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如此稳妥的打法,疑似常遇春后代常来听完却不愿意了,“懦夫!说到底你不就是要说防守吗,牛八,元廷余孽都欺负到我们军营门口了,你这个懦夫难道就知道挨打吗?”
这人原来叫牛八吗?
额...
看着文质彬彬的,怎么会取了个这么个名字呢?
木祺忍不住吐槽道。
牛八见常来说自己懦夫,脾气也是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常来,你说谁是懦夫?”
“谁怕打仗我说谁!怎么,我看你是太平日子过惯了,早就忘记了当年我们随着大将军战场上厮杀的淋漓了吧?牛八,我告诉你,别人怕你牛家,我常来可不怕!懦夫!懦夫!懦夫!”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你!”牛八被常来这番话怼的的双手紧握,青筋暴起,怒喝一声站起道:“常来老匹夫,你别蹬鼻子上脸,来,敢不敢校阅场打一场,无论生死的那种!”
“来呀,谁怕谁呀!牛八懦夫!谁怂谁孙子!”
“噗嗤——”
坐于一旁的木祺看着两人这犹如小孩子骂娘的吵法忍不住笑出声来,原来大明的将臣们吵架都是这般直接的吗?动不动就生死战吗?
还是说这是独属于徐达军队的特色呢?
不过,他旁听了这么久,总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给听了个明白。
说白了除去徐达这位大将军外,这偌大个军营还有两大帮派。
一个是以军师为首的主攻派,一个是以那位老将军为首的主守派。
其实就木祺看来这两种方法,并没有什么对错之分,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坏,都是为了大明边疆着想。
硬要说那个好?
木祺相信就算是打仗无数的徐达也说不出来个一二三来。
无论是军师还是那位老将军,能在徐达的眼皮子底下拉拢一众将领各形一派,不用想,这两人定是徐达的心腹!
恐怕人家打过的仗,比木祺来这个世界吃过的盐都多!
不过...
“那个”木祺试探性小声道:“两位将军都没有错,但两位将军为何不妨换个方向想想呢?”
主帐很大,回音效果非常好,木祺声音虽小,但却清晰的传进了所有的耳中。
众人不约而同的看向木祺,军师眼眸精光一闪,询问道:“木小子是有什么想法吗?”
虽然徐达在他们面前称呼此人为大人,更是称此人将今年的军需翻了几番。
可想要让他们这些老家伙称呼木祺为大人,单单靠这些可不行。
不过,军师叫木祺木小子,可以看出,从心里,军师是把木祺当自己人了。
毕竟能让徐达徐大将军亲自接待的少年,这么些年,军师除了那位少年将军燕王殿下外,再没有见过有哪位少年有此殊荣!
“嗯。”木祺点点头,也没有跟他们拐弯抹角,玩文臣那一套酸文,直入主题道:“诸位将军,其实我们不用去过多担忧元廷余孽,主攻、主守皆可,但诸位将军为何不试着,两者结合呢?。”
“两者结合?”常来不解的望着木祺。
而在场除了常来这个直楞子外,其余几人闻言都忍不住低头细细思索起来。
两者结合?
牛八猛地一拍大腿道:“木小子莫非想说,我们即派兵主动出击,也派兵防守?”
听到牛八的发言,军师浑浊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惊呼道:“妙呀!攻守兼备、无坚可摧!
若如此,就算此次这三千人都是元廷精锐,可草原本就贫瘠,他们虽强,但无粮,再加上冬季,更是雪上加霜,他们又能撑几日?”
“不,此法不妥。”牛老将军否决道:“草原上不知元廷一敌,还有许多别的部落,哪些部落虽较之元廷弱小不堪,可军师说的没错,草原本就贫瘠,再加上冬季,无疑于雪上加霜,若攻守兼备,那便要在沿线的边疆上抽调出大量的人马,那些部落平日里屈于我大明的威慑,不敢乱动。
可我们人马一旦撤离,那些被寒冷、饥饿所迷魂头脑的草原部落们,肯定会发疯似地袭击我大明的边疆,若如此岂不是得不偿失?要知道那些部落与元廷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丘之貉。”
军师一愣,旋即脸色微沉,附和道:“牛老说的对,若攻守兼备,那便需要在边疆内抽调大量人马,在粮食日渐缺少、寒冷日渐加重的情况下,恐怕那些草原各大部落他们会破釜沉舟、孤注一掷,到那时我们面对的将是一群临近弹尽粮绝的疯子!”
“诸位将军,我们为何要在边疆抽调大量人马呢?”木祺笑着摇了摇头,“难道这个军营里的人不够吗?”
“这个军营里的人?”在场所有将领皆是一愣。
不是你说的要攻守兼备吗?
既攻又要守,没有兵马怎么行?
这个军营才多少人?
顶死了也就一百来号人!
至于一个大将军营为何就这么点人,这不废话吗?
又不打仗,你一个军营,搞那么多人干嘛?
造反呀?!
抛开这先不说,一百来号人攻守兼备后,各方能拿多少人,就算是把这一百来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