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骆初七站了好一会儿了,没有错过上官婉婉说的那些诋毁她的话,自然也听到老妇人这句话了。
屋子里坐着的那个,是骆初七的姑婆骆梅英,是她祖父唯一的妹妹,年轻时候嫁给了秦川廖氏,但也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打她很小懂事开始就知道两家就不太对付,这么多年更是只有书信往来,节礼骆府是有点没有少她们家的,但却从未有收过回礼。
在进正院之前她已经问了管家来的是谁,知道是她来的时候,骆初七也很纳闷,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啊,不年不节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直到听到骆梅英兴奋的说女主人,骆初七才算是恍然大悟。
原来是打着这个主义来的,恐怕她是想把自己的什么亲戚给安排进来?骆初七勾唇冷笑,她这个姑婆,上一世虽然没有什么接触,但也知道她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依稀记得她们家前几年是破败了。
上官婉婉的声音脆生生飘了出来,“姑婆说的是,我也觉得是这么个理儿呢,虽说我打小没在骆府,但也是在我母亲悉心教导下长大的,又痴长初七几岁,便是我想教她也抹不开这个脸,要是有个女主人倒还好了。”
这话说出来,姑婆廖氏顺杆子就往下下了,“可不是呢,咱们到底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我这日日在家里也是惦记你们的,只想让你们越过越好,这一想你们没娘照顾,我心里这个滋味哟……正巧了,我看……”
骆初七收了嘴边的冷笑,翠荷打了帘子,“这是谁来了,姐姐怎么不早早的去叫我。”
一屋子的人都不再说话,点心也不吃了茶也不喝了,纷纷扭头看过去。
上官婉婉知道来的是谁,有心多
问了几句,见面的时候刻意低调的打扮,一身的素气让人看着就舒坦,骆初七虽然是正常的见客装扮,在她的对比下却显得贵气逼人。
廖芳菲睁大了眼睛,上下打量骆初七,心里感叹这骆府果然是富足,瞧瞧人家身上穿的,再看看她身上穿的,还有那些个首饰,廖芳菲咬住下嘴唇,心里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怎么差别这么大呢。
廖氏听着骆初七那句‘这是谁来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本来是想要板着脸的,但想到自己到底是客人,又想想自己此行的目的,到底耐着性子扯了扯嘴角,“初七啊,我是你姑婆啊,不认得姑婆了?小时候还抱过你呐,那时候你才这么一丁点大。”说着比划一下骆初七那时候的身高。
眨巴眨巴眼睛,骆初七故作懵懂,拧了眉心,“姑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一般,“原来是姑婆啊!太多年过去,我都快把您给忘了。”
她一脸淡然,闲适的走过去坐到廖芳菲旁边,冲着她点头笑笑,“这是姑婆的孙女吧?”
“芳菲还不见过你初七姐姐。”廖氏忙冲着廖芳菲使了个眼色。
廖芳菲忙起身正正经经给骆初七行了礼,“初七姐姐。”
“快起来吧。”骆初七随手把自己头上带着的百花穿蝶的簪子取下来递过去,“第一次见面,姐姐不知道你来了,也没什么好送你的,这簪子是姐姐最近新打的首饰,用了几十种玉石珠子,妹妹别嫌弃。”
这支簪子廖芳菲早就看到了,赤金的簪身,簪子顶头缠丝弯弯绕绕的用珠宝点缀做成锦簇的花团,赤红的珠宝蝴蝶在上边趴着,瞧着像活了似得。
见骆初七这么大方,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这簪子送给
自己了,廖芳菲在最初的开心之后,更多的则是嫉妒,上官婉婉不由脸上有些尴尬,刚才她在和廖芳菲见礼的时候可是什么都没送的,现在要是上赶着去送却又不合适。
众人都坐好之后,骆初七这才状似不经意的开口,“方才听姑婆说什么女主人,不知道是在说什么?”
廖氏脸色一僵,支支吾吾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这上官婉婉不是在骆府长大的,她对骆府的情分自然不是多深厚,娘又没进族谱,给她说再给骆府填个女主人那倒没什么,骆初七可就完全不一样了,她是骆府正经的嫡小姐,母亲是已故的将军夫人,给她说再填个女主人,她必定也不会同意的。
她打着的主义是慢慢和她说,私下去说,当着这么多人被顶回去可就没有再提的脸面了。
见她有意把这件事给揭过去,上官婉婉怎么会轻易放过这个让骆初七得罪她的机会,眼珠子一转轻笑开口,“是姑婆对咱们好呢,想着父亲身边没有个贴心的人照料,实在不好。”
满心以为骆初七会立刻拒绝或者当场翻脸的,没成想,她只是撩起眼皮睨了一眼廖氏,想了想放下茶盏,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姑婆说的很是呢,父亲年纪到底大了,身边没人照顾,我也不放心。”
这倒让上官婉婉楞在那里,一肚子劝说的话都说不出口。
廖氏惊讶过后就是欣喜,没想到事情居然这么顺利,一双倒三角的眼睛眯缝起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初七真是长大,芳菲快看看,你在家还是个让人哄着的孩子,你初七姐姐已经能官家了,以后可要多跟你初七姐姐学学。”
“姑婆谬赞了,我也不过是勤奋了些罢了,这不,最近还
躲懒呢,把家里的事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