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之中,她似乎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水平地向前移动着,不久之后,又似乎被人抱了起来,然后放在了某个十分柔软的地方,让她舒服得想要痛痛快快地睡一觉,什么都不要再想了……
可是……能不想吗?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那么多跟她撇不清的人……那个冷酷的总裁,还有那个无辜被自己牵累而遭受折磨的安子初……对了!子初?
“不要!子初!”昏倒之前安子初那声长长的惨叫突然清晰地在耳边回响起来,将夏以卿震得一下子清醒过来,不由猛的翻身坐起,满头冷汗早已
涔涔而下。她茫然地看着四周熟悉的一切:这是……心苑别墅?
“醒了?”白祁墨的声音随即在窗前响起,带着一丝隐隐的怒意和阴冷之气,“你对安子初还真是牵肠挂肚,就算昏过去了,居然还是忘不了他。以卿,你真会侮辱人。”
我……是,这对于白祁墨而言,的确不是太公平。他为了自己,连美国的重要会议都开不下去,三番五次地往国内跑,可是自己却趁着他出国的机会跟别的男人……
可是这一切能怪她吗?谁让他白祁墨如此欺骗于她,让她做了一场那么好笑的、幼稚
的梦!想到此,夏以卿根本顾不得跟他讨论侮辱不侮辱的问题,张口问道:“总裁,你到底把子初怎么样了?你……你真的……废……废了他?”
最后几个字夏以卿不得不鼓起全部的勇气才问了出来,因为她真的担心自己会听到一个肯定的回答。如果是那样的话,安子初还能活吗?是自己连累了安子初,那自己显然也别想活了!
幸好白祁墨接着就摇了摇头说道:“放心吧,我没有那么变态!刚才不过是让耀承逼他大叫了一声,用来吓唬你的!你如果不信我就让人扒光安子初的衣服
,然后录下来给你看看,看他身上是多了还是少了什么东西。”
“不,不!不用了!”夏以卿赶紧摇了摇头,心说开什么玩笑?好不好的我看什么男人的**啊?很好看吗?“总裁,现在不管子初了,我想我们需要好好谈谈。我知道,你只是因为帝华的那七天,才想对我负责而已……”
“我不是。”白祁墨打断了夏以卿的话,摇头否认着,“以卿,我已经说过了,所谓负责的那些话,都不过是一时生气的口不择言,做不得准的,谁让你老是气我呢?我明明对你一片真心,却被你误
会至此,我能不生气吗?”
夏以卿摇了摇头,然后苦笑了一声说道:“可是我也说过了,一时生气、不假思索说出的话,往往才是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所以我知道你对我谈不上什么感情……”
“好,你现在情绪太过激动,我不想跟你吵架。”眼见两个人短时间内是不可能说到一块儿去了,所以白祁墨放弃了继续争辩的念头,及时将这个话题终止了,“以卿,你先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之后,我们再好好谈一谈。我现在先去公司,等晚上回来我们再把所有的事情都敞开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