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璀璨的飞船上,众目睽睽之下,走出一位金尊玉贵的贵公子,他身着青色锦袍,黑色长发随风鼓动,唇红齿白,举手投足之间高不可攀。
萧然晃着宣榆的手臂说:“你堂兄生的好好看!你家里人都生的这样好看嘛?”
单就目前而言,太衍宗美人如云,尤其是音家法家的。
萧然就觉得宣榆生的最合她意,才主动的靠近她。
冰清玉洁,玲珑可爱,娇媚诱人,美人总是各有千秋。
宣榆一袭白衣,抱着一把黑色的铁剑,柔软中泛着不容接近的冷意。
宣榆忍不住翘起唇:“是的哦,我们家人都生的好看,以后带你去神澜,我两个堂姐生的更貌美。”
宣唤只比宣榆大两岁,他天赋不够入太衍宗做亲传弟子,宣家主嫡子,不乐意只做个内门弟子,便一直留在神澜。
神澜有洲院,只是不及各大宗门而已。
众星捧月的小少爷眼里盛不下其他人,直奔着阿榆堂妹来。
“小心——!”
路人惊呼。
宣唤回眸,一少年踩着一个龟甲在空中横冲直撞,就要撞上他人了。
宣唤已经做好人仰马翻的准备,他闭上眼,“铿锵”一声。
身上没有传来痛感,他缓缓地睁开眼。
单薄的身影挡在他的身前,宣榆一剑把人给甩飞。
踩在龟甲上的少年没料想有人不往旁边躲,反而冲上来攻击他的,咕噜咕噜滚在地上,龟甲在他身下裂成碎片,屁股被扎的疼。
少年一个鱼跃起身,剑指宣榆,不先道歉,他蛮不讲理道:“小姑娘,胆子很大嘛,知道小爷这龟甲得来的有多废功夫吗?”
“子衿兄!”周围一持扇少年冲上去,小声道:“这位是你师尊刚收半月的小师妹宣榆。他身后那位,是她堂兄宣唤。”
姚子衿略一挑眉,剑依旧指着宣榆,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眼前这胆大包天的小姑娘。
小姑娘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看,眼里没有羞涩爱意。
她那除了长相身世出众,其余都很普通的堂兄宝贝她的紧,仔仔细细的检查了好一番,眼泪红红的要哭不哭的:“阿榆!堂兄就算是被撞死了也不能是你为了保护堂兄而受伤啊!”
“阿榆有分寸。”宣榆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
在明知对方是谁的情况下,这对师兄妹剑指对方。
宣榆对姚子衿的问题置若罔闻,冷冷道:“给我堂兄道歉。”
姚子衿当然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可他从不给人低头,漫不经心道:“是你堂兄自己没长眼睛又……”
废物二字没能说出口。
宣榆直接动手了。
“既然你不肯道歉,那就拿伤来抵吧!”
宣榆等这一天很久了,她将武试赌局上赚来的那一大笔钱买了一沓的符,众人还未能否反应过来,宣榆那一堆符跟不要钱似的洒出去。
手笔豪横,比那飞船要气派的多。
漫天黄色的符箓,两个白衣纠缠,瞧不清是谁占了上风。
同门互殴,这可有意思的很。
萧然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要知道,姚子衿是十六岁的金丹期,实力远超同龄人、修为压制之下,要是下手没个轻重,宣榆会死在这的!
萧然咬咬牙,扫了一圈,想找人帮忙将这两人给分开,周围热心的人也在尝试劝架。
可宣榆一道一道的符,不但在对付姚子衿,也在阻拦周围人的阻拦。
宣唤想去帮忙都没办法闯进宣榆洒下的符箓结界。
局势如何,只有对战中的两人清楚。
景缘一听说有热闹看,一个瞬移符就闪来了,一巴掌拍在前面那人的肩膀上:“谁和谁打起来了?”
“哎呦我去!景缘师弟?你吓死我了!剑派宣榆和她金丹期的姚师兄打起来了!还是宣榆师妹先动的手!”
景缘把下巴搁在师兄的肩膀上,他啧了一声:“我算是看明白了,宣榆就是个莽夫,跟谁都敢干,这清风剑派好玩咯!前有厌女孟厌,又来一小莽夫……”
法家师兄顿时无语道:“想想办法把两人分开吧,小心小莽夫被她师兄给打死了!”
景缘哦了一声:“师兄,赌吗?我二百灵石赌宣榆赢。”
“……”
师兄满头黑线:“少沾点赌吧!”
景缘不甚在意,扬了音量,大肆的组赌局。
从漫天黄符里,丢出来一袋沉甸甸的灵石,和宣榆带着喘息的声音:“赌宣榆!”
她明媚朝气的一声,让几乎是一边倒的胜率掰回了一点。
宣唤见不得自家堂妹没派面,他一个人下在宣榆身上的赌注就超过对面很多人加起来了。
没什么,就是钱多没地儿花!
若是宣唤他爹在,一定会被气吐血。
他爹天天在他耳边念叨:“你就正常挥霍,不要沾赌,别沾赌,别赌……”
宣唤一上头就把那些话当作耳旁风。
景缘目瞪口呆,他试图的劝说宣唤冷静:“筑基打金丹,你这些下下来,有来无回的!”
宣唤紧张的看着那堆黄符,理都没理他。
景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