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那个真正的凶手将一切都计划得十分周密,甚至将白祁墨的声音都模仿得惟妙惟肖,落羽又怎么会想到彼白祁墨并非此白祁墨呢?后来经过了那么多年的时间,当初的很多事情都已经变得非常模糊,记忆中只有白祁墨的声音变得越来越清晰,当然会让步云翳百分之百地认定所有的一切都是白祁墨做的。还一三七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自己那些告白是发送到白祁墨的手机上的,而且一发就是十几个,除了他谁还会有机会将所有的短信都一一看完,并且还施施然地回了自己?
淡淡地
笑了笑,步云翳接着说道:“别生气,我是在将你请到这里来之后,才知道你正在暗中查这件事的。只不过时间紧迫,你来不及参与调查,所以只好兵分两路,自己装成重伤骗我出现,戈耀承和段楚非则负责暗中调查当年的事情,是不是?”
不错,白祁墨正是这样安排的。因为当时那个神秘的男子给夏以卿的期限只有三天,所以他们不可能施施然地慢慢计划,只能进行了紧急的磋商,然后拟出了这个兵分两路的作战计划。由白祁墨装成车祸重伤的样子躺在医院,以吸引对方的注意力,
而戈耀承他们则立即着手调查当年到底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以至于造成了这样一桩天大的冤案。只不过他没有想到步云翳已经知道了而已。
看到步云翳的态度还算不错,白祁墨也不觉得如何生气了,但还是不满地盯了他一眼说道:“你知道我们正在查,为什么不去帮忙,或者干脆阻止?躲在这里看热闹吗?”
“别把我想得那么卑鄙,白祁墨。”步云翳冷笑了一声,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首先我已经说了,我是在把你请到这里来之后,才知道戈耀承他们在忙什么的,所以我还来不
及帮忙或阻止。二来……我为什么要帮忙或者阻止?你既然敢派人去查,就说明当年的事情或许真的另有内情,既然如此,我阻止了他们岂不是便宜了真正的凶手?至于我为什么不帮忙……事儿是你惹出来的,你要当然要替自己洗刷冤屈,关我什么事?”
你……算盘打得够精的,果然不愧是个商人。白祁墨没好气地想着,接着开口说道:“你既然已经知道此事可能另有内情,那刚才为什么还要一口咬定事情是我做的?”
“我没有啊,”步云翳居然十分无辜地耸了耸肩膀,然后摊了摊
双手,满脸牲畜无害的笑容,“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况且万一你搞的那些事情只不过是做给我看的,只是为了让我饶了你呢?所以我当然要诈你一诈,看能不能把你的实话诈出来。”
诈……诈我?白祁墨那个气呀!生平头一次被人如此耍弄,让他想不生气都难。可是想想人家步云翳怎么说都是因为自己才受了那么多的苦,他只好暂时将怒气压了回去,尽力使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一些:“那现在呢?你为什么又肯相信我可能也是被冤枉的了?难道你已经知道了耀承他们的调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