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静看着她,淡淡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女人是靖王的小妾,名为意晚,但是现在,她却觉得意晚不像是小妾这么简单!
难道还有其他的身份?
女子步至闻人静面前,浅笑盈盈:“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
“怎么帮?”
“你想让我怎么帮,我便怎么帮。”
闻人静闻言,沉默了。
她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该不该信,可自己若是不试一下,万一她是真的能帮到她呢?
反正自己都要死了,就堵一把吧,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
闻人静想到这儿,便起身写了一封书信,交给女子:“我想让你帮我把这信带去赤月皇朝,瑞王……”
那个府字还未说出口,房外突然传来一道声音:“谁在里边!”
两人脸色同时一变。
不好。
有人来了!
女子拿着书信,二话不说便破窗而出,身影飞快消失在暗处。
待靖王府的一帮下人冲进来,却发现房中只有闻人静一人,但是那破损的窗户,证明这里曾还有另外一个人!
为首的男人瞧起来很凶,他步至闻人静面前,该有的礼仪一样没有,就以一种轻蔑的目光盯着她,冷冷道:“王妃,我希望你能老实交待,刚从你房中离开的那个人,是谁
!”
闻人静嘲讽的睨了他一眼,毫不畏惧的笑了:“有本事,你自己去追吧,追到你便知道了。”
男从目光冷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闻人静转过身,走回床边慢慢坐下:“我吃的罚酒,还少吗?”
但愿意晚是真心想帮她,能将那封信顺利带到瑞王府。
这样,她就是死,也该瞑目了。
男人愤愤的看着闻人静,冷哼道:“既然王妃什么也不肯说,那我只好如实禀告王爷了,希望王妃到时候莫要后悔!”
言罢,男人便带着一众小跟班离开了房间,并再次将门锁好。
闻人静哭了,两行泪水划过脸庞。
呵呵。
就算靖王亲自来审问她也没用。
因为……
闻人静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条白绫,泪水滴落,将白绫染上了水渍。
靖王,就算你真的来了,你也什么都得不到!
反正你也本事,便自己去查吧。
白绫飞过房梁,暗处一双眼睛透过破损的窗户,看到一抹人影吊在那白绫之上,从一开始的挣扎,到最后一动不动。
女子神色平静。
于靖王妃而言,与其不知期限的等死,倒不如自己送自己一程。
至少这样,能证明她还是有点骨气的。
女子看了看手中的信,打开来扫了一眼,看完后也没有任
何的情绪变化。
原来如此,黎王去了赤月皇朝,而靖王妃这封信也正巧是要带到那边去,顺路。
女子深深看了白绫上的女子一眼,离开了。
……
一处不知名的村落。
清去宗主一身布衣,盘坐在小溪边的一边石头上,他不知是遇到了什么问题,眉头皱得紧紧的,虽说闭着眼睛,但还是能看出他脸上的表情十分严肃。
突然。
“噗!”他一口鲜血从嘴里喷了出来。
清云宗主捂着胸口,抬起袖子擦掉嘴唇上的血迹。
旁边,一名年纪约莫20岁出头的青年男子扛着一把锄头走过来,见到那地上的血,立马扔下锄头就跑了过去,扶着清云宗主担忧道:“老人家,你怎么又吐血了,不是说身体不打紧了吗?”
清云宗主摆摆手。
“要不,我还是为你请个大夫吧,只有大夫才能检查出你的病情。”青年道。
“无妨,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没必要花这个钱。”清云宗主轻叹。
这伤是那日和天玄交手时造成的,他虽重伤了天玄,但天玄同样重伤了他,而且血衣的治疗能力远超人类,如今已过去这么久了,只怕天玄的伤势早已痊愈。
而他的伤,想要痊愈似乎没那么容易,感觉体内总有一种什么东西在捣腾他,
可他就是没办法将这东西从体内驱赶出去。
所以,他这伤才一直不见好。
青年一边给清云宗主顺气,一边说道:“您年纪都这么大了,不找大夫瞧瞧怎么行?您就别跟我犟了。来,我扶您进屋。”
清云宗主也没有拒绝,任由他扶着自己进了一间并不大的木屋。
这木屋之中,除了清云宗主和青年并没有其他的人。
青年扶着清云宗主坐下,并倒了一杯温水送到清云宗主手中。
“老人家,你且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叫村里的大夫过来给您看病。”
青年言罢,就要离开屋子,却被清云宗主一把拉住。
“老人家?”
“一般的大夫是检查不出我的病情吧,我说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病了。”清云宗主松开手。
“那怎么办?”青年有些为难:“要不,我送您进城吧,城里肯定有好的大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