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茜随着贾怡然回府,杜子茜气得在屋里一直转,贾怡然倒是气定神闲地在一旁坐着,听着杜子茜碎碎念。
“杜芷然那丫头竟然在宋元的房中过了一夜?她竟然有如此大的胆子这样,宋元又怎么会去收留她的?如今杜芷然是想接近我的人咯?还想挑拨离间不成!这次宋一算是记恨上她了,她竟然敢动宋一的哥哥,宋一肯定是不会帮着她了,这下看她还怎么挑拨离间!”
杜子茜在屋里来回走,杜芷然明日要被处罚,杜子茜虽然很是开心,但是却因为杜芷然和宋元有关系,他俩从小关系就好,一般自己和宋一就只能跟着他俩屁股后头转,杜子茜当然看不惯杜芷然的样子,总是欺负她,而宋元每每总是将自己打个半死。
而现在,如果不是宋一多嘴,父亲也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更不会知道自己对杜芷然百般刁难。
这下倒好,自己在父亲眼里,再也不是那个乖巧懂事的女儿了,父亲这下完全偏向了杜芷然那边,虽然这次惩罚了她,但也是念在她不懂分寸的事上,而父亲会完全
觉得自己是个坏女儿了。
宋元不过半年回家一趟,就被杜芷然撞上了,她可是真有本事。
如今倒是好了,虽然宋元帮着她,但宋元不常在家,而宋一却和杜芷然彻底成对头了,杜芷然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更不会有人帮她了。念此,杜子茜的心情才算平静下来。
“你且过来,我说与你听。”贾怡然坐在椅子上,瞧见杜子茜总算平静下来了,这才将她唤到自己身边。杜子茜过来端了杯茶喝,贴着母亲认真听着。
“昨日我就吩咐人在附近守着,一旦看见了杜芷然那丫头,便让她死无葬身之地,我这刚回府便瞧见杜芷然要出去,后来她昨晚一夜未归,应该是被那几个人伤得不轻,而回来的人也通报过,杜芷然被宋元给救了。”
说到这,杜子茜这才明白过来,杜芷然为什么会在宋元的家里过夜,点了点头,心里的情绪又不满起来,怎么什么好事都让杜芷然给遇上了。宋元又怎么这么凑巧出手相救了呢。
“可是回来的人还通报了,并不是宋元一早就看见了,而是杜芷然那丫头自
己扛了一会,那丫头竟然会武功,而且功夫还不低。”
“昨日六名大汉竟然拿不下一个小姑娘,本来杜芷然已经快不行了,那六名大汉也没好到哪去,要不是看人多,他们也跑了,可是没想到最后却把宋元给招惹到了。”
“那几个人我已经给了些银两打发他们去别的地方了,宋元如果真的好心要帮杜芷然彻查,那我们也完蛋。现如今杜尚书对你已经起了疑心,万不可再轻举妄动,接下来的事我们就要好好从长计议了。”
杜子茜听此,点了点头,还是母亲考虑周全,自己只知道生气,却没有办法。
屋里一片安静,而此时杜尚书突然来了,一进屋便瞧见杜子茜同她母亲说着悄悄话,杜子茜一见到父亲,吓得手里的茶杯都掉落了,杜尚书见此,冷哼一声。
“你们母女二人倒是亲近的很,也不知道我的然儿又该同谁亲近。”杜尚书一句话出,贾怡然连忙起身,吓得脸色都有些发白,跪倒在地,杜子茜见此也连忙起身,同母亲一起跪在地上。
杜尚书见此,走过她们身旁,一脚
踩碎方才杜子茜掉落在地已经碎开的杯盏,杜尚书坐在最高座上,贾怡然和杜子茜跪在其下不敢说话。杜尚书瞧了眼她们,闭上了眼睛,沉声说道:“下人们先出去吧,把门带上。”
听此,贾怡然心下一惊,她万万没有想到老爷竟然生了如此大的气,杜子茜在一旁茫然不知道父亲为何要遣散下人,往母亲那一瞧,见母亲已经煞白了脸,杜子茜这才知道害怕,立马低头不再张望。
杜尚书良久才开口说道:“不要以为你们做的那些事我都不知道。我好歹还是一家之主,凡事都会有人跟我通报的,我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过是不想闹得你们难堪,如今你们倒是越来越放肆了。”
说着,杜尚书将桌子上的茶壶拿起,摔在了贾怡然的身前。
“你身为母亲,不好好教女儿识书知礼,反倒尽是教一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你可是以为你将然儿撵走,你就能如何了?我女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们母女为她陪葬!”
听此,贾怡然连忙磕头喊道:“老爷误会了啊!自从大小姐进
府以来,我便没有对她做过什么,也是昨日才见了第一。”
“大小姐便让我今早去她屋中请安,可谁知道今早我去了,左等她不来,右等也不到,后来瞧见她回府,竟然夜不归宿,我好歹身为长辈,教训她她也不听,我只能将老爷请来了啊!还求老爷明察!”
“明察?我还要怎样明察?你以为你将那几名壮汉拿银两打发走了便可以了事了?你以为你将下人们里传播然儿的坏话就能撵走了?你已经如此年纪,怎的还做如此幼稚的事!真当我年事已高两眼昏花了不成?”
听此,贾怡然又连忙磕头,额头已经渐渐溢出了血,杜子茜在一旁看着,也跟着磕头求饶:“父亲,父亲,看在母亲伴您多年的份上,您就不要如此折磨母亲了,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