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时候,回了趟老家,看到小时候的伙伴,看到老家的现状,物是人非,时过境迁,我离开家乡10几年了,走上农村的小路,还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走的再远心里还是有乡愁,离不开的家乡,就是一份牵绊,想写一篇关于农村的文章,不知道从哪里下手,正好朋友推荐一部农村题材的电影,说拍的不错,就是比较苦,很压抑,一直没抽出时间细细的看,正好有空隙,把这事了了,要不一直挂念着。电影拍的出人意料的好,一个我没听过的导演,一群我不认识的演员,拍出了近年来最好的农村题材的电影,想起很多往事,有的尘封已久,有的不愿触摸,这大概就是好电影的魅力吧,跟我们小时候的农村很像,那就从电影开始讲讲农村吧。
一 关于农村生活
影片描述的是西北的农村生活,用驴耕田,我们老家农村一般都是用水牛耕田,驴是用来拉磨的,我们整个村也就一头驴,很稀有,算贵重物品了;农忙的时候我们是用打谷机割禾,不用石粘,而且下地用水稻,需要拔秧,西北这边是旱地,还有水渠,很先进,我们都是人工打井抽水,天天晚上要去守着,每家每户轮流放水浇田,经常吵架,这个时候谁家人多优势就出来了,蛮横的很,我们家人少就我跟爷爷两个人出去比划,经常落败而归。记得有一次我实在不甘心,另外一家人偷偷在沟渠挖了一个口子,他们家地势地,口子一开,水全部流进他的田了,我们家田地势高,一个晚上压根就进不来水,打不过也骂不过,我偷偷把他们家种的芋头叶子全部摘了,一片不留,结果挨了一顿熊揍,这是题外故事,农村生活就是这样,下地,干活,收割,播种,放水,收获,一年四季,年年如此,不是苦难是现实。
影片的男女主角,一个老实勤劳的西北庄稼汉子马有铁,和一个身有残疾的西北农村妇女曹贵英,马有铁是村里的老光棍,有哥嫂,和一头驴,他的哥哥很冷漠,需要帮忙的时候就来找免费的劳力,不需要帮忙的时候连儿子的婚礼都不叫这个弟弟去吃酒席;女主人公曹贵英也有哥嫂,他们也不把曹贵英当人看,让她住窝棚,对她动辄打骂,在这样环境下长大的曹贵英,落下了残疾,不能生育,还错常小便失禁,生活不能自理,你穷的时候,世情最真,人情最薄,就是这样两个命运多舛的穷人,阴差阳错的结成夫妻了,本来以为故事会越来越惨,多么多么的不容易,但是影片确给我了另外的视角,两个人相濡以沫,携手并进,盖起了自己的房子,日子过的有模有样,风生水起,生活就是这样,它怎么走,不会告诉你,等你慢慢走过了,生活本来的模样自然会出现。
看着看着,我渐渐理解了导演想说什么,他在传达他的价值观,这两个目前社会层级最低的农村人,对待生活的态度,积极向上,充满韧劲;对周围人群的态度,心怀热情,充满感恩;对生命的态度,奋力向上,不知疲倦,这些东西我们都渐渐遗忘了,人与人之间多的攀比,多的是内疚,多的嫉妒,多的是冷漠。想起以前的农村,相邻相处的都不错,冷漠的比较少,大家都互相协助,最主要是亲戚关系,因我离家比较久,渐渐就疏远了,很怀念以前的走亲戚,特别是过年,派年,住亲戚家,打牌,钓鱼,其乐融融,那个时候的拜年真的跟现在不一样,都是住家拜年,不像现在,都是吃个饭就走,没有那种味道,时间就是会改变 很多东西,它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悄悄的流走,带走的是回忆跟怀念。
生活有时候是抹去了脂粉的脸,苍白,寒凉;有时候是加上了柴火的灶,炙热,红润。
二 关于穷人苦难
影片的两个主角,其实开头我看着,并没有觉得很苦,比较真实的农村最底层人的样子,背朝黄土面朝地,更多的是朴素,简单,话不多,只不过导演把很多农村人的角色赋予在男女主角上,残疾的妇女,木讷的男人,受人欺压从来不吭声的老实人,穷人,但是他们身上确能折射出人情冷漠,世态炎凉,当你成为负担的时候,亲人不在亲。
我看很多网评说电影的男女主很苦,苦难是怎么来的,是攀比而来的,村里首富的房子,车子,豪华气派,主角的房子土砖房,简陋低矮,家徒四壁,给人造成强烈的对比感,当你放弃攀比心,土砖房是自己建的,一砖一瓦都是自己的汗水,首富的家应该也是自己建的,为何一定要去对比呢?烦恼你说不是自取的,我是不相信的。
住着最差的房子,怀着最善良的心,给燕子留窝,给病人献血,给朋友送粮,为同样贫穷的村民说话讨债,人之初,性本善,为善去恶意之动,这些不应该是我们这个民族的优良品质吗?难道就因为他贫穷,就不该有这些品质?这些品质成了笑话,成了苦难的源头?他跟苦难之间差了一个有钱人的身份而已,而事实上的有钱人除了努力外,无非就是运气而已,并不代表更多,每个人都是过自己的生活,有钱其实跟你关系不大。
男主在女主意外身亡之后,把所有的家当都卖了,把欠人的人情,物情,世情都了了,我知道他要干吗,农村穷苦人一般都是一瓶农药下去,去寻找另外一个轮回,我见过,很真实,很无华,不算苦难,算是解脱吧我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