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很快就将手持长剑的赵政霖团团围住,****。
柳明溪紧紧捉住慕容征的衣袖,哀求道:“公子,放他离开!”
赵政霖见状,他的怒火霎时达到了一个新的顶点。
谁要她来替他求情,且还是向慕容征求情,莫非她真以为这些人能阻拦得了他?
赵政霖的寒眸危险地眯起,他的五官因为愤怒而狰狞扭曲。他几乎从牙缝中挤出了“很──好──”两个字,无比冷硬,好似挟裹着欲杀之而后快的强烈渴求。
柳明溪回眸,对上那双已然阴森恐怖得如同噬人深渊的凌厉寒眸,还有那张狰狞骇人得恍若煞神的面庞。
她硬着头皮说道:“赵政霖,你走吧,你我的事早已结束,怪我没和你说清楚。”
赵政霖冷冷地哼一声,他知道柳明溪心中有顾虑,但他不知道柳明溪是在担心他们伤了他,还是怕他伤了这些人。
他也知道慕容征吻她,只是那厮激他现身的手段,可是他还没有找到一诺,只得一味克制再克制,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从来不近女色的慕容征竟会对她动真格的。
更没想到,当他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柳明溪还想着要与他撇清!
赵政霖的额际有青筋在狂跳,凌厉森寒的眼眸变成席卷暴风雨的噬人深渊,威严的煞气与腥厉的杀气在风雨中汹涌翻腾。
他抓握着剑柄的十根手指愈拧愈紧,根根指关节都泛出青白。
他的脸色阴沉无比,危险道:“我只说最后一次,跟我走!”
柳明溪的身形微微一僵,她固然算不得多精明,可是真正到了危急关头,她反而冷静下来。她知道单论身手,赵政霖毫无疑问在慕容征之上,但慕容征人多势众,赵政霖则单枪匹马。
倘若真动起手来,胜负尚且不好说,但一场苦战在所难免。
倘若他独自一人自然来去自如,若是带上她就不
同了。
柳明溪不希望赵政霖有事,但慕容征更不能有事,尤其不能让慕容征因为他们二人的争执而出什么事,毕竟一诺就在杜鸣生手上。
所以她只得表个态,让赵政霖先离去,将危机化于无形,如此,一诺就安全了。
柳明溪幽幽叹一口气,“殿下这是何必呢?”
赵政霖的暗眸恶狠狠地逼视着她,忽而哂道:“你答应我的事呢?我们的三年之约和一年之约,你说过,只要我当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实则那些都只是敷衍我的推托之辞?”他的声音冰凉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柳明溪置若罔闻,劝道:“殿下是做大事的人,望殿下大业为重。”
赵政霖胸口又是狠狠一滞,他阴冷一笑,意有所指道:“呵,你不让我如愿的事,我也绝不会让你如愿。”说罢,他转身离开了湖边,没有人阻拦。
******
赵政霖知道柳明溪留在慕容征身边,绝不是因为慕容征,而是为了一诺,他们的孩子。他早就想通了这一点,否则也不会等到现在才出手,只是当他亲眼看到慕容征拥着她,肆无忌惮地吻上她的时候,他终究还是不顾一切地冲了出来。
赵政霖虽然明白前因后果,也明白柳明溪的心并未系于慕容征,但他还是会失落。
若是柳明溪愿意相信他,早些时候将一切都和盘托出,他们的孩子也不至于一直落于他人之手。
若是柳明溪愿意跟他走,他定会翻遍三国七城,誓将他们的一诺找回来。可惜她并不信任他,也不愿意跟他走。
赵政霖并没有忘记,他们在月城遇险时,柳明溪说过的话。
“我上有老下有小,多年来,他们受我拖累,你帮我还债,往后,你我就两清了。”
“赵政霖!你答应我,帮我暗中照顾我的家人,但不要打扰他们的生活……”
以及他们在星火城外时,柳明溪的欲语
还休。
或许她也曾经有过告诉他一切的念头,只是到了最后,她还是说不出口。
他也没有忘记柳明溪将锦囊托付给翼的真正原因,以及她所提的要求是,在她身故后才交给他。
她说,他们的家早就没了,她还说,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在她看来,诚王府只是他和安如玉的家,诚王世子也是他和安如玉的孩子。
可她哪里知道,他的女人就只有她一个而已,他的孩子也只有一诺,从前是,如今是,也许未来也是。他怎么会为所谓的大业不管自己的妻儿?
说到底,她是真没将自己当成他的妻了,也没将一诺当成他的儿子。
翼局促不安地上前,问道:“殿下,还跟吗?”
赵政霖的胸口有些闷堵,他当然知道,若是他继续跟着,慕容征只会更加提防,他与柳明溪都不会有机会见到一诺,若是离开,却又一万个不放心。
赵政霖从来就不是大肚的人,就算慕容征再安份,他都不放心柳明溪这样跟着他。
更何况,慕容征并不是那么安份,今日,他吻了她,倘若来日,他真将她压在榻上……
赵政霖并没有错过,慕容征今晚落脚的屋子是按照女子的闺房来布置的,若说他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