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太意外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日的情形居然是这个样子的!枉她还一直以为白祁墨不知道用了多么严酷的手段,比如拿罗浩洋的父母威胁他之类的,才强行逼迫罗浩洋将自己卖给了他,谁知道现在看起来……居然完全不是她想象中那种桥段!
“以……以卿,我……”罗浩洋身上所中的麻醉剂也差不多在一三七这个时候慢慢退去了,所以他不但能够重新开口,而且还急切地想要去抓夏以卿的手,试图为自己做一番解释,尽管他心里也很清楚,现在只怕什
么解释都掩盖不了自己的自私和无耻了,“你听我说,我其实……”
“别碰我,我已经不是你的了。”出乎意料的,夏以卿居然并没有勃然大怒,或者连哭带骂,要死要活,反而十分镇定地躲开了罗浩洋的手,并且站起身坐到了他的对面,只是脸色依然有些苍白,“罗浩洋,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看了这段视频之后,我们之间只怕连最后的一点关系都要断绝了,从此之后,我跟罗家就算彻底一干二净了。”
这话倒是真的。本来罗浩洋拿她去抵债,她的确
很失望,但是因为顾念着罗家二十年的养育之恩,她当初虽然说得那么绝,但是并没有打算真的绝到底的。今天才知道事情另有真相,那么……不绝也不行了。没有人能够在受到那样的对待之后,还能无动于衷,夏以卿也不能。
罗浩洋大概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也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同时也在等着麻醉剂的药性完全过去。片刻之后,他才终于觉得自己的手脚重新恢复了自由,可以正常地运转了,才咬牙切齿地说道:“以卿,我知道你现在很恨我,恨不得我死
!可是……那也不能全部怪我是不是?如果不是白祁墨看中了你,非要我把你卖给他,我又怎么会……”
“罗浩洋到现在你还在说这种话,你不觉得很可笑吗?”眼见他居然还在装模作样地为自己辩解,夏以卿突然觉得他真的很可悲,很可怜,所以苦笑一声打断了他,指着他的手机说了下去,“你想不想知道视频里,白祁墨和段楚非比划的那些手势是什么意思?”
手势?对了!就是那些手势!那些自己看不懂的该死的手势!难道……难道里面真的另有内情
?想到此,他下意识地反问道:“什么意思?你看懂了对不对?你是聋哑学校的老师,你一定看得懂!快告诉我,他们到底在比划什么?”
夏以卿笑了笑,神情中颇多感慨:“我现在终于相信,原来冥冥中自有天意这句话是对的。为了考验你对我的真心,白祁墨和段楚非故意事先用手语设了一个局,但是他们却没有想到我恰好是聋哑学校的老师,我能看懂手语!也就是说,我可以判断出这段视频的真伪,所以我同时可以判断出,当日对不起我的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