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白祁墨不急不慌,也给了步云翳八个字,“云翳,你只说当日听出是我的声音,那么你有没有看到我的脸?你真的可以确定当日那个跟你说话的人,是我?”
步云翳哼了一声,声音冰冷得很,足见他对白祁墨的恨是根深蒂固的,绝不会因为几句话而轻易动摇:“何必一定要看到你的脸?难道听到你的声音还不足以说明一切吗?而且最重要的是,别人怎么可能知道我给你发了那些短信,然后约我出去见面呢?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那些事情都是你做的?你赖得了吗
?”
步云翳的逼问一声比一声严厉而急促,仿佛下一刻就会忍不住把白祁墨大切八块了一样。所以夏以卿很着急,很想替白祁墨辩护。可是看到白祁墨不动声色的样子,她又不敢随便开口,免得坏了白祁墨的大事,更加激怒了步云翳,那就糟糕了。
确实,白祁墨并不急着开口,让步云翳先发泄一下心中的痛苦和恨意再说。直到步云翳暂时住了口,他才叹了口气说道:“云翳,我明白了,你之所以不肯相信我,无非就是仗着两个证据:第一,那天你听到了我的声音,所以认为那是我做
的。第二,你的短信是发给我的,所以别人根本没机会看到。那么,如果我可以证明你这两个证据其实都站不住脚,那么你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帮你找出真正的元凶?”
步云翳淡淡地看着白祁墨,要说一点儿都不动心,那当然是假的,因为他比谁都希望白祁墨从来没有那样伤害过自己,毕竟他曾经那么真心地喜欢过他,依赖过他,所以他非常希望白祁墨由始至终都是想要保护他,照顾他的。可是当日那段噩梦一般的经历那么刻骨铭心,让他想忽略都忽略不掉,他心中的痛苦,有
谁能够知道?
可是尽管痛苦,步云翳却毕竟不再是当日那个单纯的大男孩儿落羽了。看到白祁墨这笃定的神情和坦荡的眼神,他不可能一丝奇怪都感觉不到。如果白祁墨真的做了那些事,那么他如今已经落到了自己的手里,何必还要百般抵赖呢?难道仅仅是因为怕死?怎么可能?或者说……他真的有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微微顿了顿,步云翳最终还是心情复杂地开口说道:“好啊,有什么理由,你不妨说出来,看我会不会相信你的清白!如果我不能相信的话……对不起,我依然会维
持原判,让你尝尝变成废人的滋味!”
别呀!夏以卿差点失声大叫了起来,幸亏这几年心脏的承受能力大大提高,不然还真有点儿撑不下去了。所以接下来她就拼命看着白祁墨,希望他赶紧找出一些强而有力的证据来推翻步云翳的证据,那样一场灾难就可以被化解掉了。
感觉到了她的关切,白祁墨不由转过头看着她微微笑了笑,然后才回头看着步云翳说道:“好,云翳,我们先来说声音这回事。我只是想问问你,你还记不记得当年我们在大学的时候,学校里有一个名叫天籁之音的社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