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决定了暂时留在万家庄,也为了名正言顺的照顾小福的起居,柳明溪便担了个“少夫人”的名头。
至于那些所谓的好人家的黄花大闺女,实则让人惊叹不已的石泉镇上个顶个的骠悍女子,也在那一晚之后集体没了踪影,偌大的彩陶苑清静了许多。
柳明溪还真是不想看她们整天在赵政霖面前搔首弄姿。事实上,她也无法看着赵政霖和别的女人在她面前亲热。于是在名义上,他们重新回到了不清不楚的关系。
柳明溪也不再坚持撇清什么,毕竟事到如今,他们相互之间的关系已不可能再撇得清了。所以她也没有再坚持,就这么顺其自然,就这么暧昧不明吧。
反正以她如今的武力,傻乎乎的小福对她的威胁也不算太大,至少她在赵政霖面前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在小福面前却不是。
就算是拼脑筋,只要她肯稍稍用点心,完全可以让小福对她言听计从。
身为少夫人自然也是有福利的,从那天起,田氏便指派了几个仆妇和小厮给他们。
现在的彩陶苑里,白天有婆子帮着洗衣做饭,厨房里的饭菜也可口。夜间还有几个小厮帮他沐浴,柳明溪的生活条件可谓一下子就得到了显著的改善。
当然,事实上柳明溪还是个丫鬟,而且还是拿着一个月十两银子高薪的丫
鬟,都快赶上一般闺阁千金的用度了,而且她也因此有了更多时间做绣活。
柳明溪预计,到过年时,她应该能攒下近百两银,到那时,她去哪儿都不怕了。
凭借“少夫人”的身份,不仅彩陶苑的仆妇、小厮都听她的调遣,还能像今天似的,光明正大地指挥田大壮驾车送他们去镇上溜达,这简直就是占尽了便宜。
柳明溪没有想到的是,几天后的晚上,赵政霖趁她睡着的时候,爬上了她的榻。
起初她仍浑浑噩噩的,一度还以为自己在梦中,毕竟这些亲密的事儿他们原本就做过多次,就算梦到也很正常。
直到他将那双略显粗糙的大手已探进她的寝衣内,温度悄然升高。
半梦半醒间,柳明溪觉察到那人喷洒在她耳畔的气息愈来愈不稳,竟低低地传出粗喘来,他嘴里唤着,“媳妇,媳妇!”
丰盈之处被他骤然重重一握,有些发疼,柳明溪的身子不自觉地颤了颤,她马上意识到了不对劲,她这并不是在做梦!
那人只三、两下便解开了她身上已然松松垮垮的束缚,手指更是往她的身下探去。
柳明溪吓得瞬间收拢腿,她没有想到,这傻小子忽然间就这么开了窍!
柳明溪自知她对赵政霖并非无情,但是他们的身份如此尴尬。她不愿意委身做妾或外室,自然不
可能再与他纠缠不清。
赵政霖原本体能绝佳,虽说受过伤,但他经过这三个月的休养,早已没什么大碍。
只不过他到底是个久病初愈的人,何况柳明溪也早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他一个猝不及防就被踹了一脚。
“唔!”
柳明溪趁机挣脱了他的禁锢,身手敏捷地跃下罗床。
“媳妇,痛,好痛!”小福还想来拉她的手。
柳明溪毫不留情,重重地将人一推。
她胡乱穿上了衣裳,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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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躲在窗边听壁角,一直听到屋里响起来令人耳热心跳的动静,确定屋内的男女已经开始**,他们才心满意足地准备离开。
田氏犹有些不敢相信,她惊喜交加道:“那鹿血真的那么有效?”
说罢她又不禁扼腕,“早知道就早用这一招了,还需要跟她费那么多唇舌做甚?”
田氏嗔道:“你怎么才拿出来。”
万福全哪能不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他叹了口气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福的身子才稍好些?这鹿血他若是服早了那就是烈火烹油,难保不会出事。”
田氏想了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那倒也是。”眼看好事得成,她喜上眉梢。
万福全拈了拈小胡子,忽然神神秘秘地补充道:“不仅如此
,我这几天,每天都带他去看狗戏。”他消瘦的面上不无得意,一双小眼睛不自觉地迸出精光来。
田氏对他的这个表情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每次耍阴招的时候都会不自觉地露出这个表情来。只不过,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跟狗有什么关系,“什么狗戏?”
万福全脸上的笑容顿时一滞,他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瓜子,“你傻不傻,公狗母狗在一起能干嘛?”
听他这么一说,田氏哪还能不明白,她唾道:“你个老不休!尽使些阴招。”
万福全不无得意地抚了抚两撇小胡子,“你懂什么,管他阴招阳招,能成事就是好招。正因为如此,再加上那包药,才能保证万无一失,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田氏又唾了一口,“你个老色胚,老不休,那你岂不是也看了好几天狗戏,这几天都不许上我的炕,等你把狗戏忘干净了再说。”
万福全身形微顿,早知道就不说了。
田氏催促道:“快走快走,免得打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