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还真是如此,就算戈耀承和白祁墨嘴上不说,但他们心底却对段楚非的这个推测非常赞同。所以绕来绕去,一切居然又绕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对方到底想干什么?按说血影堂本身就是一个最有名的杀手组织,凡是被他们盯上的人,到最后一定会被送入地狱,连在人间喊冤的机会都没有。可是对于白祁墨一三七,为什么他们的做法就变得那么奇怪了呢?明明有足够的本事和机会将他置于死地,却每次都明显手下留情,似乎并不想直接将他杀死。那么,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
可是一旁的夏以卿在听到这句话的时
候,脑海中却突然灵光一闪,似乎把什么事情全部联系了起来!别忘了,那个一直逼她对付白祁墨的神秘男子也并不想要白祁墨的命,只是要夏以卿废了他而已,难道说……那个男子居然就是血影堂的人?这个一直在背后暗中算计白祁墨的人,居然是出身血影堂的杀手?想到这里的时候,夏以卿险些失声惊呼了出来,不得不站起身去倒了一杯热水来喝了几口,以掩饰自己的失态,同时也可以镇定一下自己的情绪,再听听他们会说些什么。
不过那边三人的推测显然又进入了原先那个困扰了他们许久的死胡同,所以又是
好一会儿没人说话。直到白祁墨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说道:“他不想杀死我,那么他想怎么样?说实话,我真的猜不透了。”
“我也猜不透。”结论是段楚非推理出来的,可是他却显得比白祁墨更加无奈,“我只是有那样一种感觉,至于这感觉对不对,我也不知道。或许他是不想让你死得太痛快,想要将你折磨得生不如死之后再杀了你呢?也未可知。”
我知道……我知道他要干什么,夏以卿一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喝着水,心底却不住地呐喊起来,他只不过是想让我动手来伤害你,让你尝尝被自己最爱的人
伤害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可是祁墨,你到底曾经做过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以至于人家这么恨你,恨得咬牙切齿?我知道你行事一向独断独行,介于正邪之间,否则你不会逼罗浩洋用两百万卖了我。难道……你以前也曾经这样伤害过或者用其他更残忍的方法伤害过其他的女人,所以才招致了今天的大祸吗?要真是那样的话,倒是一点都不稀奇的……
听到段楚非的话,白祁墨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便忍不住苦笑起来:“楚非,你用不用说得这么血腥啊?听得我浑身直冒冷汗!我说,你们是不是也帮我想一想,我是不是
真的做过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但是我自己又给忘了?要真能帮我想起来的话,说不定我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处心积虑地对付我了。”
因为那些未知的、无处不在却又不知道究竟在何处的危险,现场的气氛本来十分凝重,但是白祁墨这话一出口,几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算是自己给自己放松一下好了,否则说不定真的会被这巨大的压力压垮的。戈耀承一边笑一边摇了摇头,调侃一般说道:“那谁知道?你要真想做什么人神共愤的事,你会告诉我们吗?肯定是一个人偷偷去做了,所以就算你忘了,我们也没办法帮你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