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就这么过了半个小时,天知道阿里克是怎么熬过这一段漫长的时光。
这段时间似乎被可恶的时间之神刻意拉长了似的,每一分一秒都如度年。
每一波疼痛都相比前一波还要强上几倍。那种肌肉要被撕开的感觉和让人鸡皮疙瘩肆意的瘙痒感,阿里克在期间昏厥了好几次,却又不知怎么的,黑暗力量猛地将他的意识在精神之海中重新拉了回来,使他时刻保持清醒。
这时候,阿里克身下的床单已经湿透了。
他脸色惨白,身体就像淋了一场大雨似的,宛若一只落汤鸡,他喘着粗气,身体绵软得不像话,简直要比南希把他锁在身下然后用两根手指摁在喉结上还要软。
力气已经被抽空,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终于消失了。
同时他的泪腺也被榨干,极致的痛苦让阿里克流干了眼泪。这种痛苦,比在星空的“权限”考验中被上千支箭射穿身体还要痛上千倍。
是不能用语言来描述的。
南希的脸时时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下次,下次不会这样了......
我可以喝血,我可以吸血。
对的......
南希可以,或者在街上随便找个人也可以......
阿里克想起了自己被南希抱住时,南希炙热的鼻息打在阿里克的脖子上,同时她那皙白的脖子看起来——异常可口。
阿里克咽了咽口水。
“不不不......你这是在想什么?不能这么做,我不能沦陷在欲望中......我不能够伤害她。”
“因为她是我的朋友......”
阿里克痛苦地合上了眼睛。
“我不能这么做。”
他重复地喃喃着。
等到恢复了力气,阿里克到卫生间处理了一下额头上的淤青和被他咬出血的嘴唇。
毫无意外的,身体里的黑暗力量又强了几分,危险的预感警示着阿里克。
北冕座的能量已经可以和天玑,天权,天枢的能量分庭抗礼,不相上下。
阿里克懊恼地抓乱了自己的金发。
这意味着阿里克下一次欲望再来会变得更加汹涌或者时间更长,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忍多久,如果再这么一直下去,阿里克保不准那天理智被彻底吞噬,然后蹦起来,用始祖的力量将南希扑到然后把她的血吸干。
接着阿里克就会沉浸在血液的乐趣中,在欲望的来源越陷越深。
这种冰冷的感觉让阿里克感到恐惧。
难道未来南希真的会死在自己......
“年轻人。”
有力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老人一袭白衣,拄着一根竹子做的拐杖。
金色的风暴随着老人的出现也刮了起来,房间里的场景也随之变化。
这里就像是国画里的空白,什么也没有。
“你是?”
阿里克从老人的能力中感受到强烈的空间之力,这是熟悉的感觉,阿里克觉得他们似乎在哪见过,可是在记忆中什么也找不到。
“你叫我大师就好了,当然,叫我教授也可以。”
老人的脸似乎每过一会儿就会变换,每一张脸,阿里克都会觉得莫名的熟悉,不过很明显的是,这个自称大师的人现在处于灵魂状态。
“大师?你?”
“没必要知道我是谁,我只是来告诉你,”老人和蔼地说,与他身后强劲的金色风暴形成强烈的反差,“未来的一些事情是可以预防的,这得看你。”老人把拐杖搭在阿里克的左肩上,“北极星还有另一套(权限),并不止于此。”
老人的话就像是星星给他带来的晦涩的预言一样,前面一句阿里克还是听得懂,只是,北极星还有别的“权限”?
每个星星的或者星座不是只有一套“权限”吗?
“大师!你也来自星空吗?”
大师摇摇头,“不不不,我只是恰好被命运带到了这里,你知道,诸天万界总是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然后又恰巧看见你的一些经历。”大师顿了顿,“而且你很像是我的一个徒弟。”
“能够运用星星的力量,很神奇。”
黄金风暴变得弱了些。
“年轻人,也许这次见面有些局促,不过往后的日子请不要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