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说看到朝辞脑袋上顶着对『毛』茸茸又火红的兽耳时, 陆今心里的惊喜多过于震惊的话,那么在看到和自己长得模样的时,任何普通都可能无动于衷。
陆今带着点侥幸, 往走了两步再看眼,小少女的确和她脸长得样,连身形都非常相似,宛若四、五岁时的自己, 甚至连耳朵上的小红痣都长在同位置。
小少女敢违抗朝辞凶巴巴的命令,只能顶着日头,继续在草地里辛勤地耕种。
朝辞依旧坐在树梢上随意吃口鸡腿,偶尔百无聊赖地看着远处, 偶尔将目光收回来, 在小少女没发现的时候安静地落在她的后背上。
陆今发现了,自己这么大杵在这谁也没注意到她。
仅她无法触碰这界, 像对于这界言她也并是真实存在的。
陆今心里咚咚直跳。
她确了此刻看到的切, 或许是某种怀意的法术所营造的幻象, 绝对是她熟悉的那界里正在发生的。
如这里真的是虚构的幻境, 也就是说还有敌藏在暗处,朝辞依旧有危险!
陆今立即在周围狂奔了大圈,累得气喘吁吁也没找到任何疑似出口的地方。
陆今弯腰在棵大树喘气,手背抹了抹额头上的汗。
她抬头看眼的这棵树,树皮上所有的纹路都非常清晰。
看来这像是她理解的那种幻境,没有粗糙的布景,更没有边界, 她就像被空投到了某超出她认知的界里的真实场景内。
“所以,你这只小兔子到底是从哪来的?”
她听见远处的朝辞从树上轻盈落下,问小少女。
小少女终于将被她偷吃的苜蓿灵草全部补种了, 双细嫩的手被粗糙的农具磨得发红,眼里含着包眼泪,对着手掌吹了又吹,听朝辞这样问她,她抬头望向离她最近的这片柔软的红云,思索了半晌才说:
“我,知道……”
“知道?”朝辞将手里没吃口的鸡腿重新包,也没想带着,就放到旁的大石头上,“你连自己是谁都知道?失忆?还是偷吃我的灵草给吃傻了?”
小少女回头看她,微微撅起嘴,脸上很明显带着失落的情绪道:“我可能真的失忆了。”
“那你肯也知道自己叫什么,有多少岁了。”
“嗯……”小少女说,“虽然我知道我是谁,来自何方,但我觉得我像活了很久很久了,肯比你大。”
长着张小孩脸倒是喜欢装长辈,占便宜。
朝辞见她原本白皙清透的脸蛋被晒得通红,吹弹可破的小白皮可真是娇嫩,才晒这会工夫便成了这副模样。
朝辞种了连天的苜蓿灵草,成天风吹日晒地在外晃『荡』也没见被折腾出歹来,臭兔子这种生物怎么这么娇嫩?也对,到底是只小猎物,细嫩点口感也。
这小兔子身的雪白,化成了形也白得在阳光下能反光,肌肤完美得没有任何瑕疵,比她见过的任何块玉都要温润细腻。
从降生至今,朝辞周围都是她本族那些粗糙的食肉动物,各嗜血又狂放,跟这只喜欢吃草的小玩意完全样。
小少女稍微冷点的手背往滚烫的脸上贴了贴,似乎已经被晒伤了,这么碰还有些痛。
朝辞安静地看了她会后,抬手,挂在树梢上的草帽便落到手中,她往随意丢,草帽轻飘飘地盖在小少女的脑袋上。
小少女有些意外地回眸,双手拉着帽檐,对朝辞说:“谢谢你,大狐狸。”
朝辞没搭理她,转身走了。
小少女看她没将鸡腿带走,便将包着鸡腿的荷叶捧起来,追上去说:“你忘带东西了。”
朝辞沿着苜蓿灵草园的田埂往外走,没回头:“要了。”
“要了?可是你才吃了两口!”小少女痛心疾首道,“浪费!”
“送你吃了。”
“……我只吃草,吃肉。且你吃都吃了怎么送我,我才要。”
朝辞听她细声细气地生气,觉得新鲜有趣,立在脑袋上的兽耳禁往后折了折,嘴角漾起丝笑意,反正背对着小臭兔子她也看见,朝辞笑得很放松,说出的话却是凶巴巴的:“那你就丢了呗,有什么浪费的,食物就是来填肚子的?”
跟在她身后的那只小兔妖的确看见朝辞的表情,可是无处可去只能跟在她俩身边的陆今此刻和她并肩行,将她口对心的表情完全收入眼底。
朝小姐原来是只狐狸,居然是只狐狸吗?
也对……
她的目光落在朝辞那双灵动又火红的耳朵上,怎么看怎么都是狐狸耳。
陆今义愤填膺地想,你然是只狐狸!才是什么鸟!
这么说起来,之梦见背我的也是朝小姐吗?虽然没有看到正脸,但是耳朵分明是模样的。只过整的气质略有同。
陆今思索着,梦里背我的那女『性』情温和脾气又,无论我怎么玩弄她的耳朵她都没有生气,仿佛没有原则般只宠着我。可是眼的朝辞看上去凶巴巴的,很接近的样子。
可……
陆今跟着朝辞的步伐,边走边挨近她,仔仔细细地观察她的表情。
即便她的话有点生硬,却是在心的。
陆今又看向身后她所谓的“小兔子”,无论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