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霖素来以强大的自制力为豪,尤其是在男女之事上。他在遇到柳明溪之前,从不知什么叫失控,但是自从遇到了她,一切就都不同了。
赵政霖终于明白,男人在遇到自己心悦之人时素来是发乎于情,不止于礼的。
他顺着自己的心意……
柳明溪感到他身上带着酒气,不禁推了推他,好奇道:“你喝酒了?”
某人空有满腔的热情,却无处纾解,他闷闷地“嗯”了声……
柳明溪立时觉得痒,她下意识地避开去,仍追问不休,“你不是向来不喝酒的吗?”
她记得在昨天接风宴上,他可是滴酒未沾,她还记得,他洞房花烛夜差点连交杯酒都没喝就转身离去,后来是在她的殷殷挽留之下才勉为其难……呃,这好像并不能说明问题,柳明溪秀眉微拢。
赵政霖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她一拧眉就知道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不甚至愉快的过往。毕竟,他们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能让人感到愉快的过往。
他在心里兀自想着,有朝一日,他定要让她只记得他们在一起时的甜蜜,让她再也不愿意离开他半步,就像从前那样。
赵政霖不想多说,只轻吻她的耳廓,沉声问道:“你确定要在这时候跟我说这些?”
这时候是什么时候?柳明溪微微有点发懵,虽然在她心里,仍然认为他应是不会对她来真格的,但是,她还是微微将脸侧开去,避开了他越来越暧昧的动作。
“别,我身上还有些不适。”柳明溪弱弱地抗拒着……
“哦?哪儿不适?我帮你瞧瞧。”他理所当然地抱着她往大床走去。
“别去那里,去,去书房,我有话要和你说。”柳明溪自以为机智地化解了危机。
不过,刚到书房里的下一瞬,某人已经肆无忌惮地动起手来。
******
刚过辰时,方明轩来到云中楼顶层,柳明溪的歇卧房外时,
远远地发现那扇虚掩的嵌玉包金镂花木门外,早已经空无一人。
方明轩不禁好笑地摇摇头,他清早过来找柳明溪时,她还未睡醒,她的屋外守了十八名侍女,真可谓声势浩大。
可等到他再次过来时,这里却连个人影都没有了。
这算是什么情况?他不太明白这神神秘秘的云中楼,或者说,他不懂诚王殿下。
眼前那间卧房仍然帘幔低垂,显示那里头是有人在的,或许柳明溪还未起来?
她的酒量不好,才不过稍饮几盅就醉倒了,既然是宿醉,起不来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这会儿都已是巳时,她若是再不起来,岂不是要饿坏肚子?
还是叫她起来吧用膳吧,方明轩打定了主意便抬步往前走去,脚步轻快。
里面的传来的古怪声音,却令他正要敲门的手骤然一滞。
女子娇柔悦耳的声音很耳熟,不是柳明溪是谁?
……
如同一道接一道的惊雷接连劈在他的头顶,方明轩的脑海一片空白。
他的双脚仿佛被钉在原地,有一瞬,他根本无法挪动分毫。然而不论他动或不动,卧房内的动静都能格外清晰地传入他耳内。
前一次他来这里时,得知诚王殿下一大早就离开了云中楼,不知去向,柳明溪则在屋里睡大觉,这是方明轩意料之中的事儿。
他本就是为柳明溪而来,并非诚王殿下。
算起来,他们也是多年的老友,虽然没有男女之情,却也有着不匪的交情,他很乐意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他想问问她是如何来到云城的,这段时间过得好不好?
诚王殿下既然找到了她,会否安排好她的去处?
若是她不愿意接受诚王殿下的安排的话,是否需要他为她做点什么?
还有就是,他想给她看看新得的那块品质绝佳的红玉,与他曾在云城街头邂逅的那一位与她很相似的绝世佳人头冠上的一般大小……总
之,他有很多事要问她。
可他没有想到,诚王殿下这么快就会回来。而且这两个素来不对盘的人,居然会大白天地待在屋子缠绵。她定是爱极了诚王殿下,才会在被休后,还与他这般罢。
那她早上起不来,也定然不是因为那几盅小酒。
呵,其实放眼整个京城,又有谁不知道柳明溪痴恋诚王殿下,可笑他还以为她一直跟着已是有妇之夫的诚王殿下定是情非得已,亏他还一心想要助她一臂之力。
原来,他还是看错了她。
方明轩的心里仿佛空了一大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云中楼的。
他只知道当他用尽了全身的气力转过身,离开那扇华丽丽的嵌玉包金镂花木门时,整个人都有些浑浑噩噩,更差一点就失足滚落扶梯。
他这辈子都没有做过这么糗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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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内那场疾风骤雨渐渐消去……
“明溪,我们……”他口中含含糊糊地,不知道他在说着什么,但手极不老实。
“咚”柳明溪恨恨地锤了他一记,只是她又累又饿的,实在使不上劲,而且那人的胸膛简直坚硬得不像话。
“手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