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经常打胜仗的大将军从来都是被民众爱戴的,更何况是这样一个不仗势欺人,虽然脾气有些火爆但是从来没有负面阴私传闻的将军,在那些民众的心里,他就是大烟王朝的尊严。
在沙场上一站,代表的就是大烟王朝的脸面,是为国争光的,而且,大烟王朝就这么一个大将军。
民众们从来都是盲目的,有了自己爱戴崇敬的对方,那是不会允许任何人去玷污的,若是被他们知道骆将军被‘欺侮’至此,写个万民书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另有几个大臣紧跟着也跪了下来,“皇上,骆将军是咱们大烟的良将,七王爷这不止是在打他的脸,却也是在打咱们大烟王朝的脸啊!今日若是把这件事就这么揭过去,朝堂中有功的将臣将惶惶度日,以后谁还敢面对七王爷。”
“是啊陛下!”这个话音落地,那个就又高呼了一声,“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七王爷此番确实过分了些,求皇上圣裁!”
“求皇上给骆将军做主。”那些没有来得及落井下石的,忙跟着喊了一句。
现下行政殿外站着的,除了骆初七他们和皇上、大臣,还有那些好事的小太监,一个个都睁大了眼睛等着、听着,就是为了看看皇上究竟要怎么惩罚七王爷。
骆初七知道皇上在犹豫,伏着身子瞧瞧的看向骆子辰,朝着他眨了眨眼。
自己带着长大的妹妹,一个眼神骆子辰怎么会看不出是什么意思,当即什么也不说,两手托着自己的衣袍,挺直了脊梁跪着前行几步,紧抿的唇瓣能看出他的刚毅。
“皇上,家父虽然性子猛烈,但一辈子却也从没有把私事闹到皇上跟前,今日七王爷三番两次闯入我骆府,打了家仆
又打了臣,却也是从没有受过的屈辱。”说着把头伏到地上,“今日若没有个说法,今后可叫我们骆府如何在京中立足,是不是谁人都可以闯入将军府?我们将军府岂不成了摆设。”
他形容尚狼狈着,头发凌乱伏在地上,哪有往日的风采。
虽然是骆将军的义子,但骆将军毕竟没有儿子,在外人的眼里他就是骆将军的继承人,也从没有人觉得他身份卑微,向来都是把他当成骆将军嫡亲的儿子来接触交往的,他知晓自己的身份,一向知礼稳健,更让人愿意与他亲近,他的名号在京城的众多公子哥中排在前几位的。
若是让别人来认,哪敢相信这是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将军。
皇上嗓子立时就是一梗。
他确实有点想要偏袒老七,但是现下他却是没有理由偏袒,后路也已然被堵死了,这么多大臣都跪在这里。
最要命的是骆家人都跪在下边,都是一脸决然的样子,似乎只要他敢偏袒,他们就敢一头碰死在皇宫里,这个想法让皇上气愤,但更多的却是无奈。
现下这个情况看来,慕沉远被罚是在劫难逃了,皇上虽然犹豫着想要回护他,但在场这么多大臣和骆初七他们却不会同意,今日是怎么着也要下一下这个七王爷的面子了。
慕沉远闭上眼睛稳住自己的呼吸,再睁开眼眸的时候已经不见怒火,脸上只余有一些残存的不甘。
“求父皇惩罚,是儿臣错了。”他说完这句话便重重把脑袋磕到了地上,那咚的一声,听着让人心里没来由一紧。
骆初七却是在心里冷笑,慌乱和愤怒中的慕沉远确实好对付,但只要给他时间让他的心稳下来,他就能够作出对自己最有利的举动,哪怕是让他
亲手捅自己一刀。
他可是豁出去自己的命的,替皇上挡刀子都敢,更何况只不过是认错受罚,既然已经成了定局,与其在这里苦苦挣扎,不如他退一步不让皇上为难。
他认错自愿请罚,皇上脸上的神色果然缓和了不少,眉头也松开了一些,背着手垂眼看着他,“既然你自己知错了,那就罚你三个月俸禄,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得外出。”
说着又看向骆将军,“骆爱卿受了惊吓,赏银五千两、良田百亩。”给了赏赐就是安抚,皇上的语气却有些不好,“这样,骆爱卿可满意了?”
对骆将军来说,赏赐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完全是骆初七要求他提的,只要能惩罚慕沉远他就很满意了。
一时之间,那些跪着的大臣和骆初七他们都高呼“皇上圣明”,皇上可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他们高呼圣明他可不信他们真认为他圣明,哼了一声拂袖离开了。
这皇宫中一场闹剧终于结束了,慕沉月上前伸手把骆初七搀扶了起来,骆将军脸上早已不见先前的气急败坏,骆子辰脸上已经恢复了笑意,站在骆将军旁边冲着那些替他们说话的大臣拱了拱手。
“本宫送你们回去。”
慕沉月不由分说拉了骆初七就走。
骆将军刚想阻拦才想起来,他们两人已经被赐婚了,这里是皇宫,就算有人看见了也不会有人说闲话,他放心后转身和骆子辰一起与那些大臣们周旋了起来。
“骆将军今日受委屈了。”大臣甲张嘴就是愤懑和不平。
另一个大臣连连点头,“是啊,平日里瞧着七王爷斯文儒雅,没想到却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对于他们这种落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