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现在当务之急,还是要想法子把这件事情圆过去,不知夫人有何高见?”江涵难得赔着笑脸,看向江夫人。
结果却发现江夫人一身素净的白衣,而且头上还别着白色小花,他眼里一阵刺痛。明月没了,他已经搭进去一个亲生女儿了,现在还要把谁搭进去呢?
江夫人冷冷一笑,冰冷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生气。她大步走到江涵跟前,眼睛直直的望着江涵,声音就像来在地狱的一缕冷风。
“老爷可想知道明月死之前经历了什么?”
“什么,你去看明月了?”江涵皱眉,一脸不快。既然江明月背负了江家所有的罪名,江家人就不能再去天牢看望她了。
“自然要看,明月是妾身唯一的女儿,是妾身身上掉下的肉。妾身可做不到像老爷这般心狠手辣!”
江夫人一脸理所应当,根本不将江涵眼中的不满放在心上。或许曾经的她事事以江涵为先,事事顺从于他,可是现在不会了。
“你可知道皇上盯着咱人江家呢?你这么做,岂不是置江家于不义?”
“江家到底在做什么,老爷不会忘记了吧!我好像忘了,老爷行事一向是不择手
段。亲生女儿死都能见死不救,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江涵用力的将手边的茶碗摔到地上,阴沉着脸对上江夫人,冷声威胁:“够了,你若再犯糊涂,小心我让你禁足!”
江夫人却并不在意,只是继续冷笑,“禁足,我倒希望自己现在死了。也好过受良心的谴责,明月死之前被人羞辱了。我们曾经清白如玉的女儿,居然被下贱的牢头侮辱。江家的脸面早就丢尽了!”
“什么?”江涵本来坐着的,突然就跳起来了。他睁大眼睛,眼球充血。这怎么可能呢?
“你快说,那个牢头现在何处,我这就砍了他!”
江夫人任由江涵抓住自己的衣领,脸上只有冷漠和讽刺,“怎么,老爷现在才觉得丢脸呀?那个牢头早死了,可是指使牢头的人还好好活着呢?”
江涵听说牢头死了,总算是舒了口气,可是江夫人后面的话,又领他胸口的火往上冒了。
“说,是何人所为,本官定要让他生不如死。居然敢害明月,绝不可以让他活在世上!”
“老爷听清楚了,收买牢头侮辱明月的,正是七王府的上官侧妃!”
“居然是她?”江涵皱
眉,怎么会是上官婉婉呢?
江夫人讽刺一笑,从江涵脸上的表情,就看出他又想放过此事。在他的大业面前,什么都是次要的。
“老爷不会觉得她是七王爷的新宠,您就不敢动手吧?”
江涵紧了紧手心,眼里多了几分顾虑,“夫人,不是敢不敢。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她是七王爷的宠妃,若是她的死与我有关,岂不是我主动打破与七王爷的合作吗?”
“呵呵,果然在老爷眼里,脸面也好,江府的体面也罢。都比不上你的大业,是不是等你大业成了,再去为明月报仇呢?可惜明月等不到那一日了,她已经不在了!”
江夫人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她现在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是江明月那双失神的眼睛,还有她流泪求自己救她的样子。
可是,可是自己却什么也做不了。
江涵很不满江夫人现在的样子,他皱眉冷声斥责道:“够了,你若再敢生事,我就把管家大权交到朱姨娘手里!”
江夫人脸上没有一丝惧色,反而讽刺道:“老爷会吗?老爷最重脸面了,怎么可能会把江府的管家大权交给一个姨娘呢?这不是打江府的脸面吗?”
“好,好你是料死了本官不敢动你,所以故意变相的为难本官是不是?”
“我怎么可能敢为难江大人呢?江大人手段了得,得罪江大人不是在找死吗?”
“来人,送夫人回屋休息,不得我吩咐,任何人不去探视!”江涵冷声吩咐道。
不一会,门就开了,进来两个粗使妈妈。
江夫人扫了那二人一眼,冷哼一声,脸上不见一丝温度,只有恨意。而她愤恨的眼睛,就像会喷火一样,让那两个粗使妈妈连连后退。
“放肆,本夫人也是你们能碰的吗?”
“你闹够了没有,难不成你定要逼我动手不成?”江涵真是烦透了,药材的事情还未处理完,结要江夫人就来闹事,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江夫人讽刺一笑,转身就走,她的女儿走了,满府上下都在看她的笑话。可是她心里的苦谁知道,女儿明明是代江涵背过,可是江涵居然不想着为女儿报仇。
“既然你不动手,我可就先动手了!”
她眯眼冷笑,身后的两个粗使妈妈小心的跟着,只觉得今日夫人极为反常,浑身上下凉飕飕的。
骆初七赶到皇宫内时,一身明黄的皇上正亲自比
较着半枝莲和半支莲,眼里神认真专注。
“臣女见过皇上!”
“起吧!你说这一字之差,却天差地别,是真的弄错了,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呢?”皇上眯眼打量着骆初七。
骆初七抬头,对上皇上审视的目光,眼神坚定,不卑不亢。“臣女觉得皇上心中已有成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