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步云翳点了点头，“既然我不想杀你，当然也不会让大小周杀你。虽然依他们的本事，绝不可能是你的对手，但是凡事都有万一，万一他们得手了呢？所以我让他们在手枪里装了麻醉弹。”
“对了！还有一点！”提及麻醉弹的问题，白祁墨突然又想起了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所以忍不住大叫了起来，差点扑过去抓住步云翳的肩膀好好问个清楚，“当初我们的月魂行动也是你暗中破坏的，是不是？”
尽管白祁墨离自己还比较远，但步云翳还是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子，好笑
地说道：“你要咬我啊？没错，是我。我知道大小周本事不济，一定会被你这警觉性极高的人发现，从而一败涂地。所以我才提前告诉大周，会在适当的时候给他帮点忙。然后就在那个时候，我故意将月魂行动卧底群的名单泄漏了出去。那么你接到电话之后，就一定会有一刹那间的慌乱。果然，一切都如我所料，大周的确也抓住那个刹那了，只可惜我唯一没有算到的一点就是。夏以卿的存在并不像我想象得那么无足轻重。因为我并不是神仙，我不可能将每件事都算计得丝毫不差。”
尽管如此，已经足够白祁墨和夏以卿为步云翳如此深沉的心机而打从心底里折服了。如此可怕的一个男人，幸亏是他们的朋友而不是敌人。否则他一定会像先前一样，用各种手段将两人折磨得生不如死，痛苦不堪的。白祁墨叹了口气，轻轻握住了夏以卿的手，点头说道：“不错，那天多亏了以卿急中生智，不但将小周麻翻在地，而且还用一声尖叫吸引了大周的注意力，我才得以脱险的。只不过……那个时候你就知道我跟以卿为什么会在帝华了吗？”
“那倒没有，我当时没想那么多。
”这一次，步云翳终于摇了摇头，承认他也有不知道的事情了，“我说过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但是一般情况下我不会调查你的私事，尤其是这种男女之事。所以当时我不过以为你又在跟什么女人鬼混而已，还以为离开了那么多年以后，你小子也变得倜傥，不再那么洁身自好了呢。”
这话说的，忒没水平。白祁墨忍不住白了步云翳一眼，接着说道：“月魂行动非常秘密，不是你这种级别的人，根本不可能查得到。这么说来，那个暗中向卧底群示警的人，也是你了？”
步云翳笑了笑
，点头说道：“不错，也是我。我虽然想要找你报仇，但却并不想连累无辜。所以我一方面故意将卧底群的名单泄露出去，以引起你的恐慌，给大周一个可趁之机，另一方面，我又暗中向卧底群示警，让他们及时撤出，免得无辜丧命。还有，后来你们需要的那些惠泽药业洗黑钱的证据，也是我暗中发送给你的。我知道月魂行动一旦失败，会给你们造成很大的损失，何况那本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大好事，不能因为我个人的私怨而坑害到老百姓。所以，我就将他们的犯罪证据搜集起来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