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想看看范良生晚上的表现,肯定很精彩,而且冥婚这玩意儿属实头一回看到,总得见识见识。
虽然有点对不住这位悲惨的新郎官。
鬼夜知道范良生是被临风的话给吓着了,轻叹一声后,便道:“别听他瞎说。”
临风撇嘴:“我哪里瞎说了,你昨晚不是也看见了么?那许大小姐穿得那叫一漂亮,妆容化得贼精致,要不是躺棺材里,我都以为她只是睡着了呢!”
这般一说来,范良生这心里更是瘆的慌。
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晚上要和一个死人躺在一个地方,真的是太可怕了。
“你是听不懂我的意思么?我叫你别说了!”鬼夜一鞋子扔临风脑门上去。
嘶——
临风揉着被砸疼的脑袋,倒吸一口凉气,虽然心中有些抱怨,但还是识相的闭了嘴。
不说就不说呗,干嘛还动手啊。
凶死了。
范良生看了眼那边地上的鞋子,弱弱道:“那是我的鞋。”
鬼夜:……
他低首看了看范良生那只光着的大脚板,还隐隐闻到了一股脚臭味。
“你这多久没洗脚了?”临风嫌弃。
“实不相瞒,好像有七日之久了。”范良生倒是老实。
“我靠,你不嫌
脏?”
“我能咋办啊,每天都被关在这间屋子里,想洗也没法洗。”范良生说到这,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百里非颜有些哭笑不得。
你那位赌鬼父亲没给你饿死都算不错了,还能考虑到你有没有洗澡洗脚?
想啥呢!
不过既然鬼夜和临风要在此守着范良生,她得找个法子在不暴露的情况下离开才行。
当然了,也不是不能被他俩看到,主要是不想。
百里非颜看了看房外,桃花眼微微眯着,指尖轻轻一勾。
咻咻咻!
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冒出来了,声音特别清晰。
鬼夜和临风互视一眼,连忙冲出房间。
百里非颜从房梁落下,朝范良生勾唇一笑,并颇为俏皮的眨了眨眼睛后,迅速离去。
待鬼夜两人回来,已然没了她的踪迹。
临风抓着脑袋,满脸疑惑:“奇怪,咱明明听到声音了,怎么出去一看,啥也没有啊,总不可能是听错了吧。”
鬼夜冷笑,目光落在范良生身上:“当然不可能听错,而是有人想故意引来我们,范公子,你且如实交待,之前这房中是不是藏有别人?”
范良生汗滴滴:“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临风挑眉:“你瞧你
,紧张的都冒汗了,还说你什么也不知道?”
范良生表示很无辜:“之前这房间里确实有位公子,但我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是来干嘛的。”
“他跟你一句话也没说过?”鬼夜问。
“说倒是说了,但也是与许大小姐有关的,她让我晚上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乖乖娶了许大小姐。”
“哦?难不成是许家派来劝你的?”
“不清楚,反正那位公子瞧着挺神秘的……”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鬼夜捡起抹布塞他嘴里,然后拉着临风出了房间。
范良生泪流满面。
这抹布都往地上扔两次了,还往他嘴里塞,多脏啊。
还有。
你们走之前至少把鞋子还给我啊!
百里非颜离开院子后,漫无目的四处晃悠,一时间好像也找不到别的事情做。
她单手环胸,另一只手握着折扇轻抵光洁白皙的下巴,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
对面传来嘈杂的声音。
“你们不可以这样!我儿子才十岁啊,他还是个孩子,你们怎么可以让他去伺候你们大少爷呢?”
“死三八,给我放开,否则我打死你!”
“你们先放了我儿子!”
“好啊,有胆量,你们两个,给我
把她拉开,狠狠打!”
“是!”
“你们这群狗仗人势的狗东西,你们大少爷亦是个畜生,我儿子还那么小,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他!啊——”
拳打脚踢的声音,愈发强烈。
百里非颜看着那名被钳制的男孩,桃花眼微微眯起。
没想到这小镇上居然还有人玩弄娈童的,不过那男孩子长得倒是颇有几分女色,样貌十分的精致,可以给出九分的高分,难怪要被盯上。
这光天化日的,真是看不下去了。
百里非颜绕到钳制男孩的男人身后,用折扇轻轻打了打男人的后脑勺,待对方转头之际,猛地重重一敲。
咚!
男人倒地,百里非颜便将男孩护到身后。
她看着还在踢打妇女的两名随从,挑眉:“诶,你们老大快要死了。”
啥?
两名随从闻言,立马停止所有动作,侧首一瞧,自家老大果然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老大?老大你怎么了?”然而,毫无反应。
“你好大的胆子,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竟敢……”
“知道啊。”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