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无论你想从我这里到什么,我都愿。”
陆今说完这句话之,朝辞便再没有开口。
从到大没谈恋爱, 一腔热情和所有情感一开始给予朝辞,被朝辞厌弃之,便全部转投进自学业、事业之中。
陆今从来没有这么直接地承认喜欢谁,没想到, 第一次表白居然还是对朝辞。
如果像朝辞所说,只是个不心沾染上妖气才有奇异力普通人,那么,和心里藏着无穷秘密妖或许真不会是同路人。
可即便如此, 又怎么样?
陆今就是要喜欢, 就是爱,爱一是一, 爱一个时就一个时。
即便下一秒朝辞彻底消失于世界里, 可会非常痛苦, 但至少不会遗憾。
陆今开车开很稳, 和这个人一样,虽然年纪不大,却让人有种非常可靠感觉。
四十分钟之,车开城区进入高速路,越来越稀疏灯火间向着g城前进。
此刻晚霞已经落尽,高速路两旁路灯蜿蜒着,向着无尽黑暗深处延伸。
车厢内很安静, 夜间行车陆今必须提起十二分精神观察路况,原本想要打开电台放点儿音乐来提神,但朝辞似乎睡, 便不想发任何有可打扰噪音。
三个时之,夜里十一点半,陆今顺利地将车开到g城海边,沿海地标建筑国泰金典大厦停车场里。
把车稳稳停下,陆今转头看朝辞,朝辞依靠车椅背上,头微微地垂着,确是睡着。
但并不像一般人睡着时明显松散和失控,整个人依旧紧绷而端庄。
要不是见闭着眼,被陆今直视半晌没反应,陆今真要怀疑是不是根本没入睡。
想要唤醒,但见这么累,陆今又有些不舍。
让多休息一会儿吧。
“嗯?”
朝辞还没睁开眼,一轻哼,似乎说梦话。
“朝姐?”陆今靠近,想要听清说什么。
一些细碎哼呢没有组成完整词语或者句子,梦里朝辞似乎感觉到痛楚,每一次细『吟』都让眉头紧皱。
陆今不知道正承受什么,可明显地感觉到忍耐和虚弱。
看着搭腿上手背,清晰灼烧伤口依旧触目惊心。
陆今清晰地记,上次朝辞是为救,两只手血肉模糊。
更早以前中秋之夜,额头上皮开肉绽伤口以及之消失三个月时间,都是因为我吧……
陆今鼻尖有些发酸。
为什么朝辞一直都为我受伤呢?
陆今看着浓长睫『毛』,掌心抚手背,眼泪沿着脸庞无滑落时候,掌心里透莹绿『色』暖光,那深红『色』伤口上被烧坏肌肤火速愈合。待手掌移开,朝辞手背光洁如初。
伤口被治愈。
陆今恍惚一下,识急速涣散,子猛地下沉,赶紧将自撑住。
无之间治疗朝辞,即便现依旧没法太好地掌控治疗力,一旦使用就容易输度导致自陷入晕眩。
可看见朝辞那骇人伤消失不见,连带着还梦里眉心逐渐舒展,陆今又觉一点儿都不亏。
朝辞似乎察觉到什么,眼睛还没睁开,便低低地唤一:“今今?”
又被这样亲密地称呼,陆今被唤心里发软,忍不住握住刚刚愈合手,应道:“我呢……”
朝辞恍然中睁开眼睛,看见近咫尺陆今,很快将手收回来。
“陆姐不必做这些多余事。”朝辞说,“这点伤我会自行治疗。”
“是吗。”陆今话不像是反问,“没关系,我就是喜欢做这些多余事。”
朝辞:“……”
竟被这句强势话弄无言以对。
“你要找人楼上?”
“嗯。”朝辞说,“谢谢陆姐送我来,很晚,你可以……”
“我还不。”陆今打断朝辞,直视着,用上车时一模一样不容置喙语气说,“你现状态还是很不好,如果我没你边话我怕你会坚持不住。我没办法放心离开。”
朝辞:“……”
所以之前说送到之就会离开,果然是假,今今都会骗人。
但是,朝辞又情不自禁地留恋今今绞尽脑汁着这件事。
朝辞刚刚扬起一个笑容,就要说拒绝话,又被陆今抢先一步打断:“就车里继续让我给你治疗,直到你状态好为止,或者是让我跟着你一块儿上去。这两种方案,朝姐请选一下。”
因为朝辞对陆今而言是大前辈,是一直喜欢人,发现自感情时,陆今确有一段时间对朝辞又爱又敬。
正是因为这些情绪叠加,想让朝辞喜欢必然心理作用下,陆今对朝辞保持着心翼翼心情,害怕讨厌自,这几乎是本。
可现,被朝辞再一次冷淡地回避之,坦率地表『露』心迹陆今已经没有什么顾之忧。
大不就是再被绕着而已。
朝辞冷着这么多年,陆今早就习以为常,还怕多一次吗?
更重要是,通方才强势上车且顺利逞这件事,陆今已经确定,朝辞表面上那些疏离不都是伪装。
居然对我唯命是从?
陆今心里琢磨着,朝辞其实是怕我,对吗?
自就是长姐且没少教训妹妹陆今,骨子里到底是个强势人,这会儿给朝辞两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