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提及那个恶梦,虽然此刻阳光明媚,面前又坐着一个足以让她安心的守护神,但是夏以卿还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苦笑着点了点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对这句话的印象似乎格外深刻,记得也特别清楚,想忘都忘不了。”
感觉到了她的战栗,白祁墨温柔地笑了笑,然后轻轻握住了夏以卿的手,向一三七她传递着自己的安慰和力量:“所以,据我推测,你的出身一定非富即贵,不是豪门贵族的女儿,就是商业王国的公主。而正是你们的富贵吸引了那些心存不良的人,于是他们很可能就挟持了你,想用来威胁你的父母,借
以达到他们的目的,或者是要钱,或者是要得到其他的什么东西。所以,他们就绑架了你,但是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变故,你就被他们丢弃在了那个小山谷里,结果恰好被刘爱珍给捡到了,于是你就成了罗家的养女……”
夏以卿微微皱着眉头,思索着白祁墨的话。尽管这些都是白祁墨的推测,但是她却不得不承认,这几乎已经是唯一的可能。如果自己真的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平民百姓家的女儿,那么那些劫持她的人又何必冒险去做那种赔本的买卖呢?所以事实的真相很可能跟白祁墨的猜测非常接近,八九不离十。
“那么,到底是谁
绑架了我呢?”夏以卿叹了口气,心里也知道这个问题根本不可能有答案,毕竟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当年的绑匪肯定已经是四五十岁的老头子了,外貌肯定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何况当时自己又那么年幼,根本不可能记得他们的样子,“他们又为什么突然扔下了我,难道他们不想发财了吗?”
白祁墨笑了笑,抬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做思索状,口中斟酌着说道:“发财是肯定要的,但是据我猜测,当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导致他们不得不停止这个发财计划,所以将你丢弃了,于是二十年来,你就一直做着这个恶梦……”
再次提
及“恶梦”的话题,夏以卿总算有点儿明白了白祁墨的意思,不由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啊!我明白了,你是因为看到我总是做恶梦,所以才想查明我的身世的,是不是?你想……你想帮我消除这个恶梦?”
“是的,我的确是这样想的。”不过就是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做了一件事而已,所以白祁墨的态度很坦然,既没有矫情地故作推辞,也没有刻意地邀功求赏,就只是那么平平常常地叙述着,“看到你每天晚上都被恶梦折磨得那么痛苦,我心里也很难过,所以我就想,假如我可以帮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问问他们当年到底曾经发生过
什么事情,那么,或许就可以把你从恶梦里解脱出来,所以我才想到去问问刘爱珍,看看有没有什么可查的线索……”
听着白祁墨的叙述,夏以卿感动莫名,她没想到白祁墨为了她,居然一直在默默地做着这么多的努力,看来他对自己的确是真心的了,是不是?如果不是真心,他何必要遵守当初的诺言,绝不勉强她跟他发生实质性的关系?如果不是真心,他何必那么在意她的看法,那么希望她能真心真意地爱上他?如果不是真心,他何必还要劳心费力地去查一桩二十年前的旧案,只为让她不再被恶梦纠缠,能够舒舒服服地睡个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