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虽然看着塔拉卡长大,奉其为主,侍奉了多年,但是很多时候,他的行为都是按着塔拉卡的一言一行而动,所以,他虽然察觉到了塔拉卡有些异样,但是却没有想那么多。
怎么说,塔拉卡虽然从永生血池之内走出了这么多年,但是这一次也是他第一次真正的脱离了库德洛一族的庇护,独自行事,所以有些变化和异常,完全都是正常的,甚至于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还有些乐见其成。
他觉得这一切都是一种成长,一种经历,也是塔拉卡以前所缺少的一种东西。
以前的塔拉卡在库德洛一族之内,除了族长之位外,其他而一切都太过于顺利了,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受到过任何的挫折。
从某种层面上来说,耶罗并不想看到塔拉卡这样,在他看来,要想成为一族之长,引领整个库德洛一族,那么塔拉卡就应该获得更多的成长,变得更强才对。
而这种成长,无论是好还是坏,都一样的弥足珍贵。
不过,此刻,在那只虚空原虫落在自己的身上,自己的体内,突然有某种东西直接陷入到了沉寂之中后,他突然才觉得,事情好像并不是那么回事。
自己的体内好似被什么东西侵入了,不然的话,自己刚才绝对不应该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攸的,在感应了一些体内那让自己也无法察觉的东西之后,一个念头和想法自耶罗的脑中一闪而过,旋即他对着塔拉卡微微一笑道:“少主,保重,库德洛一族的未来,就看你的了。”
轰然一声。
在塔拉卡不解的目光之中,滚滚的黑暗原力和血之力,自耶罗的体内猛然爆发而出,犹如烈焰一般将他和那只虚空原虫包裹在了其中。
“耶罗。”
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的塔拉卡猛然一声惊呼,随后他整个人猛地向后疾退而去,竟似有种唯恐避之不及的感觉。
不为其他,因为此刻耶罗所动用的,正是永生一族之人,在山穷水尽,走投无路,准备与敌谐亡之时,方才会动用的一种秘法。
血怒。
一种以燃烧体内的精血和血之力为代价,将体内那道血焰的威力发挥到极致,没有一丝保留的尽数倾泻而出。
这种秘法,比永生一族调动体内精血和血之力,召唤出血焰来伤敌的血沸更加的霸道,更加的强大。
可以说,血怒,几乎是永生一族之人将自身所有的一切,尽皆奉献给了那道血焰,一种用来玉石俱焚的秘法。
而自然的,使用血怒之人,在那道血焰燃尽之后,他的生命也同样会到此总结,除非源河再现,否则任谁也不能挽回。
“耶罗。”
眼见耶罗为了保护自己,不惜动用了血怒,向后疾退的塔拉卡不禁一声悲呼。
可惜,看着那道熊熊燃烧的血焰,他却不敢有丝毫的靠近,因为他和耶罗的血脉,也算是同根同源,而他如果在此刻离得太近的话,自耶罗体内升腾而起的血焰,会连同他体内的血之力也一并点燃了,到时候,即便他还没有在体内凝聚出血焰,也同样会进入血怒的状态,一身精血和血之力,会被焚烧殆尽的。
不得不说,耶罗以一身精血和血之力所催发的血怒,其威力确实不俗,那只被滚滚血焰包裹在其中的虚空原虫,竟然发出了阵阵的嘶鸣之音,仿佛惊恐至极。
原来这些玩意儿怕火!
塔拉卡沉浸在耶罗的陨落之中,所以没有察觉,但是以念力将整座大厅都覆盖在内的昆帕,却是以念力将耶罗那里发生的一切,清晰的呈现了出来。
而除了库德洛之外,无论是见识还是阅历都远超在场之人的他,瞬间想明白了一些东西,那就是这些虚空原虫居然怕火。
想来也是,虚空之中枯寂、阴寒、冰冷,这些曾经生活在虚空之中的虚空原虫,估计早已习惯了那样的环境。
而对于温度极高的烈焰,即便它们身上的那层甲壳能够抵御,但是在它们的潜意识之中,却还是十分的抵触和抗拒,甚至于有些惊恐、害怕而不愿意靠近。
以耶罗那点血焰所爆发出来的温度和威力,就已经能够让那只虚空原虫表现得那样惊慌了,那如果是温度更高,威力更强的烈焰呢?
一念及此,昆帕的身形已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出现在了被自身血焰所覆盖的耶罗身前。
耶罗的血焰虽强,但是在昆帕的眼中却算不了什么,而且,以他的层次,也根本不用担心自己体内的血之力,会被耶罗爆发出来的血怒给点燃了。
毕竟,和昆帕体内的那道血焰比起来,耶罗的血焰实在相差太远,根本没有半点的可比性。
噗的一声。
出乎意料的,随着一缕自昆帕指尖升腾而起,比之一些四阶战兵都还要锋利,凝聚到了极点,形如一柄细长短剑般的紫炎一划而过。
血焰焚身的耶罗当即一分为二,瞬间死于非命,而那只在血焰之中显得有些惊慌失措的虚空原虫,其坚硬无比的甲壳之上,则是出现了一道犹如头发丝一般的细细裂痕。
“咿呀。”
宛如婴儿突然放声啼哭了一般,那只被昆帕一道血焰所伤的虚空原虫,竟是发出了一声穿金裂石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