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涛家兄弟姐妹挺多,上面有两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他排老四,下面还有一个妹妹。他父母和大哥住在一起,平日里很少过来走动,今日看这情形,估计又是家里出什么幺蛾子了。
“文涛,我们今日来是因为听说明凤又在外面闹事,中考成绩考得这么差,高中中专都没考上,若是认认真真学习舞蹈,那也算是条出路。可现在听说她和别人闹矛盾,舞蹈也不去学了,所以我们才过来看看。”
郑家老父郑和平七十出头,精神状态倒是很不错,背部有微微佝偻,倚靠在沙发上坐着。他没有直接说儿媳妇的不是,没有当面责怪她没把孩子教育好,只是将孙女的情况说了下。
郑文涛松了下衣襟处的扣子,在旁边坐下,凝眉看向李小琴:“怎么回事?”
李小琴抿了抿唇才告诉他:“明凤前些日子跟舞蹈班的一个女孩子闹了矛盾,又闹着不去学了,我跟老师请了几天假,在家里好好教育了下她,明龙也帮着劝说了,她已经回去上课了。跟她闹矛盾的女孩子性子也比较乖张,估计这几天又故意找她的茬,明凤倒没有说不去上课,就是天天回来跟我们抱怨。”
听她这么说,郑文涛眉头倒是松了,去上课了就好,对旁边的二老说道:“爸,妈,你们放心,回头我们会好好教她的。她性子不够成熟稳重,也不懂圆滑,学习上遇到性格不合的人是常事,以后还会遇到
各种性格不同的人,慢慢的就会懂事了。”
刚才李小琴也跟他们解释过了,郑和平倒是也没多说什么,小女孩闹脾气很正常,已经回去学习了就行。就是郑母逮着这机会在说道李小琴,话里话外都是她这个做妈妈的没教好孩子,又翻出几十年前的事情来说,然后又拿她的孩子和郑明泽来对比,客厅里气氛才这么僵。
李小琴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婆婆每次来家里基本上都是说的一样的话,都说了十几年了。她每次听着心里都很堵,由着她说,自己也不反嘴,等她说累了就会走了。
“行了,明凤既然去上课了,那就不要多说。文涛,我们今日过来还有另一件事,明泽考上了京师大的研究生,必须好好庆贺下,趁你这段时间不忙,我们挑个好日子办酒席吧。”这是他们今日老两口过来的另一件大事,虽然儿子离婚,大孙子跟了前儿媳妇那边,可孙子和他们老两口关系融洽,经常往来,他们自然要给他做这个主的。
“爸,妈,这件事我和小琴已经商量过了,酒席是要办的,我们决定不在家里摆了,直接去外面的饭店请客算了。”
郑文涛嘴上这样说,其实他还没有和李小琴商量,他们俩这么多年感情是有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婚内就搅和到一起了,他知道刚才她肯定受了委屈,所以在这小事上帮她圆一把。
李小琴睫毛颤了下,顺着他的话说:“爸,妈,我们
确实是这个意思。家里没那么宽敞,加上天气太炎热了,暑假期间孩子又多,若是宾客中的孩子来回玩耍磕着碰着也不好,我们干脆到宽敞的饭店去摆酒宴客算了。等酒席结束后,自己家的人再到家里一起来坐坐,你们看怎么样?”
她嫁过来这么多年,也清楚郑文涛对大儿子很在乎。郑明泽每年逢年过节过来走两趟,吃顿饭,坐一坐就走,和她很少说话,每次来也就和明龙说几句话。她也知道他不喜自己,毕竟是她破坏了他父母的婚姻,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只能这样尴尬的处着。
郑母是很疼爱郑明泽这个孙子的,李小琴这个安排她也觉得有道理,点头同意:“行,就依你们的吧。明泽是我们家唯一一个名校研究生,是我们郑家学历最高的子孙,这宴会你们可得重视起来,要摆得客气些,别让人看扁了我们。”
“妈,这个您放心,我们会办好这事的。等会儿我们一起挑个好日子,明后日就发请帖出去。”郑文涛是生意人,最注重的就是面子,儿子给他争了光,他巴不得把酒席摆得风风光光呢。
李小琴对此也没有任何意见,场面上的事她不会让其他人有任何挑刺的机会,现在家里也不缺钱,将酒席摆客气点是应该的。
郑家老两口跟他们选定日子和酒楼后,叮嘱了几句就先回去了。
郑文涛送走他们,打电话去酒楼里订好了酒席,这才跟李小琴说起今
日在外面的事情来:“我今天看见她了。”
李小琴一时没反应过来,半响才明白他说的“她”是谁,咬了咬唇瓣,“她在哪里?”
“在朝阳门那边的原味粤菜馆见到她的,她和几个女孩子一起,应该都是她的同学。”
郑文涛心里堵得难受,大儿子是家里第一个研究生,这个在外面养大的二女儿其实比他还优秀,小儿子郑明龙也成绩很好,日后说不定也能考上名校,他的下半辈子原本可以享儿女福的,只是现在却……
在李小琴刚想说话的时候,门口传来了脚步声,她侧头望去,见是小儿子回来了。她立即打住话题,看了下手表,笑问:“明龙,今日怎么回来迟了几分钟呢?”
郑明龙将书包放到沙发上,笑着喊了一声“爸爸”和“妈妈”,然后才回答:“我刚从老师家出来的时候遇到哥哥,他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