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借助魔界的污秽之力长出了八条尾巴的青侜, 修为已经不可同而语。而今今正值最最虚弱的时候,青侜早就在过往的交谈中套出了这件事,并且趁朝辞不在偷袭了今今, 再用魔力将她控制,顺利绑回了青丘。
青侜将她在山上的行宫里,谁也无法靠近。这布着专门为今今准备的阵法,能够将她所有法力锁死, 让她无法反抗也无法为自己治伤。
青侜『逼』迫今今为她黑『色』狐尾净化,可无论用什么残忍的手段摧残,今今都不答应。
用尽了各种方法想让她将朝辞骗来,她一丝半点都没松口。
甚至还有力气嘲弄青侜。
“别做梦了……”今今被砍断了一只手臂的时候, 惨白的脸『色』和唇被咬出一行血红, 证明她有痛觉的,却还能笑得出来, “你这个欺世盗名的骗子, 我怎么可能帮你净化?又怎么可能帮你骗朝辞?你费尽心思欺骗我们这么多年, 原来只为了狐尾, 为了超越朝辞……”
说这今今只觉得她可悲,用同情又轻蔑的眼神看着她:“真一只可怜虫,就算你再恨她再嫉妒她,用尽一切办法模仿她,你也永远比不上她。”
青侜神经一跳,又一鞭来,抽碎了今今的右腿。
被朝辞精心呵护着, 放在心尖上疼爱了这么多年才养好了一些的身子,被青侜轻易摧毁。
今今伏在地上,血已经将整个封印纹法染得血红, 后背颤了颤却没能真正动弹,很明显已经没有力气了。
青侜不明白,这只玉兔明明已经走神台,病痛也一直跟随着她,这单薄的身子一撕就碎,她凭什么一点都不害怕?
青侜心里咚咚地跳着。
她已经拥有了绝对强大的力量,为什么这只看上去脆弱不堪一捏就死的兔子没有在她的力量前屈服?
今今握紧了拳,指节惨白,发着颤抬眼眸凝视青侜,那双被血覆盖却依旧清澈的眼睛,仿佛能将青侜所有的心思都拆解得一干二净。
她还在笑,还在笑。
青侜狠狠地抽打她,要她哭要她求饶,要将她的痛苦记录来,送朝辞面前,让朝辞惊慌失措,心甘情愿地送上妖丹。
每一都冲着最痛的地方去,一直打青侜自己气喘吁吁却没能得任何的回应。甚至将今今捆了山顶,让鹰一点点地啃食血肉,她依旧不肯求饶,甚至连一声痛苦的低『吟』都不肯发出来。
她就像死了一般沉默着。
但青侜知道她没有死,极端痛苦之她居然能忍得住,一声不吭。
“别费劲了……”今今早就看穿了她的想法,被血呛了几,声音虚弱得风一吹就散,但她的眼神依旧,明亮又清澈。
“从修为你这颗心,没有一样能够和她提并论……”今今丝毫不畏惧地笑着,“你永远……永远都比不上她。”
青侜的眼皮一地跳着。
“如果要带什么朝辞,就带这句吧……”被绑在木架上的今今低垂着,浑身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嘴角残留着血迹,她分明已经『性』命危浅,提朝辞的时候却能够清晰地受她的幸福,“我爱她,我愿为她而死,为她死一千次一万次,我心甘情愿。”
青侜一鞭子抽在她脸上,今今的脸血肉模糊,再也说不出。
死一千次,一万次?
既然如此……青侜想,那就让你得偿所愿。
族长的寿诞就快了,青侜说她为族长的寿宴准备了寿礼,这寿礼寻遍界都未必寻得能出其右之物。
听青侜这么说,包括族长在内整个皇室都万分好奇,底个什么东西,这般玄乎。
“正月宫中的玉兔。”青侜道,“这只玉兔可不一般的兔子,她女娲补天时用灵玉亲手雕琢出来的,集天地之灵气,至阴至纯。将她吃了不仅能够延年益寿,修为更能突飞猛进,破界登仙都不在。”
族长自然也听说过月宫的玉兔,那可神物,不一般的妖能肖想的。
大家都以为青侜只在说笑,没想,她居然真的将玉兔带皇城。
整个青丘皇室大震。
族长却有些犹豫,问青侜:“既然玉兔,我们若吃了岂不要得罪月宫?”
青侜便将玉兔触犯天条自甘堕落走神台的事跟母亲说了:“玉兔早也与月宫无,不然她也不会在妖界流浪,被我抓了个正着。虽然说她现在已经走神台,但说底她神种,吃她的肉喝她的血依旧能够延年益寿,甚至返还童。母亲,您不一直很想青春再临吗?这可最好的机会。”
青侜做主,今年族长的寿宴大办特办。不仅要让整个青丘吃上这只玉兔,还要宴请妖界所有有有脸的大人物前来青丘,共同享用这天界至味。
妖界常年被天界打压、轻视,早就对那些目中无人的神君们格外反。
如今天宫的宝贝落妖界,被青丘当做共享的佳肴,整个妖界都在蠢蠢欲动,以往嫌弃青丘没落根本不想正眼瞧那阖族倒霉狐狸的妖们,这会都兴致勃勃地往青丘赶,生怕去晚了吃不上玉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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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辞从人界的村子回来的时候『迷』了路。
她抱着今今最喜欢吃的樱桃在这条走了无数次的山道上转了十多圈,都没找归家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