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越岭捂着高高肿胀的脸,眼白中布满血丝,看向周轩齐时,整个人狰狞至极。
自从穿上这身制服后,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对他动手。
任谁见了他不得笑脸相迎?
几个小警员一拥而上。
周轩齐却在此刻直接抢过其中一个人手里的手铐,啪啪两下,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下,自己扣上了手铐。
廖越岭是不是无辜的他不清楚,他身后这些看起来刚入行没多久的小年轻,应该算不得什么十恶不赦之辈。
既然这些人要抓他,好啊!
那他就跟这些人去局子里走一遭。
廖越岭这种小警员分不清个一二三,他就不信这也是陆康立这个局长亦或者是廖建业的想法。
谁也没想到,前一秒还天不怕地不怕的周轩齐,后一秒老老实实的自己给自己扣上了手铐。
这,是什么谜之操作?
“你?你这是干什么?”廖越岭一下愣神了许久。
此刻,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重重的疑惑和震惊。
包括邓凌霜等人,同样一个个的惊掉了下巴。
这可不符合周轩齐一贯的作风啊?
难道这是转性了?
周轩齐伸出手,“这不是给了你们一个抓走我的理由吗?”
“如果我刚才不动手,你们就这么平白无故的把我抓走,免不了挨处分啊。”
周围几个准备动手的小警员闻声,竟然觉得很有道理。
法院审判要看律法,警局抓人也得看证据啊。
随便一个人举报,他们不经考察就去抓人,这是行不通的。
现在好了,周轩齐动了手,他们再抓,这就名正言顺多了。
曾天志冷笑一声,“好,我看这小子是怂了,清楚自己不是这么多同志的对手,害怕受皮肉之苦,才这么低声下气。”
他的话,邓凌霜自然也听在耳里。
经过这几次,邓凌霜对周轩齐的身手已经有了个大致的了解。
在她看来,周轩齐的身手可能和那些真正的高手比起来还有些差距,但对付廖越岭几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所以,就算怂,也绝不是因为打不过而怂。
关于这些,她并没有说出来。
总之,周轩齐能主动低头,她很欣慰。
“先把人带回局里。”廖越岭用舌头舔了舔松动的牙齿,在牙缝里吸出一丝鲜血,吐到地上。
李兰芳上前,不知从哪儿拿出了几盒很是名贵的香烟,“同志啊,把他抓进去了,远山是不是就能出来了?”
“邓远山?”廖越岭道,“如果刚才曾天志举报的情况属实,就说明邓远山的确是被冤枉,他不仅会被马上放出来,我们警局也会当面给他道歉。”
“婶子,你放心,我和天志不光是警民之间的关系,更是老同学。我们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同样,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那就好那就好,小廖,那就辛苦你了。”一句婶子,喊得李兰芳脑袋一阵晕眩。
何时何地,她能有幸被这些穿着制服拿着警棍的喊婶子啊。
说起来,这一切还是他这个大女婿的功劳。
要不然他这位大女婿,她何德何能能被对方叫婶子?
见李兰芳递过来香烟,廖越岭身后几人相互看了几眼,没有一个敢接。
廖越岭摆手,“婶子的好意,都收下吧。之前有人来局里办事的时候,也有给咱们散烟的,这说起来,不管是一根还是一盒亦或者一条,都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老百姓的好意,咱们身为人民的公仆,不能推脱啊。”
“要不然,老百姓不高兴了,那可是咱们的罪过。”
廖越岭这一套理论,把几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很快,几人接下香烟。
李兰芳等人看着周轩齐老老实实的上了警车,终于算是松了一口气。
曾天志上前,“妈,您放心,爸肯定能平安出来的。”
“凌霜,你也别担心就算我这个妹夫在天水庄园住了几天,那也不是什么杀人抢劫的大罪,估计最多也就关了个把月。”
“我会担心他?”邓凌霜摇头,“能被关到看守所长长教训,对于他来讲,未必不是坏事。”
正午,艳阳高照。
蓝图集团中,梁青芝问道,“怎么样了?给他足够的教训了吗?”
身后,孟轻穿着一身劲装,留着短发的她,在阳光下英气十足。
她先是点头,旋即摇头,“我已经警告过不少和邓氏集团有合作的公司,这些公司目前已经和邓氏集团断了来往。”
“没了这些合作,本就摇摇欲坠的邓氏集团,早就应该死气沉沉了。”
“不过,自从邓凌霜参加了何缘雅的生日宴后,邓氏集团好像重新拿到了一个茂何企业的大单子。”
“另外,邓氏集团和寒溪资本之间也有合作。再加上,蓝图集团和寒溪资本之间本就竞争激烈,他们之间的合作,我没能打破。”
梁青芝皱眉,“看来,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小伤。”
“京都那边已经开始有人关注我来临江的事,所以,我必须尽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