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这个问题,戈耀承忍不住叹了口气,一边从口袋中掏出一张折叠在一起的白纸放到白祁墨的面前一边兴致缺缺地说道:“说有也算有,说没有还真就没有。上次你不是说让我再去找刘爱珍,让她尽量回忆一下那个吊坠的样子,然后画出来吗?喏,这就是根据她的描述画出来的简图,你看一下吧。”
看到戈耀承脸上的表情,白祁墨就知道这张图只怕并没有什么实质的作用。伸手拿过白纸展开一看,果然,上面只是用最简单的线条勾勒出了吊坠大致的样子,
颜色的确是黑色的,最外圈的轮廓很不规则,就像是在一块玉石原材料上随便敲下了一块一样,另外吊坠上面有一些歪歪扭扭的花纹,猛一看去还真有几分花的样子,只不过不属于任何一种有名有姓的花罢了。
看着这张图,白祁墨的眉头早已紧紧地皱了起来,冷笑一声问道:“费了那么多功夫,就画出来这么一张图?如果凭这张图就能找到夏以卿的亲生父母,那才是天字第一号怪事!”
那倒是,刘爱珍根本就没有记住那吊坠的准确样子,所以现在这个简图
很有可能跟吊坠的原貌有很大的出入,就算夏以卿的亲生父母看到这张图,只怕也认不出这就是当年他们挂在夏以卿脖子上的那个信物。
知道老大对这幅“作品”有多么不满,戈耀承无奈地摊了摊双手说道:“我也知道不靠谱,可是没办法啊!我已经把能用的方法都用了,而且我看得出刘爱珍是真的没有记住吊坠的样子,而不是有心隐瞒,所以我就算杀了她,她也只能想起这么多了。”
“这一点我可以作证。”段楚非点点头把话接了过来,“祁墨,我觉得
刘爱珍根本没有隐瞒的必要。当初她之所以扔掉吊坠,只不过是想把夏以卿留在罗家做她的儿媳,现在这件事情已经不可能了,我想她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跟她已经没有关系的人而得罪我们。”
白祁墨看着手中这张简图,突然间很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那就是说,吊坠这条线索已经基本上可以放弃了?”
“可以这么说。”戈耀承和段楚非用力点头,异口同声地回答着,而且这俩小子的神情态度怎么看怎么像是有点儿幸灾乐祸的感觉,那意思好像在说:你
不是厉害吗?你不是从来都所向披靡、无往不利的吗?这下我看你怎么办!
白祁墨一向精明过人,岂会看不出这两人的意思?既然看出来了,他当然也就不会任由他们在那边躲清闲,把这些挠头的事情都揽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他冷笑一声,不咸不淡地说道:“既然是这样……楚非,那你就不要怪我折磨你们家紫玉了。吊坠这条路既然走不通,那就执行第二套方案:彻查二十年前全国范围内失踪的所有两岁女孩儿,一一排除,直到找到以卿的亲生父母为止!”