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邓凌霜点头,“我们有预约,姓邓。”
“邓女士,请跟我来。”
很快,一行人便坐到了电梯。
电梯上,服务员回头看了好几眼周轩齐母子。
在靖水楼上班,她见过太多土老帽来吃饭。
每个来这里的人,都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一些能沉得住气的,最多就是左看看右瞧瞧。
至于一些沉不住气的,恨不得把酒店内所有地方都摸一遍,顺道拍个照。
可反观这二人,竟然气定神闲?
服务员也算是阅人无数,她一眼就看出周轩齐母子两人身上的衣服全部加起来也不超过两百块钱。
至于沈秋竹,更是一手老茧,头发略显干枯。
这样的人,绝对是乡下来的。
心里吐槽了几声,但该有的职业素养毕竟不能丢。
言语间,并没有什么异样。
很快,电梯稳稳停在了三十八楼。
电梯门打开,服务员脸上的笑容顿时呆滞在脸上。
邓家已经预定好的3868门口,围了好几个人。
很快,这几个人就打开了包厢的房门,“这个房间,我们要了,识相的就让出来。”
几个人,都是中年大汉,看起来也极为霸道。
房间内,邓显河等人显然也是刚刚落座。
他今天心情本来不错,但在看到几人后,脸上的表情顿时耷拉了下来,“服务员呢?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靖水楼的安保这么差了?”
为首的中年男子讥笑一声,“老头儿,知道这次看上你们房间的是谁吗?是华兴安华先生的长公子。”
“不巧,华泽阳少爷的生日刚好是六月初八,对应3868这个房间,所以,这个房间你们必须让出来。”
华兴安?
听到这个名字后,邓显河神色微微一眯。
邓远山脸上的表情也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眼中充满畏惧。
如果是十年前,华兴安给邓显河提鞋都不配。
但在这十年中,华兴安攀上了天龙商会,手下的兴安建材从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公司,一跃成为了临江的炙手可热的存在。
至于邓家,早已经落魄。
邓远山有些尴尬,“爸,要不然咱们还是把房间让出来吧。他们,毕竟是华家的人。”
“华家怎么了,这是我们提前预定好的房间。”活了这么多年,邓显河还没有受过这种委屈。
邓家的确是不比以往,但他邓显河当初在临江城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谁见了不给几分面子?
以往,别说是华泽阳,就算是华兴安来了,也得老老实实在他屁股后面叫一声邓老爷子。
若是对方好声好气,他或许还真会出于好意卖对方一个面子。
只是,对方的态度,让他很不喜。
邓远山左右为难,他挤出笑容,走向几名身穿黑色短袖的男人,掏出香烟递了上来,“各位,咱们都是来吃饭的,吃饭就是为了图个高兴。”
“我们家老爷子今天刚大病初愈,而且今天刚好是六月初八,也是我家闺女领证的日子。”
“邓氏集团,和你们兴安建材未来有不少要合作的地方,咱们还是各退一步吧。”
“你们跟华少说一声,相信他肯定是个通情达理的人。”
李兰芳的脸上也堆满了笑容,“是啊是啊,各位大兄弟,不管是我们邓氏,还是们兴安建材,那在临江城都是有头有脸的,这事儿传出去,影响不好。”
“有头有脸?就凭你们也想和我们兴安集团比?你们邓氏一年的利润有我们兴安建材一个月的多吗?笑话!”为首的中年男子目中的讥讽不言而喻,“什么狗屁邓氏集团,就是个小破公司。要不是你们还有点老本可以吃,早就在临江城除名了吧?”
邓显河阴沉着脸。
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被人当面说这种贬低的话。
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邓远山便连忙弯腰,“是是是,您说的对,但这做生意就是这样,大起大落的很正常。”
邓显河坐在主位上,抿了一口水,狠狠瞪了一眼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讥讽道,“不过是当了天龙商会的狗,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也能成为你们炫耀的资本?”
和邓远山的圆滑比起来,邓显河虽然垂垂老矣,但他锋芒更重。
活了大半辈子,经历了数次生死,难不成还能在一些小辈的威胁下怯场?
笑话!
“老东西,真以为没人能治你们了?”为首的大汉狠狠咬牙,握着拳头就要上前。
他们一直以能当华泽阳的跟班为荣,如今,邓显河竟然贬低华兴安是狗,那他们这些人成什么了?
“爹,您少说两句吧。”邓远山连忙拦住几人,“几位,我父亲年纪大了,你们别见怪……”
邓显河眉头一皱,带着水的杯子被他拍到桌上。
水花,从水杯中溢散开来,四处逃窜,“远山!坐下!你是邓氏集团的高层,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何必跟他们说那么多。”
“这里是靖水楼,我还不信他们敢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