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这样的话,那我心里面就有数了,一定要看好了不要让外人发现这件事情,否则又会生出什么口舌。”
杜芷然正与小兰吩咐着,却听见门外一女声唤起,细听来原是宋一的声音,杜芷然屋内因为宋元怕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并没有点灯,也是怕外人看见屋内的人影。而门外月亮高高挂起,明亮得很,屋内的正好能看清门外的人影。
只见一女子缓步走向门口的宋元,小兰大惊,杜芷然瞧了眼小兰,看着门外的人影,问道:“那位小姐是宋一?怎么?为何你如此慌张?”
“回小姐,宋公子将小姐送带回府,没有告诉任何人,是偷偷带回来的,正因如此,所以屋内才没有点灯。宋公子怕是不想惹得纷乱,也不想毁坏小姐清白吧。”
小兰如此解释,也是怕杜芷然会多想,误以为宋公子是不想救她。而杜芷然听此,却心下一笑。自己来宋府,一来是想和这位宋小姐打上交道,她哥哥救了自己,她总不会对自己恶言相待。二来也是想瞧瞧杜子茜的反应,杜子茜若是知道自己被宋元所救,会不
会生气。
若是杜子茜当真喜欢宋元,那杜芷然定然不会轻易放过如此机会。被救,答谢,一来二回,杜芷然不信与宋元交不上朋友。只可惜杀母之仇不是与他人交好就有用的,要的是势力,是人心,别人待你好,不一定会帮你。
如今宋元搭救了她,那杜芷然反而欠她一个人情,如何能还回去倒是不着急,重要的是如何能让宋元也欠她一个人情。
而门外宋一说着便要来开门,却被宋元拦住了,拉着向外走了几步。屋内热气腾腾,走近必然能感受到,宋元岂敢疏忽。
“宋一啊,半年未见,你竟又长高了几分,想来在家享受得挺好啊,要不随我出去几年,带你历练历练可好?”宋元连忙岔开话题,顺便引着宋一将她送回自己的院子。
宋元知道,宋一对是真心好,他们俩的关系也十分亲近。宋一也总喜欢缠着宋元。宋元与宋将军每年三十都会回家团聚一番,宋将军也是很重视家庭的。
只不过近来年边疆战乱不断,而宋元小时只是在部队里训练过,并没有上阵打过仗。近些年亲自带兵打仗,经
常受伤。前年大年三十回来的时候,宋元还是躺在架子上被送回府中的。
浑身都是血已经昏厥,宋一见此,悉心照顾宋元,遣散了奴婢,自己守在宋元身边守了一夜,次日宋元醒来看见宋一紧抓着自己的手,宋元一个男儿身竟然哭了。宋元醒后的五日里,都是宋一亲自照顾,寸步不离。
二人虽是同父异母,但是情谊却非同一般。宋将军见此也很赞赏,特许宋元可以半年回家一次。这个许可也是宋一在宋将军面前求了好久才求来的。宋将军本觉得身为男子,怎可因小情而牵肠挂肚,可是宋一的做法却着实感动了宋将军。
更有甚者,甚至传宋元和宋一的谣言,宋一听在耳朵里,也不放在心上,而府里的奴婢们又因为宋元和宋一兄妹俩对他们的照顾,虽有猜疑但很少有什么人说闲话。宋元也曾听过此类传言,但宋元也是不常在家的,倒也没觉得什么。
宋元待宋一一如往常,宋一爱粘着他,宋将军也不会说些什么,宋一算是宋元至今为止接触最多的女性,宋元对宋一也颇为疼爱。
宋一听宋元如
此说,立即笑道:“当然好啊,父亲一直不愿让我去,哥哥可有法子让我也去瞧瞧?”宋一随着宋元走回自己的屋子,全然忘了刚才宋元屋内的事。
宋元对此也是笑了笑,继续领着宋一往回走,“妹妹若是想,哥哥当然是有法子的了。不过呢,哥哥这个法子只能让你去瞧一会,而且呢,你还不一定能记住。”
“不一定能记住?为什么会记不住呢?”宋一看着宋元一直在笑,心下疑惑,但瞧着哥哥这幅模样,宋一自己也欢喜的很。她从小到大便喜欢同宋元在一起。
“宋一啊,你瞧瞧这天都黑了,你怎么还出来了呢?走,哥哥带你去看看军营是什么样子。”说着便已经到了宋一的门口,守门的婢女打开了门,点了灯,宋元来到书案旁,提笔作画,宋一另捧着一盏灯来到了宋元的书案旁。
宋一在一旁瞧着仔细,宋元作画也作得仔细,很快一副军营图便出来了。宋一在一旁看迷了眼,说宋元俊俏,还算是贬他了,翩翩公子,这京城之内,怕是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的皇上,便没有人能够与之相匹敌了
。
“宋一,瞧见这幅画没有?这画中景象便是军营。你今夜且瞧着这画再入睡,定然能梦到画中景象。不过你要诚心想去才行,若是你心不够诚,这军营你便去不成了。”
宋元正经地说着不正经地话,一开始宋一还认真听着,后来明白过来了,捂嘴一笑,随即又轻打宋元一掌,“哥哥就知道与妹妹说笑,早先我还真信以为真了,没想到竟然是玩弄我的,哥哥真是越来越坏了。”
“我怎么了,我这一字一句可属实你说?怎么算是玩弄,我最疼爱的妹妹,何曾哥哥玩弄过你?我的好妹妹,快些睡吧,天都这么晚了,你也该歇息了。”宋元说着便将宋一扶到了床边,还特地将那副军营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