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囊里的水不多,应该是之前已经用过不少,勉强只有两天的量。
正所谓有些事不能提,一提便会灵验,刚才还好好的,然而此刻李太黑才察觉到,自己好像已经很久没有吃过东西,也没有喝过一口水了。
喉咙有些干涩,也有些生疼,李太黑咽了咽口水,还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本来准备再忍一忍的李太黑,还是取了水囊灌了两小口。
仔细想了一下,为了保险起见,李太黑还是将那个水囊放进了初晴尾戒之中,以策安全。
趴在横截面的边缘,隔着层层的薄雾,李太黑向着之前自己来时的方向看去,随后点了点头。
这是他选择的一个方向,虽然之前的那场大战,李太黑也不知道具体的结果如何,那些异种生灵又伤亡了多少,但是在他看来,既然这里曾经发生了一场大战,又出现了一名那样的存在,就连安雷斯凯奇也受了重创,那么此刻这附近的异种生灵必然是人人自危,充满着警惕,绝对不会随意离开自己的领地,四处去闲逛。
所以,李太黑觉得自己目前最应该需要注意的反而不是那些异种生灵,而应该是那名未知而强大的存在。
希望自己的实力太弱,还入不了对方的眼。
李太黑暗自做着这样喃喃自语般的祈祷。
确认自己如今所处的这个位置,暂时应该相对安全,李太黑趴在原地,将之前取出来的一块黑面包和半片白面包,小口小口的吃了下去,不敢陷入深眠状态的小睡了半个小时之后,李太黑方才贴着树干那有些倾斜,坚逾精铁般的树皮缝隙,缓缓的滑了下去。
噗的一声。
随着双脚落地,李太黑整个人的神情便紧张了起来,因为他突然发现,身在那层薄雾之中,与身在薄雾之外,完全就是两种感觉,两种概念。
正所谓不在其中,难明其理!
虽然那些薄雾很轻,但是身在其中,却总有一种受到了束缚的感觉,尤其是对念力的影响,更是特别的明显。
好在李太黑的念力本就不强,所以受到的压制和影响,倒是没有想象之中的那么重。
向着一个方向扫了一眼,李太黑一弓身,已直接窜进了草丛之中。
他没有向着之前来时的方向而去,而是与那个方向有所倾斜,而他所去的,正是之前那只异种巨鳄第一次出现之时的方向。
虽然李太黑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很弱,所掌握的知识也很差,但是一些基本常识他还是有的。
巨鳄虽然能够在陆地之上行走、生活,但是它们更多的时候,还是更加愿意待在水中。
所以李太黑觉得,那只异种巨鳄所在的地方,定然会有着一定的水源,而以那只异种巨鳄的体型来看,恐怕那处水源的面积还不小。
只不过,李太黑很希望,在那只异种巨鳄盘踞的地方,并没有其他同类存在,亦或者说即便是有,也与它有着一定的距离。
毕竟,这么巨大的一只异种巨鳄,平日间觅食和活动的范围定然不小,而以巨鳄的食量,如果一定范围内的同类太多,只怕很容易发生冲突和争执。
而他更加希望的是,因为先前的那一战,那只异种巨鳄的同类,因为畏惧那未知的存在,直接选择了蛰伏,或者说全都换了一个地方。
怎么说,这些异种巨鳄的灵智并不弱,远非那些寻常的普通鳄鱼能比。
趋吉避凶乃是所有生灵的一个天性,李太黑很希望那只异种巨鳄的同类,能将这种天性发挥到极致。
先前没有冲出多远,李太黑便直接闻到了一股十分浓烈的血腥气,没过多久他便发现了那股浓烈血腥气的源头,正是之前追着自己不放,曾经被安雷斯凯奇一刀重创,后又被镇压的那只异种巨鳄。
说起来,那只异种巨鳄的死状不可谓不惨,其身体不单被人一刀剖成了两半,鲜血和内脏洒满了一地,就连它体内的原力晶核,也被人给夺去了。
看着那异种巨鳄身上那光滑而又平整的伤口之上,隐隐然带着一抹焦糊,李太黑的眼神不禁微微一动。
因为他已经猜到是何人所为了。
除了刚刚逝世不久的安雷斯凯奇之外,他已经想不出还有谁了?
想到自己那初晴尾戒之内的兵匣之中,很有可能就有这只异种巨鳄的晶核,在看到眼前这只异种巨鳄的惨状,没来由的,李太黑居然有种后背发凉,胸口也有些发闷。
虽然那只异种巨鳄一身皮甲,如果能够剥下带回联盟的主城,只怕价值不菲,不过李太黑还是谨慎而又小心的绕了过去。
理由很简单,因为他根本不懂怎么剥皮,同时他也不是什么狩灵者,也没有这方面的销售渠道。
而最重要的是,看着那血肉模糊的一堆,李太黑实在没有那个心情,踏在血泊之中,慢慢的在那里剥皮。
剥皮不单是一件技术活,也是一件精细的活,必然会消耗不少的时间,李太黑自问目前的自己还做不来这些,也没有那个时间去消耗。
弓身穿行在草丛之中,将之前吉罗扎夫指点的那些方法再次熟练了一般,不得不说,虽然口中不愿意,但是李太黑却不得不承认,身为智慧之书的吉罗扎夫,确实有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