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婚礼吧?
不过,公子长得俊美无俦,但他身上并没有半分的女气,他有的是一身仙气。她已然确定,公子不会是翼口中所形容的男生女相的陈家三少。
柳明溪又想起了公子为她而准备的衣裙琳琅满目,每一件都堪称精品,把流云阁屋里那只偌大的八宝檀木立柜装满了还不够,另外又装了几只箱柜。
更惊人的是公子给她的银票一出手就是十万两,公子用来安置她的那处院子也根本不是寻常富人家所能拥有的。
公子必定是在云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他极有可能被邀参加陈沈两家的喜筵。
若是可以,柳明溪真心想去亲眼看看人们口中那场极致奢华,近乎举国震动的旷世喜筵。就算撇开一切目的,只作为单纯的欣赏,她也想去凑凑热闹兼开开眼界。
这世上又有谁不向往美好的东西呢?
更何况,没准她还能“邂逅”公子也不一定。
柳明溪一脸神往。
翼则面有难色地望了眼门边,可惜那里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
柳明溪当然只是随口说说罢了,赵政霖作为瑞颢国的敌军主帅,他不可能在云城招摇过市,更不可能大剌剌地去凑这样的热闹。
而且他定然不会一直留在这里,也不会放她自行离去,她要脱离赵政霖的的掌握同样不可能!身为公子的假冒未婚妻,她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找他兑现他承诺的余下两件事。
柳明溪幽幽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真
想看看那位沈大小姐的嫁衣会是何等风光。”
她的声音并不大,可赵政霖是习武之人,五感格外灵敏,他却听得清清楚楚。
赵政霖蓦地浑身一震,想到了曾经那个梦,他的明溪穿上火红嫁衣简直美到极至!只是在她身边的男子却已不是他。
嫁衣,对于女子来说,无疑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重要到即便她年老色衰,容颜不再时,也无法忘记自己穿上这件红嫁衣时曾经有多美丽。
更不会忘记那个让她穿上嫁衣,携手一生的男人。
说起来,他是真正娶过柳明溪的,只不过那时……他并没有好好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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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七年前,因着这桩婚事根本就不是赵政霖所期待的,在他“不可大办”的要求下,柳明溪是被一顶喜轿直接抬进府,那个属于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极其寒酸。
不要说拜堂,整座诚王府里连个喜字都没有贴过一个。
他的屋里没有布置喜床,也没有燃起喜烛,没有喜娘,更没有到贺的宾客。只有一个年方十三岁的小娇娘,盖着金绣龙凤大红盖头,穿着一身喜庆的嫁衣端坐在他的大床上等他……宽大蝶袖底下,她纤细的十指紧紧攥在一起。
当赵政霖抬手掀起她头顶的红盖头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含羞带娇的小脸,她连眼皮都不敢抬,更不敢直视他,再也不复最初见到她时那副张狂骄矜的模样。
赵政霖愣了愣。
看在她老父亲的情面上倒也没有冷面以对,毕竟柳江龙已主动将他的西南旧部,以及他耗费数十年在西南各城所布下的明线暗线悉数交给他这个女婿。
更为重要的是,柳家够识趣,竟然真把喜事办得精简到极致!
柳明溪说是诚王正妃,却连别家抬个小妾的排场都不如。何况明天一早他就回南疆去了,至于柳明溪,既然她那么喜欢留在诚王府,那就暂且让她留下吧。
虽然对她极为不喜,但赵政霖仍在她脉脉含情的目光中,心情复杂地饮下了她递来的合卺酒,他不断告诉自己,这么做完全是给柳江龙面子。
谁知他所饮下的合卺酒是加了料的,这是来自于西域的一味烈性**,有些辛辣呛口,气味重得一般人根本就喝
不下去……因着方才他略一时失神就中了招。
赵政霖望着她,眼中蓦地划过一丝阴鹜。他娶柳明溪,本就是因为柳江龙的威逼利诱,他原本只想与柳明溪做几年挂名夫妻,并不打算真碰她,可她居然下药!
她既然敢做出这种事来,就该承担那后果。
那天晚上,他狠狠地要了她四次,前两次完全是因着药劲,不能自已,泄过两回他便清醒了大半。
或许是因为他以往连个通房都没有,平素压抑太过,一旦开了荤就刹不住。他忍不住又要了她两回,折腾至天明时分,看到她已然奄奄一息才不得不收手。
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惟一的女人,即便她那时年岁太小,尚未长开,就她那一张脸,便能让他恍恍入梦,身在南疆那几年,他也仍像着了魔似的掂记她。
然而那几年,坊间大肆流传的说法简直不堪入耳,大致是说他一个失势皇子被权臣的女儿看中,最后不得不娶了她入门,贵为皇子龙孙也只得向她低头……
因着这样的耻辱,他根本无法正视心底里对柳明溪生出的异样情愫。
三年后回京时,他早已经安排好休妻再娶的一切。
本不打算再见她,却还是鬼始神差地去了浣花苑,与她彻夜贪欢后才将休书给她。
他休妻是因为与敬国公以及端王所缔结的三方盟约,即便他有些心软,在他心底里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