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元大师的背影,李莺柔不禁又想起那日他说的话。
“大小姐是天生的皇后命,这些话事关重大,我自然是不敢妄言。公主,无论如何,你需要护大小姐周全。大小姐不仅与杜家的生死存亡有关,更是保证这安朝将来一百年繁华的关键人物。”
这样的话让李莺柔很是吃惊,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杜芷然身上竟然会肩负起如此大的使命。可是无论她再如何追问,元大师都是不肯再说一句话。
其实也并非元大师不说,而是他发现如今的杜大小姐命格已改,好像一切事情早已注定。就好像,这杜家大小姐,能死而复生的样子。这种事太过荒诞,他自是不敢开口,就算他开口也是无人相信。
杜芷然哭完之后便觉得自己浑身一轻,那种从身体里传出来的阻碍,竟然慢慢的消散了。
她尝试着睁开眼睛,竟然真的能看见外面的世界了。
“然儿,你醒了?”李莺柔一见杜芷然睁开了眼睛,便很惊喜的开口说道。
杜芷然愣了一下才开口说道,“奶奶。”
一听到杜芷然这声奶奶,不知怎么的,李莺柔差点落了泪。最后,还是说了一句
,“然儿啊,你受苦了。你放心,奶奶不会再让你受这样的苦了。”
“老夫人,老爷来了。”阿奴走进来很是恭敬地说道。
可是李莺柔却是生气的说道,“他来干什么?这个逆子!”
没等阿奴开口,门外便传来了杜青松的声音,“娘,无论你怎么生儿子的气那都不要紧。但是,然儿是我的女儿,您不能阻止我见她啊!”
“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李莺柔将桌子上的茶盏一把摔在了地上,茶盏落地的声音极大,虽然杜青松没有进来,但是确实是听得一清二楚。
“娘,你不要生气,是儿子不孝。”杜青松在外面很是诚恳的说道,“我知道你还在怪儿子,可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有什么还是不能放下呢?你让儿子好好地孝敬你,这难道不好吗?”
李莺柔看了看躺在床上又昏昏睡去的杜芷然,就连刚才摔茶盏的声音都没有吵醒她。于是,便叹了一口气。
然后对一旁的阿奴说道,“你去告诉他两件事。第一,我与他已是断绝关系,当初已经说的清清楚楚了,他要是纳了小妾,便没有我这个娘,路是他自己想的。第二
,等然儿醒过来以后,我自然是会叫她回去的,不过,这件事情,他最好给然儿一个交代。”
等李莺柔说完这些话,阿奴便点了点头,走了出去将这些话告诉了杜青松。
杜青松静静的听完以后,便点了点头,然后冲里面说到,“那便谢谢娘了,儿子先走了,你好生照顾自己。”
说完这些话,杜青松便离开了。
他去的方向,是杜子茜的院子。
“可打听清楚了?”见自己的贴身婢女鸾儿回来以后,浏阳公主便急忙的问道。
那鸾儿因为跑得太快,倒有些气喘吁吁,但还是开口说道,“回公主的话,鸾儿已前去打听清楚了。有一位高人救治了安然郡主,再加上公主送去的那味药,安然郡主已是没有大碍,只是需要多加修养。”
“可还留下什么后遗症了?”浏阳公主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那巫族的奇花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让人不是也要脱层皮。再加上当时发现杜芷然的时候,因为太过着急,并没有注意时间。
那花对人的伤害有一个转化的过程,若是在中毒加深的过渡阶段贸然将人带离,则会有生命危险。就算有着解药
,也是要看老天肯不肯放人。
那鸾儿听到公主这么问,便说道,“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应该是没有,毕竟,我后来看到杜府是风平浪静的样子。”
浏阳公主当然是知道真的要确定杜家大小姐有没有事,鸾儿一个丫鬟自然是排不上号的。
想了想,便开口说道,“那你多盯着些,有事便向我汇报吧。”
“奴婢知道了。”鸾儿说道。
“罢了,你下去吧。”浏阳公主挥了挥手然后说道。
“是。”
等到看不见鸾儿的身影了,浏阳公主这才微微叹了一口气。
当时她看戏正看得极为开心,竟没有发现杜子茜久久没有回来。
过了一柱香的时间,她让去守在门外到了半个时辰将杜芷然带出来的丫鬟跑了过来。
她还没有说什么,那丫鬟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请公主责罚,我找遍了公主府也没有找到血燕窝。”
“血燕窝?”浏阳公主反倒是感到很是奇怪,便说道,“你找血燕窝做什么?”
“不是公主吩咐让我将血燕窝带来给您。”那丫鬟回答道。
听那丫鬟这么说,留言更觉得很奇怪了,“谁说的?府上的人都应该知
道的,我素来都是不喜血燕窝这一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吗?”
结果,那丫鬟一听完,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奴婢愚笨,请公主责罚。”
“无妨,我今儿个心情好,下次注意就是了。”留言说完这句话之后便问道,“半个时辰已经到了,那关进去的杜府小姐,你可是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