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不过是偶然间瞥见了，或许就连钟离都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会吸引到自己吧。
自己在那里停留片刻后，就离开了，也许是有人目睹到了这一幕吧，毕竟那时附近还是有不少人在的。
“但钟离先生你知道吗？那首诗的全文其实挺浪漫的，也不知道为什么帝君会在意，也许帝君是不是也有自己在乎的人呢？”
“岩王帝君并非冷酷无情之人，他自然也有自己在意的人。”
“是么？看来钟离先生对岩王帝君的事情略有了解呢，不过我对岩王帝君并没有什么看法，他很强大，立足于我们谁都触及不到的顶点，像这样的人，我觉得我站在他身旁其实是有点多余的呢。”
在林诗兰看来，岩王帝君就是一座不可触及的高峰，自己对岩王帝君并没有什么想法，有的只是尊敬。
因为人贵在有自知之明，林诗兰就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
同时这句站在岩王帝君的身旁，其实是说给钟离听的，她想让钟离明白，我们都没有站在岩王帝君身边的资格，你我皆为这尘世间的凡俗之人，无论你是不是异能者，也不论你的实力是否强大。
可岩王帝君是不同的，他能改变一切，他不是顺从世界之人，而是改变世界之人。
他与我们不同，但你与我之间，是能够站在一起的。
这一路上，钟离的所有回答都在林诗兰的意料之中，因为她已经摸清了钟离的性格，他的性格是那般的令人感到无奈。
她发现钟离对其他的事情都有很充足的见解，可唯独对于男女之情，却还是一副无法理解的态度。
无论林诗兰怎样说，无论她怎样明示暗示，钟离似乎都不能去理解这一话题。
“钟离，我很好奇你迄今为止的人生都是怎样度过的？”
哪怕是思想封建的古代人，对男女之情也都有属于自己的见解，而并非钟离这般完全无法去思考男女之情。
“怎样度过......”
提及此事，没有人比钟离记得更清楚，就好像刻印在岩石上的内容哪怕经过千年也会留存般，钟离记得很清楚。
那是一段钟离很喜欢的人生，没有战争的残酷，没有契约的责任，有的，只有跟友人一起饮酒攀谈的轻松与愉悦。
钟离不常发言，只会默默地听着友人们说起一件又一件趣事。
那段时光哪怕持续了近千年，钟离也不会感到腻。
看到钟离似乎是回想起了曾经，林诗兰又问道：“你此生可有遇见过能与其白头偕老的对象？或者，你有过这种想法么？”
钟离的思绪被拉到了某个人的身上。
某个让他记忆深刻的人。
尘之魔神，归终。
与其他大多数友人相比，她对自己的态度有所不同，比起那些真正与自己成为友人的存在，归终确抱着另一种想法走到自己的跟前。
那种想法是钟离不会接受也不会去理解的复杂感情。
那位温柔又贤明的魔神临死之前留下的话语充满着遗憾。
钟离知道她对自己抱有的感情，可也仅此而已，钟离没有什么想法。
这种没办法用契约去衡量的感情，对钟离而言，不过是一盏热茶散发的热气那般，会让自己稍稍在意，可却不会把它放在心上。
见钟离依旧沉默，林诗兰却看出了钟离眼中的情绪。
这个问题，对钟离而言，没有回答的必要，也没有思考的必要，可归终却为其倾尽一生，哪怕是在弥留之际，她此生感到遗憾的，也是这件事情。
这是钟离无法忽视的问题。
“钟离你应该遇见过吧，值得去爱的对象，我不知道钟离你今年多大，你看上去虽然很年轻，但我总觉得你比我家老爷子年纪都大，这话听上去有些失礼，但我不觉得哪里有不合理的地方。”
钟离没有否认，但一样没有回答这些话题。
回答为没有么？那岂不是否认归终一直以来的感情？
回答为有么？可钟离无法理解这份感情，他又怎样该回答“有”呢？
钟离很纠结么？不，他的内心比任何人都要清晰。
“没有。”
最终，钟离回答了没有。
归终对自己的感情，很复杂，无法用契约与道理衡量，那是一种模糊却又清晰，简单却又复杂的感情。
说不清道不明，剪不断理还乱。
最主要的是，钟离从婚姻的角度去回答了这个问题，因为婚姻可以用契约去保证，而自己跟归终，没有也不会有婚姻的契约。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
所以是“没有”。
“是么？那钟离你的人生还挺令人感到悲伤的呢，我父亲说过，男女之情是这个世界上最没办法用道理去形容的感情，但我们任何人生来都有对这份感情的认知。”
“生来就有对这份感情的认知么？”
这番话让钟离深思了片刻。
“对啊，钟离你应该有才对吧，只不过还没有遇见而已，但人生苦短，及时行乐才是硬道理，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找对象也是如此，与其等一个迟迟不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