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担忧地看着那辆渐行渐远的马车,问自己旁边的保镖道:
“如果大少爷知道了,真的不会责怪下来吗?”
保镖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
“就算大少爷怪罪下来,也还有史密斯夫人顶着,你怕什么?”
说完,保镖转身就走了,只留下马夫一人,忐忑地看着远处的那辆马车。
史蒂芬不知道又从哪里窜了出来,看到马车犹如惊弓之鸟般地盯着北堡的方向看,突然凑到他眼前,问道:
“你在看什么?”
被史蒂芬突然放大的脸吓了一跳的马车直接就坐在了地上,嘴里说着求饶的话:
“对不起大少爷,我不是故意的,都是那个保镖指使我这么做的,对不起,大少爷,对不起……”
还等马夫把求饶的话说完,史蒂芬就蹲了下去,冷生问道:
“你刚刚在说什么?保镖指使你做什么了?”
惊魂未定的马夫发现面前的人并不是大少爷,而是二少爷的时候,心中暗暗地松了口气。
但仅是瞬间,那刚松下的那口气就又提了上来,因为这个二少爷,也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主。
“二少爷……”
史蒂芬转身,顺着马夫刚才看着的方向看去,隐隐约约的,有个模糊的影子,但是因为他近视,又没戴眼镜,所以看得并不是十分真切。
那马夫趁史蒂芬不注意,一溜烟地跑了。反正这座城堡这么大,自己只要稍微运气好一点,指不定在这里工作的时间,就不会再碰到这个二世祖。
史蒂芬看了眼跑远了的马夫,觉得也许是自己想多了。
倒是那个江心,昨晚明明答应了自己,说今天不来南堡看爷爷的,结果自己只是一个不留神,她竟然就跟江左两个人跑到南堡来了!
想想史蒂芬就觉得十分生气!
既然做不到,又为什么要答应自己呢!既然
答应了自己,又为什么要爽约呢!
史密斯先生的房间内。
两个穿着白大褂的一声,双手环胸,俯视地看着坐在轮椅上的江左,异口同声地问道:
“你是谁?你来做什么?谁让你进来的!”
被两个人同时这么大声的质问着,江左有些心慌,但很快就镇定了下来,毕竟自己什么事情都没有做错不是吗?
江左对两个医生笑了笑,自我介绍道:
“你们好,我是江左,是史密斯夫人请来的客人,听说史密斯先生一直卧病在床,所以来探望一下。”
见江左的回答没有什么毛病,两个医生也只是对视了一眼,有些不信任的看了眼江左,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身子却一直都挡在了史密斯先生的床边,摆明了是不想江左靠近的。
正在这个时候,史密斯夫人走了过来,看到江左在这有些意外,问道:
“江先生,怎么会是你?江小姐呢?没有跟你一起过来吗?”
江左对史密斯夫人淡淡的笑了笑,回答道:
“史密斯夫人早安,我妹妹就在门口等着我呢,但是因为昨晚有些着凉,现在有些小感冒,我怕她会传染给史密斯先生,就没让她进来。”
史密斯夫人微微点了下头,看了眼还站在史密斯先生床前的两个医生,扭头对江左说道:
“那么快进去吧,我老伴不能吹风。”
江左点了下头,单手有些吃力地滚了一下轮椅。
史密斯夫人见状,对两个医生说道:
“没看到江先生的腿脚不方便吗?还不去帮忙着点!”
虽然不情愿,但是两个医生对视了一眼之后,还是上前了一人,把江左推到了史密斯先生的床前。
史密斯夫人看了眼江左,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问道:
“江先生,我记得你也是医生是吗”
江左点了点头,回答道:
“是
的,我是脑科医生。”
江左的言下之意是:我这次过来,就是特意过来帮史密斯先生看病来的。
很显然,史密斯夫人也听明白了江左话里的意思,惊喜地看着江左,说道:
“那能麻烦你看一下我的老伴吗?”
江左也没推辞,撑着轮椅的扶手就站了起来,一瘸一拐地走到史密斯先生跟前,单手翻了一下他的眼皮,又小心翼翼的转动了一下史密斯先生的脑袋后,才一瘸一拐的走回到轮椅上坐着。
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
“对不起,史密斯夫人,史密斯先生的脑癌已经晚期了,恐怕时间不长了。”
史密斯夫人一愣,牵强地扯出一抹笑容,说道:
“这些我们都知道,难道就没有一个办法能够让他多活一点时间吗?”
史密斯夫人表现出来的那种伤心,让人看了都会觉得不忍,就能知道他们夫妻以往是有多恩爱。
但是只有史密斯夫人自己知道,史密斯先生之所以现在还不能死的原因是,还有好多事情她还没处理好,需要史密斯先生的签字。
边上的两个医生听到江左对视密度夫人说的话之后,不屑地嘲笑道:
“愚蠢的中国人,你刚刚只是在说一个我们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