,现下都已经快霜降了,哪里是放纸鸢的时节?”
“孙儿只是知道现下经霜林的枫叶正红,旁边还有一开阔地可以放纸鸢,不知祖母可能赏脸?”
“那就去吧。”
老夫人很是喜欢赫连泽,赫连泽也叫来了冬荭,让冬荭扶着老夫人上马车。
白珂垂着头,见老夫人走了,马上就要跟上,赫连泽伸手一拉,却被白珂躲开了。
赫连泽眯了眯眼,白珂立在五步开外,低着头,都不曾看他一眼。
他早就发现了,自从回了边塞的第二天小团子就开始躲着他,他扯出一个笑,轻声道:“怎么了?”
小团子没给出回答,只是跪地行礼:“少主,老夫人身边离不得人,属下需得过去了。”
听听,这像话吗?属下都说出来了!
“冬荭随侍在外祖母身旁,你不必担心。”
言语中带着生闷气般的冷硬。
小团子直接选择沉默,磕了个头,走了。
磕头!他何时让她磕过头?
还走了!翅膀硬了是吧?
赫连泽气的在心里默念好几遍“她还是个小孩,不能打”才压下脾气,没把她直接给揪回来。
结果去到经霜林,他更气了。
小团子竟然和贺然一起去放纸鸢都不和他在一处!!!!!
压着脾气陪着老夫人玩了一圈,却看见小团子还跟贺然在一块闹着。
贺然真是愈发不懂规矩了。
回营之后,贺然马都没下就被安排了加练,不知发生了什么被罚的贺然眼含热泪,悲愤而去。
赫连泽满意的点点头,却看见白珂竟也跟了上去。
忽然有些牙痒痒。
但又生气,气的又让廖安传话让校场加练那二位再蹲一个时辰的马步。
觉得不解气又让廖安跑去让他们再围着校场跑十圈。
最后觉得别把小孩练死了。
于是又让刚刚跑回来的廖安再次传话,让那两尊大佛吃饭去,别练了,万一练死了他一时半会儿可找不到顶替的人。
廖安回过味儿来了,感情少主是在斗气,让自己跑了这么多趟。
他不敢质疑少主,但是能质疑白珂。
“你怎么想的啊,跟少主斗什么气?”
“我没有。”
“你还没有呢!你躲着少主你当其他兄弟看不出来啊?今天是贺然哥,明天就是我,后天就是其他兄弟,你就行行好,少主闹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威力。”
“我……好吧。”
于是第二天白珂就主动出现在了赫连泽的帐子里给他送糕点,也算是主动服了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