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蓉凑过去,惊呼一声,“是绑匪的电话!”
孙尚立即将季子柳推翻在地,对他怒目而视,“看看你干的好事。”
季子柳嘴唇动了动,想辩驳几句,但是最后什么也没说,他也是有苦说不出。
谁知道刚刚报完警,绑匪就打来电话呢?
千不该万不该,他就不该出头,关他屁事啊,他就一个心理医生。
但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孙尚接通了电话,打开了免提。
季子柳爬起来,也凑了过去。
他也想知道,粱裴到底怎么样了。
如果粱裴真的因为他的决定被撕票,他会愧疚一辈子的。
电话刚接通,便传来了那熟悉又陌生的嘶哑声音,带着浓烈怒气、
“我不是让你们把装着文件的牛皮袋送到对面商场二楼男厕所隔层里吗?我不是让你们不准报警吗?”
“现在商场二楼男厕所隔层里,空空如也,我没有看到我想要的东西,而且,你们居然报警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敢报警。”
“都把我的话当耳边风是吗?觉得我是在吓你们是吗?”
孙尚连忙大叫道:“不是的绑匪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刚刚把公寓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文件袋。”
“我们准备打电话问问你的,能不能给我们提个醒,文件袋到底放在哪里,但是没想到,我们打了好多个电话,都没打通,我们中有人等不住了,自作主张打了报警电话,我们拦都拦不住。”
“我发誓,我们真的是想帮你找到那个文件袋。”
“趁现在警察还没来,你能不能帮忙问一下粱裴,文件袋到底藏在哪个地方?我们拿到了,以最快速度给你们送过去,这一次,绝对按要求办事。”
电话那端的绑匪冷哼一声,“我不过是手机没电了,去找了个充电宝,你们就背着我报警了,可以啊你们,现在知道急了?晚了,你们不尊重我,也别想我尊重你们,你们等着给粱裴收尸吧。”
“嘟嘟嘟”…的忙音响起。
绑匪再一次挂断了电话。
孙尚再打过去,这一次直接提示,“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
这一次,孙尚真的绝望了。
他将季子柳撞翻在地,一拳砸向他的门面。
几人见状,慌忙把他们分开。
孙尚大吼大叫,那模样恨不得生吃了季子柳。
“是你,是你害死了粱裴!”
纪蓉看到这,眼睛有点疼,她停下,揉了揉眼睛。
病历本上记录的日记式的“病例”,写到这才一半不到。
后面还有很多页。
纪蓉去给自己倒了杯水。
喝了一杯水,又洗了一把脸,纪蓉理了理混乱的大脑。
病历本上的主人公,依旧是粱裴。
依旧是他们六个人围绕着粱裴转。
心理医生季子柳,私家侦探冯初七,空调维修员鲁花山,外卖员丁旺,富二代孙尚。
这些人物她都很熟悉。
但是对病历本上描述的这一段记忆一点印象也没有。
纪蓉想了想,觉得造成这种可能性的原因只有两种。
要么,病历本上记录的东西,是假的,杜撰的。
要么,她失忆了。
可如果是杜撰的,燕文君为什么要杜撰一个假的故事呢?
可如果她失忆了,又怎么会记得那五个人呢?
她被绑之前,什么也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晚上在回家的路上,挨了一闷棍。
紧接着再醒来的时候,就出现在了密室里。
在没被绑之前,纪蓉根本就不记得有跟他们打过照面。
纪蓉拍了拍脑袋,越想越觉得混乱。
她强迫自己静下心来,继续往下看去。
……
孙尚对季子柳破口大骂,季子柳大气不敢出。
孙尚骂得很难听,最后几人都听不下去了,为季子柳说了几句话。
季子柳的出发点,也是好的,处理这种绑架案,只有警察才是专业的,他们都觉得季子柳没做错。
如果硬要挑出一点错,那只能说是季子柳运气不好。
好巧不巧,劫匪手机没电了。
然而孙尚哪里听得进去,像疯了一样,逮谁咬谁。
六个人在粱裴的公寓吵成一团。
一直到警察赶到,他们才停止了争吵。
警察将几人一一分开,详细询问了事情的发生经过,一一找他们录了笔录。
录完笔录之后,纪蓉就被告知可以离开了。
等她离开粱裴公寓的时候,发现其他五人也陆陆续续离开了。
自打那天之后,她再也没见过粱裴。
粱裴是死是活,她不知道,也不敢去问。
电梯好了之后,她再也没有走过楼梯,再也没有在六楼停过。
而警方自从那天录了口供之后,也没再找过她。
就在纪蓉以为这件事已经过去了的时候。
有一天晚上,在她外出回家途中,她被偷袭了。
再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锁在了一间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